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咱们在西四胡同那儿有一处两进的宅子”,张二爷打断了十三爷的话。“两位兄弟要是闲来欢迎来做客,一路上走来还多亏大家彼此照应,做买卖的走到哪儿都是朋友不是?”
“那是,只要张二爷不嫌我们兄弟打扰了要事。我们还是愿意去拜访的,改日备了薄礼就登门。”十三阿哥看着这条肥鱼加线索人物,哪里会让他跑了,既然对方愿意主动攀交情,那就正好接了。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的美景自是极其秀丽的,来到这儿,倒也不急着去调查什么,四爷带着一群人先到了白家的院子,为了此次伪装的真实性,四爷还真的和山西的白家通了信儿,这儿的人也提前换成了自己的人,白家的两位少爷和少奶奶也是被通知了几个月不用出门现身于人前的。
白家不愧是富贵人家,这院子收拾的很是气派。亭台楼阁,水榭厢房的,很是符合江南水乡的旖旎,年秋月一眼就爱上了这里,找了自己的院子歇息下,舟车劳顿的后遗症就体现出来,她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晚上天空都暗了,照明的灯笼都点亮了,才有人喊起了她。“大少|奶奶,大少爷在后花园水上亭子里等着您呢,二少爷和二少|奶奶都在等着您呢”,梧情伺候她洗把脸。“下人来报说是白家的管事也到了几个,两位少爷说请两位奶奶前去商议事情呢。”
年秋月急急忙忙换下身上的睡衣,换了套衣裙,在丫鬟的陪同下去往水上亭子,花园中央有个大的湖波,中心建有一个凉亭。年秋月还没有走到那儿,远远就看见灯笼被点起来,那里一片灯火通明,坐上小船,很快就到了湖心,年秋月上了亭子,四爷亲自下了亭子,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着坐在了自己身边,富察凌蓉眼神闪烁了下,对着年秋月笑得很是贼嘻嘻。
说的很是郑重的样子 ,其实不过来了四个管事,四爷找他们来一是为了掩人耳目,配合自己的身份,二是为了打听情况,白家投靠四爷是在一年前,这一年里也算是诚心诚意为四爷办事。此次来的管事也都是心腹,自是一丝不漏地将知道的告诉这位爷,四爷倒是没有很生气,想来一路上 也是猜测了许多了。
一顿饭后,四爷就给 几位管事下了命令,年秋月起初还不大明白为什么让富察凌蓉和她过来,经过这顿饭的功夫也想明白了,作为白家的少奶奶,她们两个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家的店铺是哪些,大管事都叫什么,白家有什么标志,怎么可以不了解下白家的生意相关人员。大概富察凌蓉也多少想明白了,宴席罢,她不回自己的院子,偏来到了年秋月居住的小院儿,拉着年秋月要做一个梳理,这一梳理就到了后半夜,以至于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晚,等第二天起来时,两位爷都已经出门了。
富察凌蓉觉得很无聊,两位爷去做正事了,她要呆在家里绣花不成,这来江南一次可是很兴奋的事情,耗在家里可不是个事儿。于是,活脱的她硬要拉着年秋月出门去玩儿,梧情和彤情跟着一起,雀儿和莺儿也一起跟在富察凌蓉身后,这一出门不当紧,出去时是欢天喜地的,回来时富察凌蓉却是哭得眼都肿了,年秋月也是红着眼眶。
两位爷正在喝着茶讨论事情,就见这两位这般模样回来了,顿时皱眉,十三阿哥更是出言询问,“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你们去闲逛去了,还说要去听听昆曲,怎么这个狼狈样子回来了?大嫂,怎么不见你身边的彤情?”
“彤情失踪了”,年秋月叹了口气,“雀儿那丫头也不见了”,富察凌蓉闻言小声又哭起来,年秋月拍了拍她的背,“你先别慌着哭,已经派人去找了,许是迷了路,这地方咱们又不熟悉的,迷路也是正常的事儿。”
十三阿哥看了看自己媳妇儿,又看了眼年秋月,见年秋月给他使眼色,忙道,“是啊,这杭州城内这么大,丫头走错了道儿也是常有的,咱们派的人也不少,会找到的,雀儿那丫头一向机灵,会没事的,瞧这脸都哭花了,莺儿,还不带你家奶奶下去洗洗。”
莺儿忙搀扶着富察凌蓉离开,等这主仆的身影消失,年秋月才颓废地坐了下来,语气沉重,“这件事情以我看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十三阿哥皱眉。
“我们在戏园子里听昆曲儿,雀儿说要去净房,拉了彤情一起去,我们想着两个丫头一起 ,不过是去趟净房,一会儿功夫不就回来了嘛,就放心地让她二人同去,不料过来一炷香功夫也还没有回来,我就打发了梧情去问那戏园子管事的,这才得知净房就在戏台子不远处,我觉得不妥,就让梧情进去瞧瞧,已经没有人了,只发现了这个”,她紧握的手张开,手心是一个米粒大的珠子穿成的珠花,很是小巧,“这是今早上彤情带在手里的,梧情还说,那净房设计得很是华丽,室内燃香,毫无异味儿,但关键在于香味掩盖下还有一股mí_yào的味道,想来两人是被掳走了。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咱们不过刚来这地方,哪里有机会得罪人呢。”
“会不会是那张二爷看中了两个丫头的美色”,阿哥的猜测刚一出口就自己由给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