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心一凉,趴在了地上,但她还是不愿相信,她又拿起那卷帛,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字虽然写得大气,但是总觉得缺乏他手笔的那种力度。“这不是陛下写的字,是你们伪造的。”
一个宫女说道:“夫人,您也曾长时间侍奉陛下左右,难道不明白此等小事,无需陛下亲笔的吗?”
这也是小事吗?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他会这么做。“我不相信,除非我亲耳听到陛下这么说。”
“夫人,陛下很忙,不会为此等小事耗费精神,婢女劝夫人还是赶紧领命为好。
那两个宫女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人抱住栀子,一人捏住栀子的脸,将药灌进了栀子的口中。栀子在惊恐之中倒了下去,那两个宫人的裙摆在她面前飘然离去。那一刻,她想起了进宫以来的种种,所见到形形色~色的面孔。然后涌现的最多的自然是和他的点点滴滴。她倒在了地上,尝到了幻灭的滋味。她知道,她将这样的离去。
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这时,红药刚好来浣衣司看栀子是否好了。红药一进屋子,便看到倒在地上的栀子,连忙将栀子扶起,发现栀子嘴唇血红,红药立即诊断出栀子正是中了自己所炼制的“曼珠沙华”的毒。
红药心想不妙,若是被发现,自己与华阳宫自然脱不了干系。于是,红药立即扶起栀子,搀扶着栀子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浣衣司的司主浣娘便走了进来,“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毒死了白夫人?”
红药见浣娘一进来便这么说,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想,她心想只有赶紧带着白夫人回华阳宫才好。
“夫人病了,你们却不给夫人传御医,出了你们可担不了罪,我现在要带夫人走。”红药说着将栀子扶到背后,背着栀子向外走去。
那浣娘还想来阻拦,红药一脚踢在她的膝弯上,那浣娘跪倒在地上。红药立即向外走去。幸好栀子体纤身轻,使红药能够顺利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红药将栀子背到车上,然后让车夫快马加鞭回了华阳宫。
到了华阳宫以后,红药立即向华阳太后说明了情况。
华阳太后听后,吃了一惊,忙问:“红药,这毒能解吗?”
红药说:“一天之内,能解,只是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华阳太后说:“不管,先救活她再说。哀家猜等下永乐宫那边的人就会来兴师问罪了,你得抓紧时间。”
于是,红药便拿出专门解“曼珠沙华”的解药给栀子服下。
栀子服下药后,嘴唇上血红的颜色开始渐渐消退,直到恢复了她本来粉红的唇色。
华阳太后方才舒了一口气,对红药说:“幸好你今天去看了她。”
正说着,就有宫女来报:“太后,永乐宫那边的太后来访。”
华阳太后对红药说:“你看,哀家猜的没错吧,哀家先出去会她一会,你在这儿看着。”
华阳太后来到外面,见永乐太后和一众宫女、侍卫、御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华阳太后说:“今天真是稀客来访啊,不知永乐今天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华阳宫有什么事呢?”
永乐太后说:“本宫听说,华阳宫的红药毒死了白夫人,又想毁尸灭迹将白夫人带走了。所以本宫就想来查一查此事是否真实。”
华阳太后说:“这两天白夫人生病,红药的确曾去给白夫人看过病,但毒死白夫人又从何说起呢?你又有何凭证呢?”
永乐太后说:“人证物证俱有。浣娘,你出来,将你所看到的说一遍。”
于是,浣娘便加油添醋非常夸张地将红药毒害栀子一事说了一遍。
“至于物证,”永乐太后说着取出了一个瓶子,“这个药瓶就是物证,这不就是你们华阳宫的药?”
“也是奇了,你怎么知道就这药就出自华阳宫?莫非是你事先就调查好了?”
永乐太后倒也不慌,说:“经御医鉴定,宫中并无此种毒药。谁都知道华阳宫的药很多,是不是华阳宫的药,搜一搜便知。来人,在华阳宫中搜一搜这种药,另外,再找一找白夫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们领命正准备搜。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见红药扶着栀子从里面走出来,永乐太后见到栀子,感到十分惊诧,心想:她不是喝了毒药的吗?
栀子来到永乐太后面前,行了一个屈膝礼,说:“臣妾病重,无人医治,华阳太后可怜臣妾,让红药带臣妾来华阳宫养病,不知太后来找臣妾有何事?”
永乐太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转身愤然离去。按照她的计划,本来打算找到白栀子的尸体,就通报秦王政,将毒杀白栀子一事嫁祸给华阳宫。现在计划全打乱了,决不能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永乐太后回到永乐宫,非常生气,她对韩夫人说道:“你不是说那是毒药吗?为什么白栀子喝了仍然活着出现在本宫的面前?”
韩夫人听了,也很是疑惑,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她说:“太后,那瓶药的确是毒药没假,臣妾猜想肯定是红药及时给白夫人解毒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此毒可解。太后您别生气,臣妾一定能帮太后想出万全之策来。”
“行了行了,我们杀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华阳宫那边捏住了把柄。先看看她们的行动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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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栀子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