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为何意,秦王中毒至深,仅仅是多饮几杯了事?”长孙无忌头一次露出诧异的表情,简直难以置信,而长孙无垢不管不顾的立刻奔回房中,照看丈夫。
“陛下之意不言而喻,许是觉得秦王中毒有假。”尉迟恭都看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长孙无忌眉头深锁,突然回头问道:“紫烟姑娘,你我不是外人,秦王之毒?”
“当然是在东宫中的气的说道:“长孙无忌,你们也都看见了,世民是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至于其中的巧合,我希望大家就不要多想了。东宫就是世民最大的威胁,你们要真是为他好,就多想想将来的路怎么走吧!”
袁紫烟满脸不高兴,自己救了李世民夫妇二人,但却被怀疑用心险恶,她不是察觉不出。可恨这是个落后的时代,没有通讯监控设备,所有的证据都是靠着人眼人言,真要有人追究起来,那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袁紫烟又气又急又恨,更想去看看李世民的情况,但是有长孙无垢守在他身旁,什么话也说不了啊!
“可恶,大不了姑奶奶我一走了之,你们自己都去吧!”袁紫烟愤愤的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狠命往前扔去。
恰巧一人转过弯来,惊得袁紫烟张大嘴巴,不过此人武艺不俗,听到风声,飞快侧身同时伸手将石头夹住,皱眉望去,却惊喜的发现是袁紫烟气哼哼的站在前方。
“紫烟,秦王可好?”徐茂公担心的问道。
“命硬着呢,死不了!”袁紫烟没好气的说道。
徐茂公呵呵一笑,两人随意漫步,“那你这又是和谁置气?想要谋害亲夫啊?”
徐茂公的玩笑显然开大了,毕竟两人已经“离婚”,不过也说明徐茂公心中还是有袁紫烟的,所以也没恼火,撇开这个话题,叹息道:“秦王在东宫饮酒归来,深夜吐血不止,清晨我才想起来怀中有家父相赠解毒药丸。死马当活马医,喂世民服下后,效果显著,已无大碍。”
“这是好事啊。”
“话虽这样说,但是陛下恰好赶到,秦王妃绝望跳湖要自尽,所以我被怀疑和秦王联合起来,设计陷害太子,当然也可能有借机逼死秦王妃之嫌。”袁紫烟简单的说道。
徐茂公面色凝重,“这恐怕难以洗清啊。”
“茂公,你相信我吗?”袁紫烟停下脚步,眼中含泪的问道。
“信!”徐茂公口气坚定:“紫烟,你放心,若是陛下生疑,我定会提前通知你,海阔天空逃命去,我也会竭力替你辨白。”
“说这些没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还能逃到哪里去?”
“若你不幸离去,天上地下,我追随而去,你定然不会寂寞。”徐茂公动情的说道。
袁紫烟都有些不敢直视这双火热的目光,不过徐茂公长伴君侧,倒是可以提前得知许多内幕,于是诚恳的说道:“茂公,我真的很感谢你。也许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因为太子齐王包括秦王都有他们的使命,但是却没人知道我的下场如何,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
“是心头之肉。”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多在陛下那里留些神。”袁紫烟点拨道。
徐茂公谨慎的看看四周,并无可疑之人在附近,低声说道:“这个你且放心,但是我既然效忠陛下,绝不会允许其他人等做出对陛下不利之事。”
“我知道你说的是秦王,可是如果是太子谋逆,你会怎样?”袁紫烟逼问道。
徐茂公一愣,随即摆手道:“怎会,陛下年事已高,太子何故自寻烦恼。”
“我是问假如。”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好,记住你的话就行。”袁紫烟暗自松了口气。
“紫烟,我也不便久留,听闻陛下召见太子齐王,让我在王宫加强警卫。”徐茂公说完,拱手告辞。然而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也许是我敏感,但是我总感觉长孙无忌那人对你多有忌惮。紫烟,一定多加小心。”
“呵呵,他倒没什么,只不过是秦王妃的哥哥,所以照顾妹妹的情绪吧。”袁紫烟轻描淡写,但也知道长孙无忌封建社会的铁杆拥护者,即便是他的妹妹,他也主张其贤德端庄,隐忍退让,彰显女性德行。
所以长孙无忌对于女子当权是十分反感的,将来也是武则天登基的最大障碍。袁紫烟这么说,无非是安慰徐茂公,这些事情还遥远,等到发生的时候再说,还是先处理眼下之事。
李渊废朝处理儿子之间的矛盾,足可见事态正往极为恶化的方面发展。
“父皇,世民昨日确实在儿臣宫中饮酒,但不到半个时辰,便推说不胜酒力退席。”李建成不等李渊反问,便将昨日使用的银酒杯和剩余的几坛酒都拿了过来,和在承乾殿取来的半坛子剩酒放在一起。
“父皇,最近之事件件桩桩都往大哥身上聚,儿臣实在是不服气。”李元吉气哼哼起身,随即拿起那半坛子剩酒仰脖就往嘴里倒,意思是如果有毒就先毒死他吧。
李渊连忙派人将酒夺了下来,冷声道:“这些事情,朕自会一一查明。来人啊,将这些物证一并交与刑部,令刘政会严加审查,宫中所有人,其皆有审讯资格。”
太监慌忙把东西运下去,交到刑部尚书刘政会那里。
“父皇,不知二弟现在如何?”李建成问道,也许李建成此时真的动了恻隐之心,眼中有几分关切的真实,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