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施旎身边的同事跟朋友基本排除。
再看看施旎家世,陈振炎不由得心下一疼。
童年的施旎是不幸的,母亲在她七岁的时候离开了,父亲施怀璋亦是忙于生计,很难皆顾到方方面面。
好在,施旎的童年也是幸运的,因为她是大名鼎鼎的国画大师徐云山老先生的外孙女。
原来,他上次在画展上看到的那幅人物画作真的是她。
艺术的熏陶对她从小个性的形成不无关系,可以说是必不可少的,她画的国画,也小有水平。
但是她的母亲居然是庄旖的继母,这一点陈振炎倒是万万没有想到过。
从这条线索从发,或许还有其他拓展的可能,至少她现在成了凌家人的眼中钉,已经不容置疑了。
本生施旎跟凌智楠有过节,再加上这些,跟施旎被误导去了日本这件事一结合,也似乎有了点眉目。
还是一个人也必须提防,那就是施怀璋的情,妇,一个给施怀璋生下私生子都不能扶正的女人,施怀璋对外宣称只有一个独生女这一点,也让陈振炎费解,这无疑是个将自己的女儿置于凶险而浑然不知的痴心爸爸。
或许是前妻的背离,让他痛恨爱慕虚荣的女人,所于才会出此下策。
他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可不会那么想了,从方慧琳的角度看,施旎无疑成她跟她儿子最大的眼中钉。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跟儿子的未来铤而走险,这种事司空见惯,施怀璋居然丝毫没有察觉,也真是自负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陈振炎蓦然想起一件事:
结合种种,貌似他跟施旎的第一次相逢还不是他被暗杀那夜,而是在杭州……那么看来,他的推断是对的,这个方慧琳已经下手了,而且还被施旎给发现了。
脑海一段画面浮出——
“彭!”一声闷响,打断了思绪。
几乎是出自本能,手枪已然举过头顶,寻着声源他步履轻盈的靠近,在门口探听了一会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昏暗中传来一阵慌乱。
“谁?”一个做贼心虚的男声问。
“把灯打开。”声音冷峻得像来自地狱般不容违背。
“你……你他娘的谁,没……没看见人家小两口在办、办事吗?”灯光打开同时,跃入眼帘的是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倒生眉,朝天鼻,一脸猥琐,目露虚光的望着他,双腿竟不自觉打颤。
“小两口?”他瞟了眼床上,女孩的衣物退在腰间,上身只剩背心,白皙的肌肤坦露无疑,脸掩在一头碎绒的短发间,整个人一动不动,“身份证拿来。”
“你、你警察啊?这种事都、都要管?”明显的中气不足,口齿结巴起来,不过马上他就连结巴也发不出了,枪口正指着自己的脑袋。
然后——
“让这个人走吧。”思虑再三,施旎平静的说。
“回去告诉她,不要以为我不揭穿,就是怕了她,如果不是为了爸爸跟小杰,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施旎捏了捏双拳,声音咬牙切齿般,“也请你再转告她,我会离开的,不劳她这么费尽心机了。”
“放了他吧,家事而已。”
“内地人都这么没有法律意识吗?”他至今清晰的记得这段对话,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就是她,现在想来那个声音不是她,还有谁?
“内地人比较保守,我还没出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