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
衙役看了叶晓瑜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
“所以当天无论犯人说些什么,你都不要太过于在意。”
估计是怕叶晓瑜心理承受不住,衙役临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衙役走后,叶晓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便把信函给拆开。上面并没有什么内容,只是告知叶晓瑜上公堂的时间而已。
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那个人竟然还没有招供,想到当天的情景,叶晓瑜不禁握紧了拳头。她可不能让自己白白被捅,这回正好可以趁着上公堂,好好的会一会这个人。
*
榕洲的雨季很长,从二月初可以一直持续到六月,接着晴朗一两个月,便又再次进入了秋雨时节。所以在一年之中,就只有冬季,能有罕见的一段时间是晴天。
而五月,是榕洲城一年之中雨水最足的时节,从早到晚,阴雨霾霾,到处湿漉漉的一片。
但榕洲城里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无论雨多大,气候多么糟糕,街上依旧是行人不断。虽然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多,但叶晓瑜依旧对这样的天气喜欢不起来,平常遇到雨天,为了不溅一身水,她一般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今天,因为要上公堂,她只能一大早就冒雨出行。
第三次来到公堂,对于前面的程序,叶晓瑜已经是各种熟悉,也没有了几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那种惊讶。
因为是受害人的身份,叶晓瑜在公堂的边上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座位,这一回,她能够坐在上面回答,而不用像几年前一样要和犯人一起跪在地上。
邹誉一声惊堂木下,案件审理正式开始。
犯人梁飞在被衙役带上来的时候,若有深意的看了叶晓瑜一眼。
觉察到目光。叶晓瑜狠狠的给他回复了个白眼。
“犯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邹誉开始了每回必备的例行发问。
“回大人,草民叫梁飞,是大业国人。”
梁飞回答的一脸真诚。但又带着些许的害怕。
大业国人?
坐在旁边的叶晓瑜不禁想笑,这回答,还真是真诚。
“具体家住哪里?”
邹誉接着发问。
“我是榕洲城人。”
梁飞一脸老实。
“你因何事被抓?”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这样被关进了牢里。”
梁飞低头说着。声音里满是委屈。
“现在由御史台宣读诉状。”
在对犯人的基本情况调查结束之后,按照公堂审理的程序,邹誉对坐在公堂上的郭铭说道。
郭铭开始大声的宣读起诉状。
叶晓瑜坐在公堂上,因为是背向公堂大门口的围栏,所以她没法看清到底有多少人在围观,也不知道王怀青今天到底有没有来。
他答应自己要来的,不过这也不是件什么大事,天又下着大雨,如果他没有来,叶晓瑜也不会因此而怪他的。
“……犯人梁飞。心怀恶意,无视他人性命,证据确凿,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希望大人能够严惩,以儆效尤。”
起诉状很长,郭铭念了好久,才全部念完。
她突然间对郭铭有点敬佩。虽然几年前在路一守那个案件中,她与郭铭是对立方,但现在想来。当时如果换成是自己,站在郭铭的位置上,所能做的似乎也是那样。
“犯人梁飞,你对刚才御史台的指控。是否有异议?”
邹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回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没有伤人。”
梁飞大喊。
这一喊,身后的围栏里便传来了围观百姓议论的声音。
“肃静!”
邹誉拍了下惊堂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为何有异议?”
待安静下来后,邹誉问道。
“回大人,我根本就没有伤人。事情是这样的。在三月三当天,我原本是打算将毒蝎子拿到东街的药铺里卖的,又听说您在给百姓免费派糕点,我正好经过那儿,就想进去看看,但无奈人太多,可因为听说糕点的卖相很奇特,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就绕开人群,跑到了铺子里,想看一看被这么多人夸赞的糕点,到底是长啥样。”
“等我走进铺子里后,都还没有看到糕点,就突然间被一个人从背后抱住,接着就是大喊抓贼。我当时想估计自己估计是被当成了小偷,所以也没有反抗,只想等他们冷静下来,给他们解释就是了。”
梁飞顿了顿,接着往下说。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也不相信我,直接叫来了捕快,把我抓了起来。”
“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听完后,邹誉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没有了,就这些。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梁飞哭丧着脸说道。
“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的你?”
邹誉问道。
“是一个年轻的小哥,具体长啥样我也记不清了。”
梁飞全程没有看叶晓瑜。
“当时是否有发生流血事件?”
邹誉翻了下卷宗,接着问。
“流血事件?大人你是说捅人吗?在我被捕快押着的时候,场面就开始混乱,后来好像听说有个人被捅了。”
梁飞做出正在艰难回忆的样子。
“人被捅了的时候,你当时在哪里?”
“我当时正被捕快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