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娘亲!”洛梵愤怒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却谁也没有伤到。黒杨心惊胆颤的看着擦着自己鼻尖过去的刀刃,愕然回头对上席沉梦也惊恐不已的眼。
“谢谢逍遥王救命之恩。”黒杨惊出一身冷汗,手脚冰冷的跪坐在地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腿竟然在发抖。他并不怕死,只是在惊吓面前人的自然反应还是会害怕。
席沉梦额头也满是冷汗,刚才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子自然而然的伸手就将他拖到了一边。“你可知道夫人为什么会中毒?”
“我不知道,可能是这卷轴上有毒也说不定。”说完,很是无辜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他的掌心已经漆黑一片,那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气团在他的掌心,不是中毒又是怎样?
席沉梦惊慌失措的回到段如思的身边,摊开夫人的手一看果然和黒杨的状况是一样的,甚至黒杨的状况要越发严重许多,为什么黒杨却感觉不到疼痛也不吐血呢?
“这是怎么回事?”洛梵狐疑的一手捏住段如思的脉搏,一手捏住了黒杨的脉搏。很是诧异的瞪着席沉梦,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把脉得出的结论一般。
“怎么了?”席沉梦狐疑,也跟着刚给两个人把脉,随着把脉的时间越长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最后很是扭曲的瞪着眼。回头就对南宫睿喊了起来,“南宫睿,你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被席沉梦点名道姓的喊了,南宫睿也跟着上前一步仔细查看两个人的脉搏,雪颜晃着三条大尾巴围着他们转了一圈,最后满腹狐疑的望着段如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却并不说话。洛梵抬头将他望着,心里明白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可是他却不会轻易对他们说。
洛梵起身将位置让给南宫睿,一脸不情愿的挨着雪颜站在一米开外望着,小声问:“雪颜,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这小鬼这么聪明?雪颜很是诧异的晃过身后的三条大尾巴将洛梵盯着自己的视线挡住,抿唇轻笑:“你们都没有看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不,你知道,就凭你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这一点,你肯定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告诉我,雪颜求求你告诉我,我娘亲到底是怎么了。”洛梵听他这么闪烁其词,越发肯定他是知道了什么,至少娘亲和黒杨两人的中毒反应完全不同这一点,他雪颜是知道原因的。
雪颜依旧晃着大尾巴,只是他的手已经幻化成了狐狸的爪子形状,原本是搭在洛梵的肩膀上,逐渐的往上蔓延最后轻轻的掐住了洛梵的脖子。弯腰在他的耳边柔声吹气的问:“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拿什么报答我?洛梵,你该知道和狐狸谈条件,你是占不了便宜的。”
那双妖冶的狐狸眼中闪烁着算计和锐利的光彩,洛梵使劲的咽了咽口水平稳自己被他弄得波动不安的心,定了定心神道:“你要我拿什么交换?”
“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不需要。洛梵,我雪颜也不是贪心的人,我只要你的一个承诺,你能给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去救你的娘亲。你娘亲现在浑身都疼,内脏也在被火烧一般折磨着,时间可不多,除非你想看着你娘亲多受一些痛苦和煎熬。”
说完雪颜转身就要走,洛梵哪里舍得看着娘亲受苦?急忙一把抓住雪颜的手腕,焦急的点头,迫不及待道:“我答应你,你快救救我娘亲。”
段如思低着头跪坐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愈演愈烈,席沉梦和南宫睿小心翼翼的触碰也变得痛不欲生,浑身皮肤都如同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痛得她连叫都叫不出声。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席沉梦急得眼眶都红了,他在问南宫睿,而此刻南宫睿知道的和他一样多。
“我哪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睿也急得满头大汗,这黒杨明明是男人为什么却是喜脉,而夫人的脉搏却突然摸不到了。
夫人的脉搏为什么会摸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如此霸道,可以将人的脉搏都隐藏!或许是疼痛缓解了不少,段如思的脸色也逐渐的恢复了血色,半依偎在南宫睿的怀里喘着气,隐约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没有脉搏却有香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睿和席沉梦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直都被雪颜弄得沉默无语的洛梵突然拔出匕首朝着段如思笔直的走了过来。捏着匕首跪在段如思的面前,红着眼还没说话先哽咽了出来。
“怎么了?”段如思饶是被疼得抽气都颤抖,却还是勉强强撑着意识问。
洛梵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家娘亲的脖子,哽咽着问:“娘亲,你相信我吗?”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段如思对洛梵的信任从来没有改变过。坚定的点头,哑着嗓子回应,“相信,无论你做什么娘亲都相信你!”
“娘亲,如果以后我犯了错,你会怪我吗?”洛梵眼底的泪水终于落下,落在段如思的下巴上顺着她优美修长的天鹅颈打湿了衣领。“娘亲,你会怪我吗?会相信我吗?”
“傻孩子,不会,娘亲永远不会怪你!”段如思被他哭得心都疼了,这个孩子总是这般早熟,为什么总是要将一切都算到自己的头上。
闻言,洛梵痛苦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眼底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消失不见!“娘,记住你答应孩儿的,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南宫睿和席沉梦还没有弄明白洛梵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