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來含香阁。 。此时已是深夜。栀子跪在阶下。
“我要见陛下。”
“白美人。请回吧。此时夜已深。陛下不会见你的。”
“那么红‘药’在里面吗。我见红‘药’也行。”
“红‘药’姑娘在给良人稳胎。现在不会出來见美人的。美人请回吧。”
栀子一想到紫荆。心里一急。顾不了那么多。以轻盈的身姿闪过了‘侍’卫。推开‘门’翩然进了含香阁。
“美人。陛下在里面。你不能这样。”张辛一路劝谏着。
栀子不理。径直來到房间里。只见秦王政撑着手斜躺在正面垂着纱帘的卧榻上。手里握着书卷。而杏子则卧在侧面的‘床’上。红‘药’正在给她扎针。
栀子随即跪下。
他搁下手里的书卷。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你胆子还真不小。竟敢硬闯进來。”
“我要找红‘药’。”
“你是觉得这个天下都任你行了么。你想要怎样就怎样。”
“求求你。我真的需要红‘药’去救命。”栀子磕下头去。
“救谁的命。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
“是紫荆。她快不行了。只有红‘药’能救她。”
“寡人的孩子也需要红‘药’救。那么你说。该怎么办呢。”
栀子抬头。看了杏子一眼。再看看悠闲地躺在卧榻上的他。他们与自己的心急如焚完全两种状况。“情况分紧急。望陛下垂怜。看在紫荆服‘侍’您多年的份上。”
“红‘药’。寡人的孩子怎么样了。”
“回陛下。红‘药’尚未施完针。胎儿情况尚未稳定。”
这时。杏子伸出手抓住红‘药’的手说:“红‘药’。一定要保住我为陛下怀的孩子。”
“红‘药’尽力。”
“听到了沒有。”他说。“你若有心。就在这儿跪着等吧。”
栀子无言。默默地跪着。内心却心急如焚。手指紧紧地捏着纱罗。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这时。杏子说:“臣妾无能。身怀六甲。本想好好伺候陛下。却不想动了胎气。不能让陛下尽兴。又不能稳好胎。是臣妾的罪过。”
栀子感到一阵难受。这样的话。她为何要讲出來。无非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栀子再也忍受不了了。她起身不顾一切走过去拉住红‘药’的手。“红‘药’。跟我走。”栀子拉着红‘药’便向外走去。
“放肆。”他吼道。
红‘药’立住脚步。单膝跪下行礼道:“美人恕罪。红‘药’不能抗旨。”
“红‘药’。何良人根本就沒事。但是紫荆快不行了。”
红‘药’不语。
这时。秦王政说:“绿萝。把白美人带出去。”
“是。”绿萝走过來。“白美人。得罪了。”绿萝身材结实。力气也倍儿大。她抓着栀子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栀子推了出去。
栀子倒在含香阁的‘门’口。滴下泪來。夜风轻抚着她的面颊。栀子回到雅黛轩。坐在紫荆的榻前。沒有睡意。
。。
过了许多天。紫荆好了。双‘腿’却再也站立不起來。她‘性’情大变。变得冷漠凌厉。栀子愧疚万分。“紫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美人。不是你的错。这是我自找的。是我当初太过张扬。”紫荆淡淡地说。
“不。是我沒有保护好你。是我沒有听你的劝告。是我太过天真。”
“美人。你若能早点醒悟就好了。反正我此生已废。以后也帮不了美人了。美人也不需要管我。美人好自为之。多长几个心眼吧。”
“不。紫荆。无论如何。我都会管你的。你放心。一定有人可以治好你的‘腿’的。你还有好多事要做。你绝不能这样消沉。”
“是啊。”坐在一旁吃糕点的木槿也‘插’话进來说。“你不是还要嫁给你的老男人的吗。怎么能这么消沉下去呢。”
紫荆无奈地笑了笑。说:“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如果你那老男人因为你残废了就不要你了。那证明他对你就不是真心的。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可要的。要知道你残废还不是因为和他‘私’会。他怎么能不负责任呢。”木槿便吃糕点边说。仿佛别人的痛苦在她看來就是天上的浮云一样。
“男人都是现实的。”紫荆冷冷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吧。你看美人。当初她的美人脸被毁了。她男人还不是一样疼她。整天捧在手里生怕碎了她的心。所以。男人也不全是冷血无情的。”
“不要再说了。”栀子冷冷地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这两个受伤的‘女’人。”
“木槿。你也小心点。你以前那么嚣张。小心哪天就栽进去了。”紫荆说。第一时间更新
“她们敢动老娘。老娘拔了她的皮。”
夜晚。栀子站在窗前。看着夏夜里满天的繁星。心中‘乱’入麻。仿佛不知何去何从。有人轻轻敲‘门’。
“进來。”
悬铃进來了。“美人。紫荆姐姐请你过去一趟。”
栀子來到紫荆的房间。紫荆此时已卧在‘床’上。
“紫荆。睡不着吗。”
“像我这样。整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的人。能有多少睡眠呢。”
“紫荆。”栀子握住紫荆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号。
“美人。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
“紫荆…”
“美人。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红‘药’为什么不來吗。不是因为她不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