“今天的事情你早就预料好了对吧?!”这么多年以来,周佩佩从来没有这样气急败坏过,她深深的相信着一个女人生气就是在缩短生命。
“所以那天晚上你才能对我摆出那种态度,你邵行深厉害,足够厉害,早在这么多年之前就已经把这件事情都计划好了!”
邵行深一把甩开了周佩佩的手腕,“你说哪件事情?”说着,他的眸光缓慢的往容漫漫的身上瞥了一眼,紧着又是扫了一眼还是一脸无所谓态度的邵泽,嘲讽一般的勾起来唇角。
“你是说今天你恶意抬价的事情?还是指你擅自让予轩挪动公款的事情?”
站在周佩佩旁边的周予轩脸色顿时惨白,“父亲……父亲,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公款那件事情,我也只不过就是……”
“够了!”周佩佩猛然一甩手,徒然一声暴喝,止住了周予轩的话头,“予轩你先回家去。”
“母亲……”
“回家去!”
周予轩悻悻然的看了在场的几个人,垂着头脑,准备对邵行深开口时,却猛然听到了邵行深的声音。
“予轩你留下来。”
“父……”
邵行深这样的决定,让容漫漫有些吃惊,她看着身边的人,却发现身边的人也同样在看着她,那双平日中带着一丝丝温度的眸光此刻在路灯下却显的异常冰冷,仿若一点情绪都不曾带过。
容漫漫心中一颤。
“既然已经做了,总要了解自己会承担什么后果。”邵行深的声音淡淡的,听着像是在对周予轩说话,但是容漫漫的手指却是紧了紧。
她心中最是明白不过,邵行深这话其实也是说给她听的。
今天晚上出现持宝人临时撤掉宝贝这件事情是她早就已经知道的,不光光是知道,甚至这也是她那天晚上和邵泽的协议内容之一。
在那天晚上,邵泽告诉她了一些有关于碧玺的事情,而其中的一件事情,便是周佩佩当年背着邵行深将传家碧玺卖掉,而买主正是邵泽派出去的人。
“你为什么要买这样东西呢?”
容漫漫记得那天晚上的邵泽是这样回答她的,“是啊,为什么呢?可能当时只是想要拿到一样足以威胁到邵行深并且在邵行深的心中占据足够分量的东西吧?”
“那么现在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情?”
那天晚上的邵泽只不过是对着容漫漫轻轻眨了眨眼睛,“我也没有想到最后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会落到我的手中。”
今天的拍卖会上,很显然周佩佩想要借助拍卖会的手让邵行深吃一个大亏,通过抬高价格见这件事情重新买回去,因为她知道邵行深势在必得。
而邵行深显然全程也都是在按照她的思维再走……若不是最后邵泽通知撤掉宝物的话。
一旦撤掉宝物,首先周佩佩想让邵行深吃亏的事情就会落空,其次就会出现传家碧玺还是落在持宝人的手中,她一点也得不到,最后,她让周予轩挪动公款的事情就会从这次拍卖会中暴露出来。
相当于对于周佩佩而言没有任何的有益处!
对于邵行深而言,可以少损失一笔财产,却同样也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这其中最大的好处就在于他明了那样东西不再能够成为威胁邵行深的利器。
容漫漫当初就是估算出弊大于利的情况下答应与邵泽进行条件交换,却没有想到一出来周佩佩的矛头直接指向了邵行深。
“厉害厉害,你们真是厉害,我可是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周佩佩的声音阴阳怪气着,看着邵行深,“你是算到了今天,可是有一点你有没有算到,你知道那天晚上邵泽和容漫漫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容漫漫蓦然瞪大眼睛,心下一紧,猛然想去拉邵行深的手,却扑了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