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养成的坏习惯,只怕是改不掉了。”袁紫烟自嘲道。
“紫烟,还是为了李世民着想吧!”李勣瓮声瓮气的说道。
“是也不是。”袁紫烟耐心解释道:“世民的几个孩子都与我很有缘分,承乾、恪儿、泰儿治儿等等,他们出生之时,我都在身旁,小的时候也都抱过。如今承乾和泰儿都已经不在人世,漂泊在外的就剩下一个恪儿,让我如何能够放心呢?”
“紫烟,非是我俩阻挠,听闻李恪近些时日正在招兵买马,意图不轨。长孙无忌早就派人严加防范,此时前去,必将会自讨苦吃啊。”李山皱眉提醒。
“大哥所言极是,也正是朝中有太多关于恪儿的风言风语,我才更想去看看他。如果说明知道自己的孩子会遇到大危险,而不去营救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袁紫烟诚恳的看着两人,又补充道:“当然,我自己一人前去即可,不会连累两位。”
“紫烟,又说这糊涂话。我李勣何尝贪生怕死,这半辈子都是为了李唐江山打杀,难道当今天子还要为了此事杀了我不成?”李勣立刻表态。
“罢了,我也一同前去,路上也有个照应。”李山最终说道。
袁紫烟内心十分感动,款款起身,郑重施礼:“紫烟谢过两位兄长,此生无以回报,若有来世……”
“紫烟速速请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若非是紫烟,我早就不知投胎何处。”李山连忙上前,搀扶起袁紫烟。
袁紫烟入住望月山庄,自然也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尤其是长孙无忌,派了很多人来打探,只不过望月山庄守备十分严密,每次前来都是大门紧闭。里面也听不到太多动静。
而关于李山此人,对外的消息也很少,但是其乐善好施,不少寺院。穷苦百姓都得到过他的恩惠,想必也不能轻易拿他怎样。
长孙无忌只得作罢,还是暗中命人继续监视,他就不信,袁紫烟会一直呆在里面。此次出宫也定然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不其然,袁紫烟只是住了一天,便有一辆大马车从望月山庄出来了,目标正是南方。长孙无忌猜忌一番,猛然醒悟,袁紫烟的方向正是安州啊,定然是去吴王李恪处。
以国师身份,还带着大司空以及富贾前往吴王处,还能做出何等事来?
长孙无忌不敢忽视此事,一面派人暗中监视袁紫烟。另外则急速进宫,并将此事告知了李治。
“舅舅,义母既然已经出宫,走动下也实属正常,有何防范之处?”李治不解的问道。
“陛下,臣最近听闻吴王暗自招募了近万名兵马,而且与前朝武将走动颇近,怕是心存不轨啊!”长孙无忌说道。
“三哥的事情朕也有所耳闻,但是义母并无异心,许是惦记。故而前去探望罢了。”李治摆手道。
“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吴王李恪居心叵测,而国师行动鬼祟,万一其二人联合。再与宫中之人接应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长孙无忌拱手道。
“大人,才刚说着吴王和义母,怎就又说到我头上了呢?”一旁服侍的武媚挺着大肚子不满的说道。
“自汉朝起,后廷嫔妃不得干政,还请武昭仪自律。”长孙无忌毫不客气的说道。
“大人此言差矣。适才所提及两位,一个是陛下手足,一个是义母,本宫岂能坐视不理?若是惧怕大人所谓的后廷干政,后廷女子人人自危,这宫中还有何情分可言,岂不是处处冷宫?”武媚冷声说道。
一席话竟然噎的长孙无忌无法辩驳,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伶牙俐齿,丝毫不让。
“那以武昭仪之言,陛下顾念手足之情,就要置谋反篡权于不顾?而昭仪只知国师与陛下的母子情分,那么吴王不也得尊称国师一声义母吗?”长孙无忌直着脖子反问道:“我请问武昭仪,国师不声不响的前往安州,又是何目的?”
“首先一点,义母出宫,行动自由,没必要事事向朝廷禀告。而且吴王造反之事暂无实据,听闻安州治理有方,人口倍增,多些兵马也无可厚非。”武媚又转头看向李治,动情说道:“义母最是重情义,许是听到了风言风语,想去查看一番,即便是吴王有反心,义母也会极力劝说,平息波澜。”
“昭仪所言有理。”李治点点头,走之前袁紫烟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要在外面打探下民情,但是长孙无忌的面子也不好驳,劝说道:“舅父拳拳之心令朕感动,但义母一介女流,为汉室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本不该在背后如此提防。”
“臣懂了。”长孙无忌不甘心的点点头,眼前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刀枪不入,即便是眼下说服李治做出些什么举动,难说武媚不会吹枕边风,还是白费。
“不过,为平息朝中猜忌,同时也让陛下尽享手足情谊,臣建议将吴王调离安州,来京城任职。”长孙无忌说道:“这样,不仅可以瓦解吴王安州的兵力,而且恩威并施,吴王也可以为朝廷效力。”
“如此甚好!”李治立刻点头同意,哥哥们死的死,分的分,以前攀爬的大树还在,但是却不见昔日人影,十分孤独。
而且李治也想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吴王李恪受父皇李世民打压,多年抑郁不得志,而如果自己提拔他的话,必定是感恩戴德,誓死效命。
“依舅舅之见,当给三哥何职务为好?”
“先帝在世,最尚武力,所以皇子莫不习武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