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来到坡上面,见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了,不见秦王政,大概他已经在车里了。t蒙恬和王贲站在那里,他们都看着她,蒙恬示意她上车,可是栀子一时间竟然迈不开脚步去,她此时很害怕,她不敢上车。
蒙恬走过来对她轻声说:“不要害怕,上去好好跟他解释。我和王贲会紧随着车听着的,你放心好了。”
栀子不禁感激地看了蒙恬一眼,他不仅相信自己,还会保护自己。于是栀子便向那宫车走去,走过去的时候,王贲也向投以鼓励的眼光。栀子便上了车。
他阴冷地坐在车里,他的眼光如一把利剑一般盯着栀子,栀子不禁感到不寒而栗。
马车向前驶去,栀子跪在那里,紧紧张张地开始解释:“陛下,我本来只是想骑骑马,没想到马却突然狂奔起来,我被马甩了出去,是成蛟……救了我,然后我们就滚下坡去,我一时间清醒不过来。”
他突然一把用力地握住她的肩,将她仰面按到在自己的腿上,他俯视着她说:“是吗?你以为寡人会信吗?你真会花言巧语编故事呢。你把寡人当成傻瓜吗?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寡人。真的够了!”
他说着便将她摁倒在地上,欺身压上来。栀子感到害怕起来,她忙挣扎着说道:“陛下,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栀子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他觉得那不过是虚情假意的眼泪罢了。
他看到她嘴唇上的血迹,突然停了下来,说:“这是他的血,你们在那里深情拥吻了是不是?”
栀子拼命地摇头,说:“没有,没有。”
他伸出食指,狠狠地擦去她唇上的血迹。他还闻到了她身上沾染着成蛟的味道,他知道成蛟身上从来都带着独特的熏香味,他突然松开了她。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说:“你想跟他是吗?那寡人成全你,但是在这地面上不可能,这是寡人统治的地方,你去地底下陪他吧。”
他说着手不禁一紧,栀子瞬间感到呼吸困难,便挣扎起来。
这时,车猛地抖了一下,他们没有心理准备便向车门倒去,栀子在车门口,眼看着就要撞到车门,他突然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揽住了她的背。他又无意识地保护了她,这让他感到很难堪,于是他对外面吼道:“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蒙恬的声音:“陛下,请恕罪,刚才有一直麋鹿从这里飞窜了过去。”
秦王政知道这么荒诞的理由无疑是假的,不过他不打算追问,他本来也下不了手杀她,就当是给自己下的台阶吧。
回到上林别院后,秦王政命令宫女道:“带夫人去沐浴,给她浑身上下好好地清洗,洗到明天早晨再来见寡人。”他容不得她身上沾染着其他人一点点的味道。
于是,栀子便在浴池里泡了一个晚上。
这天,秦王政躺在别院的床上,听着这野外传来的虫鸣鸟叫,他睡不着了,其实他昨夜睡得是那么香,他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她。深夜了,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
这时,梦昙来了,她也刚刚沐浴出来,只穿着一席抹胸裙子,脱发披垂着,在长发的掩映下,她那双大眼睛显得更加魅惑。她来到窗前,柔声问道:“陛下,您睡不着吗?是不是太热了,婢女帮您扇扇子。”
秦王政转过身来,看见立在暗暗的烛光中的梦昙,那种感觉又一闪而过,她如一朵开在黑夜中的洁白的花儿。他不禁坐起来,拉住梦昙的手臂,还没用力,梦昙已经轻轻倒在他的怀里,她轻声说:“梦昙渴望陛下的怜爱。”
于是,他吻了她。这时,他突然停下来,对外面说道:“来人,去叫夫人过来打扇。”
此时,栀子仍在浴池里泡着,其实她宁愿一直呆在这里,这样就不用去面对那些事情,而且呆在水里泡澡本也是件享受的事情。宫女来传她过去打扇,如果只是打扇就好了,给他打一个晚上也可以,但愿他不再纠结那件事情。
栀子擦干头发,穿好衣服,便去了秦王政的寝房。可当她掀开帘子走进房内,她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在纱帘后,她看到他正在热吻着梦昙,那一幕让她突然感到不适,她本能想要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听见他说:“寡人命令你过来打扇,你不知道吗?”
于是,她只好挪过去,拿着扇子,立在那里,如一个木偶一般扇着扇子。纱帘里的人还在那里纠~缠着,栀子垂着眼帘,开始回想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她向来擅长沉浸入自己的世界中,她要无视这一切。他也瞥见了她的表情。
栀子正沉浸在快乐的记忆中。突然,梦昙的一声叫声让栀子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她没想到,他真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这样。她再也忍受不了了,扔下扇子,飞快地跑了出去,后面梦昙的娇媚的喘~声一阵阵传来。栀子不禁加快脚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栀子突然感到自己的一滴眼泪滴落在手背上,她不禁想道:我为什么会难过?
第二日一早,秦王政就命令回宫,于是,这次上林苑之行就这么中途结束了。栀子坐在车中,这回去和来的时候的心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件事早已一五一十地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他们刚刚回到微殿,就见到太后正坐在正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秦王政便走过去,问道:“母后今天怎么有心情到微殿来呢?”
太后说:“本宫来整顿宫规的,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