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紫烟刚想说话,虞世基脑中灵光一现,抢先道:“陛下,臣已知此人是谁!”
“速速讲来!”杨广皱眉道。
“李密!”虞世基信誓旦旦的说道:“李密叛逃之后,自陷污泥,投靠了瓦岗寨的翟让,并受其重视,成为瓦岗军的新首领,号称魏公。”
杨广略加思索,这个消息他也刚刚得知了,无非是个小小的瓦岗寨,难道会有通天的本事取代大隋?
“陛下,瓦岗寨翟让和李密狼狈为奸,烧杀掠夺,无恶不作,此时更是大肆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不可不防啊,陛下!”虞世基又说道。
杨广点点头,问道:“此害不除,天下难以安定,若是出兵征讨,谁愿前往?”
“老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随着一声如同雷洪般的声响,名将张须陀出列道。
杨广满意的点点头,刚要下达命令,此时裴矩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陛下,洛阳兵力不足,若是此时攻打瓦岗寨,只怕是城内空虚。”
“李密此人甚为奸猾,当年与杨玄感同时被捉,竟然都可用重金贿赂押送官员,挖墙逃脱。听闻其在瓦岗寨深得人心,又开仓赈济周围百姓,无不对之交口称赞。此等祸害若是不及时处置,只怕将来会引发大乱!”虞世基据理力争。
“瓦岗寨必讨之,然适才众人议论并非是如何攻打,而是李氏之人到底何人。”裴矩提醒道。
“李密啊!”
“紫烟姑娘可也如此认为?”
是啊,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话题跑偏了,这个李密是虞世基提出来的,并不是袁紫烟亲口所说。
袁紫烟双臂交叉胸前,哼声道:“你们还真是不懂礼貌,我这里没说话呢,便自作聪明下了定论。”
“难道紫烟认为不是此人?”杨广问道。
“陛下,李密虽也是祸端,但并不是眼下之急。游湖之际遭遇金鲤,所以我推断此人定是依傍海边的人”
“哦,我知道了……”
虞世基又想抢话题,被袁紫烟不屑的喝止道:“虞大人,年纪也不小了,省点力气,让我说完成不?”
虞世基的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人群中还传来吃吃的笑声,更是让他恼羞不已,挥袖道:“你们笑甚!”
大多职务没他高,众人连忙闭上嘴巴。虞世基讪笑着冲袁紫烟拱手道:“请紫烟姑娘继续说。”
袁紫烟白了他一眼,舔舔嘴唇又说道:“近海反贼,多半就是东海李子通!”
“李子通?”
群臣哗然,这个李子通确实是诸多叛军当中的一支,此人倒也有些人气,但做事优柔寡断,兵力也无非过万,不足为患。
相比起出身名门,有勇有谋的高富帅李密,李子通确实不值一提,两个人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杨广对此也有疑惑,会不会是袁紫烟学术不精,看走了眼?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送来了加急军情,裴矩脸色一凛,连忙上奏杨广:“陛下,刚刚接到线报,李子通已经自立为楚王,并起兵谋反!城父朱粲也趁乱浑水摸鱼,骚扰我大隋军队!”
朝堂再度沸腾,倒不是怕这个李子通和朱粲会成多大器,而是袁紫烟说的实在是太准了!大家充满崇拜的眼神看向袁紫烟,佩服的五体投地,几个老臣更是夸张,泪光盈盈的。
杨广心花怒放,随即安排人等前去镇压李子通造反。
“临海作乱,正对应了金鲤吐火,此番游湖有惊无险,想必是那李子通和朱粲也是虎头蛇尾,不得善终。”杨广笑眯眯的说道,就连他自己也很奇怪,头一次听到有人谋反他还挺高兴的。
“紫烟姑娘,老夫深感佩服,但有一事不明,还望紫烟姑娘答疑解惑。”裴矩面露谦卑的说道。
“裴大人,有话您请直说!”礼尚往来嘛,对方客气,她当然也不会太过分。
“紫烟姑娘恰好言中此事,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稍加揣测?”裴矩问道。
这个问题很实在,意思是你真能知道天意,还是胡蒙的?袁紫烟呵呵笑了,说道:“裴大人,即便上苍真能给些暗示,能参透其因由的,世间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说不定还都归隐山林,避开俗事。其实是真才实学也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也罢,我个人都以为,天灾和人祸向来都很难分清楚。”
“哦?不知紫烟姑娘为何意?”裴矩惊讶的问道。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便是了,这金鲤本是水中之物,水火向来不容,所以口吐火珠太过匪夷所思。”袁紫烟又说道:“若是老天看谁不顺眼,让他三更死,那就活不到五更,所以依我看,陛下对此根本不用介怀,只不过是小妖小怪作乱,并无他意。反而应该放宽心,如此惊险时刻陛下都能转危为安,且一众人等没有一人死亡,这才说明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众人都笑呵呵的跟着说了一句。
哈哈,杨广心怀释放,仰天大笑,实在是痛快。不过,刚才袁紫烟的意思也折射出一个问题,如果不是怪物作乱的话,那便是小人作祟,如果这皇宫之中有人想要谋害自己的话,那一定是近亲或者是重臣。
想到这里,杨广再也笑不出来了,没多大会儿就宣布退朝。
朝堂的消息也没瞒住萧皇后,长叹一口气,“不想那袁紫烟竟真还有些本事,说准了李子通这件事情。”
“娘娘,袁紫烟那是误打误撞,哪有什么金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