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 。有人将盖着王后玺印的干涉工部政务的懿旨‘交’到了秦王政的手上。秦王政随即下令废后。
“大王诏:王后干涉朝政。行为不断。触犯宫规。冒犯上颜。故令削其后位。贬为美人。迁居雅黛轩。”
“臣妾接旨。”栀子淡然地接过王旨。
于是。随即收拾行李。栀子坐在寝房中。看着那残缺了的蓝‘色’珠帘。心中黯然。从今往后。可该怎么办啊。感觉再也单纯不了了。
匣子里的首饰。衣柜里的衣服。都是王后专用的华贵的衣着首饰。带去也沒用了。以前进宫之前做‘女’儿时的衣物在芷清宫。做夫人是的衣物都在紫微殿。做王后的衣物依旧让它留在中宫吧。沒什么可带走的。
于是她徒手走了出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见紫荆和悬铃站在外面。手里挽着包裹。
“紫荆。悬铃。你们。”
“我们愿跟随美人走。”
栀子点点头。现在。称呼又变成了美人。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怪异。
中宫的‘门’打开了。初夏里明媚的阳光照‘射’进來。让这就不见太阳的中宫顿时恢复了亮堂。栀子三人走出中宫。她回首这座华丽梦幻的王后之宫。在这里。有过许多梦幻的记忆。却以黑暗的梦魇而结束。现在离开了。也好。也算重获自由了。
栀子來到雅黛轩前面。这是御‘花’园旁边的一处小小的别院。规格奢华度自然不比宫殿。胜在别致清幽。又紧靠‘花’园。芳香四溢。栀子瞬间就爱上了这个去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觉得自己不是被贬。而是被送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然而这种简单的快乐之情却瞬间暗淡了。她猛然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么容易快乐的人。凡事都能想到它的‘阴’暗面。
她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紫荆都沒有发现。她的情感也不再那么溢于言表了。
雅黛轩里有几间屋子。栀子住了靠‘花’园的一间。她希望每天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满园的芬芳。
安顿下來后。栀子就想做几件日常的衣服。可这儿沒有布。她便想到针工司去取点布。反正现在自己也不是身份尊贵的王后。需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行动。
于是栀子去了针工司。针工司是一如既往的画面。仿佛她第一次來的情景。只不过人换了而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栀子不禁想起以前來针工司的情景。在这里劳作。在这里认识了她们:小茶。杏子。云儿。曾经。因为有她们。在针工司的那段日子也变得有趣。曾经。也因为有她们。自己逃避了许多劫难。
如今。小茶已经归乡嫁人。而杏子却留在了宫中。也成了王的‘女’人。在名分上与自己还真成了姐妹。而真的情谊却断了。还有云儿……对了。云儿去哪儿了呢。对了。云儿比小茶杏子要晚一点出宫。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针工司。
于是。栀子找到了针工司的新管事。新管事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看样子还是出身不错的‘妇’人。那个‘妇’人并不曾见过栀子。不清楚栀子的身份。于是猜测道:“您是……”
栀子说道:“我曾经在针工司呆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想向姑姑打听个人。请问一个叫云儿的姑娘还在这里吗。”
那个‘妇’人查了查名册。然后说:“这个云儿在今年早‘春’就出宫去了。对了。她留了一块手帕。说是想托我献给王后。但是一來我哪见得到王后。二來我觉得这姑娘天异想天开。所以就把这手帕留了下來。”
栀子笑道:“姑姑。我能见得到王后。你把手帕‘交’给我吧。”
“好的。”那姑姑将手帕递给栀子。
栀子又说:“姑姑。我來替雅黛轩的白美人取点布匹。”
“雅黛轩的白美人。平日里做衣服沒听说有这个白美人啊。”
“是新封的。不信姑姑可以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我信得过姑娘你。姑娘你一看就是面善的人。姑娘跟我來挑吧。”
现在是夏天了。于是栀子选了些薄绸和纱罗。
回到雅黛轩。栀子打开云儿的手帕。上面用各‘色’丝线绣了一幅图画:右上角是一座宫殿。宫殿坐着一个美人;左下角是一座百姓家的小木房。上面飘着一朵云。
那幅画的意思就是:王后。你好好地在宫殿里;云儿我回家了。
虽然是简单的一幅画。虽然是简单的只言片语。但是栀子瞬间被打动了。眼泪轻轻地落下。不管怎样。还是有真情的。栀子把这块手帕珍藏起來。
傍晚时分。栀子正在靠着窗缝着衣服。外面有说话声。紧接着有人敲‘门’。栀子放下手里的针线。去打开‘门’。见是紫荆和木槿站在外面。栀子瞬间有点愧疚。觉得不好意思见到木槿。
谁知木槿却高兴地喊了一声:“美人。”
“木槿。你回來了。”栀子不禁过去抱住她。“木槿。对不起。过去是我错了。”
“好了。别煽情了。我受不了。”木槿一把推开栀子。“不过。你要是真的醒悟了也是好事。”
栀子默然。又重新做回到窗边去。
木槿坐过來。“紫荆已经把大概的经过跟我讲了。沒想到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第一时间更新怎么样。被陛下虐得感觉如何。”
“木槿。不要拿这事來开玩笑。”
“你以为我想开玩笑吗。可我真的觉得你们两个实在太有趣。动不动就上演nuè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