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过去几天后。。 。 这天,栀子正在描画,她的窗外开了一丛菊‘花’,百无聊奈之中,她拿起画笔画起了画。她画得并不好,小时候跟着父亲哥哥学过一点,但是并不怎么会画。现在她已不怎么喜欢拨‘弄’琴弦,跳舞更是跳得少之又少,反而喜欢看看书,画画画了,做着她曾经并不太喜欢的事情。
蘅安宫的宫‘女’来了,“启禀白美人,何良人省亲归来了,现在在蘅安宫,夫人请美人也过去一趟。”
“知道了,你先去吧。”
宫‘女’退下了后。栀子搁下笔,对悬铃说:“她回来了就回来了,也叫我去干什么?”
“依婢‘女’所见,何良人应该是有东西要回赠美人,上次美人送缎子给她家了。”
“送东西也应该是她来雅黛轩,叫我去蘅安宫是几个意思?”
“美人若是不想去,婢‘女’就去回禀夫人。”
“不,我去。悬铃,给我匀面梳妆更衣吧。”
打扮停妥后,栀子来到蘅安宫,她们三个已经在里面了,正在聊着天,看得出来,杏子此次归省回来很兴奋。这让栀子打心底羡慕,甚至是嫉妒。
一番礼叙后,秋棠说:“美人,此次叫你来,一来咱们姊妹聚聚,二来何良人有东西要回赠,我想她怀孕辛苦,应该多休息,所以就麻烦美人移步过来了。”
“没关系。”
何良人捧着一个木盒递给栀子说:“美人,家父家母很感‘激’您赠送的锦缎,家父听说美人多年未孕,特配了一副祖传的‘药’送给美人,此‘药’对帮助未孕者受孕、有孕者安胎都是极好的。”
“既然是如此良‘药’,良人就留着自己用吧,听说良人胎气不稳,此‘药’正好可以用上。”
“美人放心收下吧,我的‘药’,家父自然给配了不少。”
“如此甚好,有令尊的良‘药’,良人就可以安心养胎了。”
秋棠接话道:“何良人的父亲行医买‘药’多年,救死扶伤无数,在杏‘花’巷里都是有名的,只可惜埋没在市井中,若是能为朝廷所用造福更多的人也是好事一件。”
“替家父谢过夫人的赞赏。”
栀子默然,知道她们又在盘算着什么了。栀子看了一眼一直静默在一旁的梦昙,发现她看似平静的神‘色’里按捺着愤懑。
从蘅安宫里出来后,杏子先走了,不顾礼节的。梦昙向栀子行了个礼,等着栀子先上车。栀子走过去,对梦昙说:“梦昙,好久不见高笙了,应该已经长高了好多吧?”
“是的,谢美人关心,已经这么高了呢,三岁多了。”
“肯定越长越可爱,好想见见他呢。”
“改日带他来见见美人。”
栀子点点头,登上车辇,说到孩子,她不由得想起了扶苏,已经好久没见他了,自从他回到蘅安宫后,秋棠似乎在刻意让扶苏避开她,真的已经好久不见了,扶苏也定长高了很多。
梦昙果然出现在了雅黛轩的‘门’口,带着高笙来了。
“高笙,快给白美人请安。”
“给美人请安。”
“免礼,免礼,”栀子蹲下去拉着高笙的手,“果然越长越可爱,说话也圆得多了,真讨人喜欢。”栀子不禁一把将高笙拥入怀中。她是真心喜欢小孩的,这个拥抱也是纯粹的,没带着‘成’人的算计在里面。不过,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扶苏。
“美人,紫荆的事我也听说了,可否让臣妾去看看紫荆。”
“当然。”
来到紫荆的房间里,紫荆此时正驾着一副拐杖,正在努力移动双脚,看到梦昙突然进来,惊得差点倒下去,紫荆和栀子都立即过去扶她。
“你没事吧?”梦昙问。
“我当然没事,好着呢。良人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昔日姐妹一场,总也该来看看。”
“紫荆高攀不起。”
栀子说话了:“紫荆,邹良人屈尊来看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紫荆看了一眼栀子,显然为栀子的话语感到吃惊,什么时候,她美丽优雅柔弱单纯的白美人也会讲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她是真的变了。
“美人,你还是叫我梦昙吧。”梦昙突然说。
“怎么可以呢?毕竟你现在不是我的宫‘女’,总不能直呼其名,不如这样吧,你我都是‘侍’奉陛下的人,我们姐妹相称吧。”
“这也不太好,论位分,美人比臣妾高,论年龄,臣妾又稍长美人一两岁。”
“这个也不必细究,你我位分年龄也都相仿,不如我称你为姐姐吧。”
“不可,还是我称美人为姐姐吧。”
这时,紫荆表态道:“的确该以位分尊者为长。”
结果是她们互称为姐姐。
“姐姐,昨日听郑夫人的意思,仿佛是想提拔含香阁那边的娘家呢。不过这也在理,好歹也是王戚了,总不能还在市井中讨生活。我好奇的是,同样是位列良人,蘅安宫对姐姐的娘家又是如何安置的呢?”
梦昙冷笑了一声,说:“我出身卑微,父亲不过是个工匠,她当初位列中宫之时,拉拢我,说是要启奏陛下封我父亲官职,后来又说陛下不允许这样封官,最后把我父亲调去监管修建宫殿,你说监管修建宫殿就监管修建宫殿吧,好歹也是我父亲喜欢会做的差事,可是偏偏还处处受制于郑家,我邹梦昙没什么本事,帮不了娘家。”
“我只知道当初蘅安宫是太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