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娘来雅安苑时将账本、库房钥匙、出府对牌什么都带上了,听西林觉罗氏问完,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什么下面县里有官员送了两个扬州瘦马被老爷安置在原来秦姨娘的院子了,因为一直在忙,至今她们连通房都算不上。什么孟姨娘和雅姨娘因为送汤水争宠掐了两架等等,西林觉罗氏一一听了,把京城带回的几匹料子赏给了魏氏,魏氏见她面色疲惫,就识趣的谢恩回去了。
清歌、曼舞、锦绣等的到来对于康乐苑的丫鬟来说和公司的空降兵到来一样的效果,曾经的二等丫鬟安然被迫降到了三等,安心更惨,因为平素打心眼里看不起主子是小孩子而直接被樱姑分为扫地的粗使丫鬟,虽然拿的是和安然一样的三等丫鬟的月钱,但以她那种要面子的心里是十二分的不甘和丢脸。而曾经的三等丫鬟怜星、怜絮直接成了外面形同粗使丫鬟的职位,一时间康乐苑的下人间不平静了。这些年秋月默默看在眼里,不作理会,她始终记得西林觉罗氏教给她的御下之道,有本事站在她面前展现自己能力的丫鬟才是可用之辈,她们空缺太少,为了升职或者坐稳职位,会忠心也会拼命提高自己能耐,至于争斗,人生何处不争呢?
年遐龄从书房回后院时天色已经晚了,从妻子那儿知道闺女回来路上生了场病,至今还有些微微咳嗽,就又匆匆去看了趟闺女,回来后才和西林觉罗氏谈论起京城经历的事情,提起四贝勒时西林觉罗氏很是疑惑,“老爷,你说四贝勒这是何意,送了囡囡儿那么贵重的礼物?”
“能有何意,这些年咱们年家和各个皇子间都看似一样,但四贝勒和年家都知道我们之间目前有不可能割裂的主从关系,他想彻底拉拢年家。”年遐龄看妻子严肃的样子,笑了,“慧欣,你不用这么紧张,不就是收个礼,年家受得起,收礼也未必就代表年家和那位爷绑在一起了啊。”
“老爷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
随后,正院的灯就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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