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德哲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周安程,见他长相比周安鹏更显俊秀,个子也很高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材没有安鹏的好,肚子那里有些赘肉,破坏了整体流畅的美感。
周安程以前不怕人看,哪儿哪儿都是完美的,走哪里都是一道流动的风景线啊。现在呢,最恨人盯着他的肚子看,心想,看什么看,叫你丫肚子里揣个包子揣十个月,看你丫不发福?哼。
周安程盯着迟德哲,以有威力的眼神迫使对方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来,说:“迟先生,闲话少说,我们就切入正题吧。首先,我要确认一点,你对h国的风土人事很熟吗?我迫切需要找到一个人,因为我自己暂时去不了,只能委托他人调查。然后,我手头的信息不多,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希望你能通过我的描述来把握线索,找到这个人,以及确认他的住址。”
迟德哲调转了目光,恢复一贯的冷淡而镇定的语气:“这个没问题,可以说是我的长项。但是,我要先确认一点,你的意图是否合法。我不想惹麻烦,这个,你能理解吧?”
迟德哲以前在照片上看到过周安程,周安鹏给的,是个两寸证件照,照片上还是大学生的青涩模样,那时候迟德哲就在心里奇怪,这么个私生子的弟弟,还遭遇大难失了忆,哪里值得周安鹏忌惮得非要人的命不可。
这一天见了面,迟德哲才知道周安程确实是个人才,也难怪周安鹏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和周安鹏的颐指气使、懒散却狂妄的作风迥异,周安程十分干练,逻辑清晰,说话语速非常快,足见脑子瓜好使。
“当然。”周安程也不避讳,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实话说吧,反正也瞒不住你们做侦探的,只是希望你们遵守你们的职业规范,为委托人保密。其实,这个人,他可能是我血缘上的父亲。这样的话,没问题吧?我没有什么不良意图,找他,只为完成寻根的心愿。”
迟德哲嘴里咬着的烟差点掉了,幸亏他反应快,一口咬住了。
卧槽,周安程不是周元奕的私生子吗?周元奕偏疼这个儿子,叫周安鹏嫉恨得几乎要吐血,可是,他刚才说的什么?他要找的人,是他血缘上的父亲?那周元奕又算什么?养父?
迟德哲本来还不确定要接这个委托案的,虽然给出的报酬优厚,可是,来回跑有些劳时费力,而迟德哲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侦探了,早就过了为一点委托费就不辞劳苦的阶段。这一趟来,不过是为了侦探所的名声,总没有个上门的生意还往外推的?就算要推,也要听清楚别人的委托条件再找理由推脱不接吧?
可是,现在,周安程抛出来的这个悬念,很好地勾住了迟德哲的好奇心,叫他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做了决定:接!和安鹏有关的事情,哪能不接?
周安程将自己掌握到的全部情况都一一告诉了迟德哲,迟德哲做了详细的笔录之后再次确认:“其他的,没有了吗?”
周安程仔细地想了想,说:“没有了。我掌握的情况全部在这里了。我想,找到他,应该不是难事。他家,在当时而言,算是当地的名门世家,家族企业貌似很厉害,他作为其中的一个经营者,崭露头角的话,在当时,嗯,二十五年前,应该是蛮引人注目的。他已经结婚,妻子的话,貌似是青梅竹马的,但是,感情不见得很好,没有婚生子。长相,应该蛮不错的,据说,我的眼睛和他长得很相似,杏核状,大而有神的那种,双眼皮。其他的,我实在是不知道了。我需要你做的,首先是找到这个人,其次,确认他目前的现状,特别是婚姻家庭状况,他还和妻子在一起吗?感情状况如何,等等。”
这样的委托要求迟德哲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无所谓,就冲着之前的那个大悬念,迟德哲是不接不足以释疑心。他合上笔记本,很职业范儿地说:“好的。我会尽力。这是委托书,请您签字,我们就达成委托关系了。还有,款项,请您先支付一半。”
周安程也不含糊,签了字之后将一张支票推到迟德哲面前,说:“这是五万块的现今支票,背面已经背书和盖章,你直接去银行就能兑换成现金。合作愉快。不过,我还是想先知道,大概多久能有确凿的结果出来。”
迟德哲说:“最迟两周,快的话,大概一周吧。坐飞机来回路上耽误也得两天,对吧?”
大壮去自己的小公司和几家关联超市转悠了一圈回来,就听说老婆大人已经把事情搞定了,忙问花了多少钱。
听到花了十万块,大壮顿时肉疼,说:“就这么点事儿,还十万块呢,老婆,你也太大方了吧。两三万块还差不多,这么多钱,早知道还不如我跑一趟,顺便当旅游呢,看看我老婆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安程笑着说:“有机会啊,下次咱们一起去,我好给你做向导,也顺便回忆一下我的童年。”
大壮眼睛一亮,说:“好啊,那到时候把宝宝也带上一起。”
两人正说着话,周元奕也回家了,大壮赶忙去厨房做饭去了,留下爷孙三个在堂屋里等饭和闲聊。
周元奕抱着宝宝走了一圈,笑嘻嘻地说:“哟,我这孙儿又重了!真是肯长啊。”
安程笑,开玩笑说:“那当然,也不看看咱宝宝的爹爹是干嘛的。卖猪肉的,属于是饲养员一个性质,大肥猪都能喂出来,还喂不好一个小娃娃?”
安程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