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日益受到君宏坤的重视,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君宏坤需要有一个家族起来和南宫家做抗衡,而韩家一向以文见长,这与南宫家恰好形成一个鲜明对比。
南宫家不能容忍韩家的势力越来越大,韩家还没屹立苍穹就再三遭到南宫家的打击,这又让韩家人感觉被欺负了。一来二去,韩家与南宫家的矛盾便更加尖锐。
韩旭阳在夸完南宫如墨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是自家的死对头,所以,一句话过后,他也就静默了。
场上的气氛诡异,君红宁沉不住气,咬牙切齿地问道:“镇宁王妃,你如此深情,真是让人佩服。这几日京中盛传镇宁王为了让天苍国投降而不择手段,对于这一点,你认为如何?”
南宫如墨早知道今天进宫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现在沸沸扬扬闹的不就是这件事情吗?她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按照祖训,后宫不得干政。王爷他一向将圣命当做训诫,所以妾身并不过问王爷在府中之外的事情,永宁公主关心王爷与妾身,妾身只能心领了。”
“镇宁王妃,你只管说便是,朕恕你无罪。”君宏坤十分大气地说道。
“启禀皇上,妾身乃一届妇人,头发长见识短,王爷的事情妾身不好多嘴。”南宫如墨一如既往打着太极。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无论这些人说什么,南宫如墨都不能就君长夜的行为做事发表意见。她如果赞成,就要说赞成的理由,如果说反对,就等于是把君长夜逼到了死路。所以,解释的事情交给君长夜回来以后处理是再合适不过的,她嘛,打打马虎眼,别被这群人扯进陷阱里就好了。
“镇宁王妃此言差矣,王妃武艺高强,本王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而王妃的聪明才智,在江国使者来访时,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此德艺双馨的女子,怎么能和一般妇人相比?”君长熙说着,那语气,就像是多欣赏南宫如墨似的。
南宫如墨还没自虐到要和每个人都交恶的程度,能为她所用的人尽量为她所用,就算不能为她所用,也最好要中立吧。但君长熙这么一开口,她才恍然大悟,在场的人里面除了莲妃对她态度好一些,韩旭阳还没参与到他们的斗争中来以外,哪里还有人会帮着她?
南宫如墨一边心里盘算着等君长夜回来要问他要多少精神损失费,一边放低姿态说道:“王爷当家,王爷说了算,嫁入王府后,妾身就只是镇宁王妃,仅此而已。”
男主外女主内,南宫如墨觉得自己够讲义气了,她多给君长夜面子呀!
太子和君宏坤一样都是毫无气量的人,看不得君长夜与南宫如墨有半点好,偏偏这两个人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君长熙左顾右盼,他想跟着君宏坤的政策走,这样他还能够分一杯羹,可君宏坤一下子平静下来了,他哪里还能够随意出击?
其余几位皇子自知在君宏坤心里没多少地位,也犯不着去和南宫如墨对着干,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
南宫如墨宁愿装柔弱都不和君宏坤等人硬碰硬,君宏坤他们就像是拳头打在软棉花上,弄得自己郁闷无比。
从宫里出来以后,小七拍着胸脯说道:“这宫里还真是吃人的地方,与外头的打打杀杀有什
么区别。”
“打打杀杀你至少知道是怎么死的,宫里头,你被吃了还不知道骨头在哪儿。”南宫如墨笑着比喻道。
韩旭阳和南宫如墨是从宫里一起出来的,他们一前一后,不过,韩旭阳却刻意保持着距离。
南宫如墨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刻意等了一等,见韩旭阳出来时,她有意靠近,客套道:“方才,多谢韩公子。”
“谢?”韩旭阳一愣,讪讪笑道,“镇宁王妃说笑了,王妃哪里需要谢在下?”
“四面楚歌,韩公子没有落井下石,自然要谢。”南宫如墨说罢,福了福身,十分和善地说道,“永宁公主与韩公子大婚将近,本王妃在此先恭祝二位了。”
“借王妃吉言。”韩旭阳没料到南宫如墨会对她这么客气,连忙应声。
等韩旭阳一走,小七疑惑地问道:“主子,你为何对他如此以礼相待?”
南宫如墨唇角一勾,淡淡说道:“和我没利益冲突,不需要对他苛刻。”
小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南宫如墨无非是要把礼数做周全了,免得韩旭阳觉得她怠慢,外头到处传扬的都是她和君长夜连个“罪人”如何如何,所以必要的时候她还是要展现一下自己的风度的。
今天见了太子,南宫如墨忽而想起紫怡那档子事情来,听说太子又派人去了暖香苑,还特地点了紫怡,但被紫怡拒之门外了。太子的为人,她是不敢苟同了,如此性格,估计八成是遗传了君宏坤的小人秉性。
意识到随着君长夜和天苍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快要达成君宏坤的目的,傲风国宫里的形势一定会发生改变,南宫如墨觉得,是时候该把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了,她也不多犹疑,入夜便直接去了暖香苑。
这段时间南宫如墨往暖香苑跑的频率提高了不少,于娘脸上高兴,觉着主子和她们是越发亲近了,几个多次见过南宫如墨的姑娘也少了一些别扭,弄得还挺像一回事。
一进门,南宫如墨没说要找谁,先和于娘问了问暖香苑的情况。于娘拿了账本给她,直言不讳说着暖香苑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南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