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也是推测的,并不能全部肯定。而且,我也就嘴巴上说说。”
叶晓瑜安慰道。
她就一张嘴,如果现在让她进去查验,照样什么东西都摸不出来。
当年她应该多跟着晴朗学点这方面的技能的,可那个面瘫男,平常跟他说话都十分困难,更不用说让他教授自己东西了。
“爹——”
这边正郁闷着,邹誉推开屋子的门走了出来。邹幼恒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铁毅,你让人去城门口粘贴公告。”
邹誉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爹,查验出来了?”
邹幼恒问道。
“没有。但这消息不能再拖了。”
邹誉答道。
这回的事情这样大,纸终是包不住火,再拖下去,只会给那些陷害自己的人留下另一个把柄。
“爹,其实这件事,炭盆真的有没有问题并不重要,只要咱们当它有问题,那它就有问题……”
看着铁毅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邹幼恒原本忧虑的脸色突然间舒展开来。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
“还磨蹭什么,赶紧去衙门看看,监牢里一夜之间死了十个人,邹大人现在正在审问疑犯哪……”
“这些人估计是得罪了谁吧?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一夜暴毙……”
“那些人的家属闹得很凶,全部都围在了府衙门口,咱们赶紧去看看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晓瑜就听到前门街上传来这样的嘈杂声。
昨天邹誉把公告发出去,今天也差不多该到了这些人闹的时候了。
快速的穿上厚外套,叶晓瑜也随着人群朝衙门走去。
昨天她离开的时候,对这件事的调查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她有点好奇这个邹大人今天到底要怎么给全城的百姓一个解释。
*
邹誉正襟危坐在公堂之上,底下跪着的,除了典狱长和男牢的牢头之外。还有一排的狱卒。他今天把男牢的所有监守人员全部叫到了公堂上。不过除了典狱长之外,其他的人只是跪了一会儿,便被人带下去候审。
公堂门口的围栏里,黑压压的挤了一大片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而那十个人的家属,站在了最前面。如果没有值堂衙役在前面守着,估计他们会直接拆了围栏冲进公堂。
看热闹的人太多,叶晓瑜被挤到了角落里,所幸她个子比较高。不用垫着脚尖,就能看到公堂的全貌。
“典狱长,你先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誉开口。
“回大人,事出突然,我也是昨天早上才得到消息,在此之前,这十个人身体健康的很,也没患有恶疾,仵作在他们身上也查验不出异样来,这……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腹便便的典狱长跪在地上似乎有点吃力。此时他正一脸无辜的看着邹誉。
“放你的狗屁,人是关在你们这里没了的,现在你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发叫花子也不是这样打发的吧?!”
围栏外的家属情绪激动。
“肃静!”
邹誉拍了下惊堂木。
“前天你是否有发现这几个人的异样?”
邹誉问道。
“回大人,没有。按照规定,我每天都会到每个牢房前巡逻,前天下午,这几个人都还好好的。”
典狱长说道。
其实他那天中午喝的有点醉,下午的时候没有到监牢去查看,不过这种事儿,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入监前的检查呢?”
“大人,这十个人的入监检查也是一切正常。如果他们不正常,患有病疾的话,我们是不会将他们关起来的。”
典狱长似乎对答如流。
“牢房里的炭盆是什么时候有的?”
邹誉接着问。
“回大人。炭盆就是前几天放进去的。近段时间连日阴雨,牢房湿气太重,放个炭盆既能取暖,又能去湿。”
“谁负责将炭盆放进去的?”
“这件事我是让牢头去办的,他可能会让几个狱卒把炭盆放进去吧。”
典狱长不知道邹誉为何要在炭盆上停留这么久,所以回答的小心翼翼。
“监牢里放炭盆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吗?”
邹誉继续发问。
“呃……不是,是牢头跟我建议的。他说牢房内太冷,如果不采取些取暖措施,可能会发生事情。”
典狱长犹豫了下说道。
他原本是打算说自己想的,因为这是一项利民的举措,日后说不定还能邀点功。但转念一想,待会牢头也会被叫上来答话,他肯定会说是他自己想的,这样一来,他这边的话不是迅速被揭穿?所以想了想还是放弃,这本来就是牢头跟他提议的,这点小功,还是不跟他抢了。
“你们在牢房里放置炭盆,就不怕发生事情吗?”
坐在一旁的郭铭淡淡的问道。
虽然今天算是衙门处理自己的事情,但因为涉及到朝廷官员贪渎的问题,御史台还是要来旁听,必要时可以发问。而他,作为御史台里最最倒霉的一个人,像这种棘手又恶心的像裹脚布一样的案件,自然是落到了他郭铭的身上。
“?!”
典狱长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郭铭,放置炭盆是在做好事,能有什么事情?
“监牢里关着的,可都是囚犯,而炭盆里都是炭火,万一他们起了什么歹心,将炭火燃的更旺一些,烧了监牢也不是不可能;即便没有烧监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