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有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咸阳城,而队伍簇拥的一辆华丽的宫车中,一位年近四十的美艳的太后坐在车中,谁能想得到她刚刚生过一对孪生儿子。后面的宫车里,坐着的便有她的情夫长信侯和一对双胞胎儿子。只是,他们不能公之于众。
这次,在雍城生了儿子满月以后,她还是想回咸阳宫住,毕竟雍城是比不得咸阳的。刚刚进咸阳,车突然停下来了,有人来禀报道:“太后,韩夫人求见。”
韩夫人?太后已经有七年没再听到这个人了,当然,她绝不可能忘掉这个人,这个韩夫人曾是当年在宫中的劲敌,她曾跟自己争夺王后之位,后来又帮儿子争夺王位,那些年,如果是她赢了,现在坐在太后之位上的就是她了。
当然,太后现在是很愿意见她的,她想以一位胜利者的姿态见这位曾经的劲敌。于是太后说:“让韩夫人到我的宫车里来。”
于是韩夫人上了太后的宫车,这两个当年庄襄王的妻妾时隔七年再度见面了。太后依然是那么的艳丽,韩夫人依然是那么的贤淑。
一番礼叙之后,太后说:“本宫非常还念过去的日子,那时候先王还在,你我也都还年轻,现在我们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儿子也长大了。你今天来见本宫,本宫非常高兴。”
韩夫人忙赔笑脸,“是啊,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儿子都大了,臣妾听成蛟说大王陛下现在长得越发英姿勃发了。”
太后笑道:“成蛟也长得很好,本宫去年见他也长成个俊秀的男子汉了,我大秦的公子们一个个都这么俊朗。”
韩夫人微笑着点点头,可是她的笑容明显带着苦涩。
太后便问:“你怎么了?”
于是韩夫人说道:“太后,其实臣妾今天冒昧来打扰正是为了成蛟的事而来。”
“成蛟怎么了?”
但是韩夫人却没有直说,只是说:“太后,臣妾听说大王身旁有一位新封的夫人,非常貌美,太后您知道吗?”
太后说:“前一段时间听说了,怎么了?”
韩夫人说:“臣妾听说这位夫人来自赵国,而去年秋天成蛟曾奉命出使赵国,阴差阳错成蛟在赵国认识了那位夫人,偏生臣妾那不识好歹的儿子还被这位夫人的美貌所迷惑,前两日在外面闹出欺君的大事来。听说大王非常生气,臣妾担心大王会不顾昔日兄弟之情,所以前来祈求太后的原谅与庇佑。”
太后不禁被弄糊涂了,便问道:“什么欺君的大事呢?”
韩夫人便只好明说道:“臣妾听说,好像是那夫人跟着茜草偷偷跑到平安府,恰好那天成蛟也去了平安府,他们遇上了,可能有些什么越礼的举动,恰好被大王知道了,偏生臣妾那孽子还跟他王兄起了冲突。太后,成蛟年方十七,您也知道,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什么事都不懂,太后,您就看在他曾叫过您母后的份上,让大王原谅成蛟吧。”
韩夫人说得极其委曲求全,时至今日,斗也斗了,输也输了,她也只想委曲求全地与儿子相依为命。
太后看到昔日的劲敌居然这样来求自己,心也得到满足了,便大方地说:“你放心吧,哀家不会让成蛟有事的。”
于是,韩夫人千恩万谢地告退了,在宫门口下了车,回家去了。自从庄襄王驾崩后,她便随儿子成蛟离开了王宫住进了长安府,在长安府的这七年的岁月里,她突然发现这样的日子也比宫中斗来斗去的日子好。
太后坐在宫车中,心里便一直在想着那个新进宫来的夫人,不知道是何等姿色,能有这等魅惑男人的能力,太后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她不相信这天底下,比美艳比魅惑男人有人能压得住自己。
太后进宫的时候,秦王政已经下朝了,于是他便准备去迎接一下他这位外出fēng_liú归来的母亲,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时,也在微殿的秋棠便说:“陛下,臣妾陪您一起去吧。”
秦王政点点头,同时又看着栀子说:“你也去,顺便练习一下你所学的礼仪。”
栀子高兴还来不及,可以出去走动了,而且也可以见到她一直都想见的人了。
于是他们便到内宫门去迎接,后面跟随着许多宫女侍从。
此时,太后也从车里下来,向秦王政这边走过来,暮春的和风吹着太后的华服飘飞。
栀子连忙打量这位太后,发现她真的美艳惊人,虽然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仍然艳光四射,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情万种,尽管不是那么受世俗待见,但是栀子认为这却是一种极富女人味的美。
太后走到秦王政面前,说:“政,你能来接哀家,哀家真的很高兴。”
秦王政说:“母后之前说这宫中风水不好,让母后感到身体不适,现在我看母后容光焕发,应该是已经卸下不适的负担了吧。”秦王政这话里有话,暗示着她母后产子的事。
也不知道他母后明白了没有,之间她非常爽朗地笑道:“政,你真会令母后开心。母后不在的这一年里,你还好吧?”
“母后放心,儿子早已长大,不再需要母后操心。”他说。
太后又是一阵笑,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这时,她的目光早已越过秦王政的身子看到后面的白栀子了。于是,太后说:“政,哀家前阵子听说你又封了一位夫人,难道不打算让她来见见哀家么?”
于是秦王政向后递了一个眼色。
栀子便忙上前行大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