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穿的这么寒酸,我正疑惑着如今要饭的也可以坐上马车了吗?原来是你,那就可以说的通了。”
那个人也认出了叶晓瑜,开口就是一嘴的嘲讽。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上回在京城欺负自己的那个黄衣女。没想到才过几个月,那个彪悍的野人也坐上了马车装淑女。
“怎么了?”
车厢内的路芊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杂乱,便探出头来问道。
“哟呵,我就说嘛,像这种穷酸的小叫花怎么可能坐得起马车,原来咱们路大小姐也在,那就说的过去了……”
一看到是路芊,黄衣女斜着眼睛,继续嘲讽。如今她可是春风得意,之前的事情她可都记得,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报,更待何时?
“有什么好惊讶的,连你这种到处撒泼的野人都可以装在马车里,我们正常人坐一坐又有何不可?”
叶晓瑜直接给她顶回去,这种人明摆着欺软怕硬的主,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吃点憋,她是没有办法知道“坏人”二字怎么写的。
“哦……你是……”
一旁的路芊突然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上回在京城和凌煜讲话的那个女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到路芊作出这样的表情,叶晓瑜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插话。这个路芊也真的是,在这种两方吵架的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这不明摆着给了对方一次奚落自己的机会吗?平时在路家庄的时候是作威作福的,一出来外面。到了关键时刻,尽出岔子。
“路大小姐,想起我来了吗?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下,我的身份可比你所知道的要复杂的多……”
黄衣女一脸得意,昂着头像只发情的母鸡。
身份复杂?能复杂到哪里去,最多是皇亲国戚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吵架的时候。拿身份来压人的一方,是最没有品的。
“我知道你身份复杂,你不就仗着你的身份来欺压我们这可怜的乡下平民吗?”
叶晓瑜声音大声起来。这种容易引起周围人共鸣的事情。她最喜欢做了。
“路大小姐,今年初八那天,你在凌府可是出尽了风头哦~”
估计黄衣女也意识到叶晓瑜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她改变方向。转而针对站在一旁的路芊。
黄衣女这话一出口,路芊整个脸瞬间变了。像挂着个猪肝,十分难看。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乡下有点钱人家的女孩子,但为何你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大年初八。跑到别人家里面去抢男人,还赖在别人家里,怎么拉都拉不走。啧啧,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哈哈哈,我也知道,我当时刚好在场呢,小姐……”
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在旁边附和。尖锐刺耳的声线,让叶晓瑜很想拿着一团破布去堵住他的嘴。
额……叶晓瑜顿时满头黑线,她知道路芊年初去凌府拜年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只是没想到这“不愉快”是这个样子的,难怪路一守夫妇没有帮她去叫凌煜回来路家庄,她这样子一闹,别人怎么还有脸去凌家开口。
转头看站在那里的路芊,眼眶红红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唉。照理说按照之前路芊对她的态度,她此时完全可以站着看路芊被黄衣女奚落,可是此时叶晓瑜那该死的同情心又在作祟,她没有办法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路芊虽然对自己不好,但黄衣女更加可恨。想到这里,叶晓瑜决定把自己与路芊的积怨先放一放,先“一致对外”。
“她害不害臊我不知道,但从你现在的撒野情况来看,你确实是不害臊;再说了,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你瞎操什么屁心……”
叶晓瑜看着黄衣女,凶狠的说。因为是下雨天,天又快黑了,路上行人很少,围观的几乎没有,叶晓瑜也懒得装可怜,这女的实在可恨,她打算直接跟黄衣女干。无论她有什么复杂背景,现在先嘴皮子上爽了再说。
“还有你,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
叶晓瑜回过头来,看着黄衣女身边的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讥笑道。自己这样刺激他们,如果黄衣女真的有什么背景的话,直接跑不知道会不会来的及?
“你个乡下小乞丐,竟敢……”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被叶晓瑜这么一说,气的直跺脚。
“路大小姐,我如今可是有一个令你羡慕的身份哟~”
无论叶晓瑜怎么讥讽,黄衣女都忍住不回,还是顽固的针对路芊。
“杨叔,咱们走,咱们没这么多时间跟野狗磨……”
听黄衣女的意思,估计又要放出一个能够影响路芊情绪的大招,叶晓瑜得在她说之前,要么转移她的话题,要么拉着路芊赶紧走,不让她听到,不然,这烂摊子,到时候又落到自己的身上,毕竟是自己和她一起来京城的。
“哟,这就走了,是害怕不敢听了吗?我觉得路大小姐,对于现在我的这个身份,更多的是羡慕吧。”
看叶晓瑜拉着路芊要上车,黄衣女站在那里笑着说道。
“我会羡慕你,你有本事就说……!!”
被黄衣女这么一刺激,路芊甩开了叶晓瑜的手,狠狠的说。
完了,自己早就应该料到路芊不是个会用脑子做事的人,早在答应帮她来京城叫凌煜回去的时候就应该对这个做好准备了,诶,细想一下也对,稍微用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