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默然。. 。 须臾又问道:“你说她今日那么盛装,有什么意图呢?”
“很明显,”紫荆说,“定是陛下这些日子没临幸含香阁,出来抛媚了呗,今日是中秋之夜,她定是想趁这个机会接近陛下,在众新人之中争取‘侍’寝的机会。”
“今天晚上是中秋之夜,难道会有什么宴会吗?”栀子连忙遣悬铃出去问问。
悬铃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美人,今天晚上,陛下要在夜澜殿中设宴聚会。各宫中包括储秀宫都已通知,唯独没有通知雅黛轩。”
栀子的心陡然震了一下,紧接着,失落蔓延全身。
紫荆说:“美人,今晚你缺席,就给了她们唱大戏的机会,她们必定一起落井下石,置我们于死地。”
栀子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发怔。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栀子的心陡然已经,以为是抓木槿的人来了。“悬铃,你去看看,如果是慎刑司的人就不要开‘门’。”
悬铃小心翼翼地去看了一眼,随即打开了‘门’,栀子见是素梨来了,素里拿着一篮桂‘花’,走进来向栀子行了个礼:“给美人请安,因为芷清宫前的桂‘花’开得好,所以特地折了一些桂‘花’过来,还有一盒桂‘花’糕,是我亲手做的,今天过节,送来给美人尝尝。”
“你有心了,素梨,快起来吧。”
素梨起身,将篮子放在几案上,栀子看了看‘门’外,忙又吩咐悬铃把‘门’关好。
素梨说:“美人,这外面的秋景正好,干嘛把‘门’紧闭着呢?”
栀子说:“你有所不知,现在这里事多。”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敲‘门’声很大,栀子一惊,示意悬铃过去看看,悬铃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的人说话:“慎刑司奉蘅安宫郑夫人之命,前来带雅黛轩宫‘女’木槿问罪。”
里面的人都一惊,栀子示意悬铃应付一下,不要开‘门’。忙拉着素梨来到木槿的房间,此时的木槿正躺在‘床’上休息,头疼过后她都这样。
“素梨,木槿有难,你赶快带她从后‘门’出去,把她藏在芷清宫,不要让人知道,好吗?”
素梨点点头。于是,连忙将木槿拉起来,并告诉木槿千万不要发出声音,此时的木槿很懵懂很乖。/于是,栀子引着她们两个悄悄地从雅黛轩后‘门’悄悄地跑了出去。栀子看着她们拐过墙壁去后,就立即回来。
此时的悬铃已经应付不住了,栀子走过去,将‘门’打开,那些‘侍’卫应正准备撞‘门’了扑空载了进来,碰到了栀子的身子。栀子喝道:“放肆!你们居然敢碰我!不想要命了吗?”
“白美人恕罪,小卒无意冒犯,只是美人闭‘门’不开,小卒有命在身,不得不撞‘门’,实属无疑冒犯。”
“我正在休息,你们在这儿大吵大闹,扰了我的清静,我正想拿你们问罪呢。”
“美人息怒,小卒也是有命在身,‘逼’不得已,美人只需把木槿‘交’出来,小卒们立即就走,绝不打扰美人。”
“凭什么让我‘交’出我的宫‘女’?木槿犯了什么罪?”
“木槿出手冒犯何良人,以下冒上,害得何良人胎儿不保,是大罪。”
“胎儿不保?”栀子有些震惊。
“这是上头通知小卒的,小卒并不知情,只希望美人能成全。”
“这些说辞都不是不一定是真的,我不会把人‘交’给你们的。”
那两个小卒互相看了一眼,起身道:“那就请美人恕罪,我们只好搜了。”
于是,那两个小卒闯进屋里去了,栀子闪到一遍,很是气愤,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都对权势和荣华趋之若鹜,因为只有你拥有那些的时候,才不会这么狼狈受人欺凌,才能优雅从容地活着。
小卒们一走到里面,就被紫荆呵斥,她的‘腿’就是被他们打断的,他们一边解释着只是奉命行事一边四处去搜寻,结果将雅黛轩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搜到木槿,最后,他们发现雅黛轩有后‘门’,便知道人肯定已经跑出去了,他们就离开了,栀子只祈祷素梨能把木槿安全带到芷清宫藏起来。
这下子更让栀子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起来。
她今晚一定要去夜澜殿,她要‘艳’惊四座,要得到他的爱。
到了午时,栀子让悬铃悄悄去芷清宫看看情况,“你换身衣服,记住,一定不要被人发现。”
“是。”
过了半个时辰,悬铃回来了,说:“美人放心吧,木槿在芷清宫,素梨把她藏得好好的,她现在也很听话,真的木槿并没有清醒过来。”
“那就好。”
“不过,美人,毕竟藏不了多久,总会被发现的。”
“先撑过今天吧。”
“美人是有什么打算吗?”
栀子不言,默默回到房中,关上‘门’,拈起削葱根般的纤纤十指,扬起细长的‘玉’臂,折起纤纤小蛮腰,垫着脚尖,轻轻旋转了几圈。还好,还没有忘记跳舞的感觉,即便已经很久没跳,感觉还在,毕竟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栀子把过去的舞姿练习了一下,凭着感觉临时创造了一支舞蹈,她知道,这次的舞蹈一定要华丽妖娆,要穿成殷红的颜‘色’。她突然意识到没有衣服,打开柜子,里面都是这个秋季才做的一些简约清新的秋装。
栀子连忙打开‘门’叫悬铃,“悬铃,你立即去针工司,让锦云立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