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告诉年秋月的消息还是提前了很多,直到两个月后,李氏的肚子竟然偶尔出现疼痛,这让李氏慌了神,她一向是将自己肚子看得很重要的,因此,她就疑神疑鬼起来,硬要说府上有人害她,看不得她好,几番闹到了四爷那儿,四爷无奈,只好将太医院的两名太医请来,这已经很是给她面子了。
李氏见了太医就开始哭诉,将自己怀疑暗示到了只差没有明着说,年侧福晋害自己孩子了,太医们皱着眉,他们这些人,没有进宫前就明白贵人们的家事儿等闲不要参与,因此一个个也就打着哈哈说诊断完再说,把李氏气得脸都是红的。
四爷在一旁很是不耐烦,若不是因为弘时的事儿他觉得有愧于李氏,这个时候他早就拂袖离开了。
太医诊脉后脸色变了下,两人互相看了下,对了个神色,“四爷,出去说。”
“在这儿说,我为什么不能听听孩子的事儿。”李氏皱眉,出于一个母亲的直觉,她心慌了,忙站起来,“你说,太医,你说,是不是我这孩子不好了,是不是谁下了药害了我?”
李氏这么一抓,四爷原本三分的怒气瞬间涨到了七分,“李氏,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放开太医?”
李侧福晋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急了,忙松开手,又给太医福身草草行了一礼,算做赔罪,“对不住,我一时心急,失礼了。”
老太医心理不悦,也不能明着说,只好讪讪道,“侧福晋关心孩子,臣等理解,理解。”
“李氏,你就在这儿歇着吧。不是说肚子疼吗”,四爷瞪一眼那几个没有眼力价的奴才,“还不服侍你家主子卧床休息?”
“不,不。爷”,见丫鬟们要来搀扶自己,李氏急了,“妾身这几日下边已经开始见红,妾身有些怕。太医,你如实告诉我,我这孩子是不是遭人陷害,动了胎气?”
老太医很是无奈,“没有人陷害,侧福晋多虑了。”
“你这人怎么不说实话,是不是谁收买了你,我前些日子找的大夫来瞧可是说我这肚子里胎儿不稳,想来有人冲撞了,怎的到了这儿说的就不一样了?”李氏皱眉。很是不相信,眼神里就有了些质疑。
这才来的是一个脾气不是大好的,但是家族里已经三代为太医了,平日硬气一些大家也都知道他脾气,老太医当即就有些生气了,“那些个民间的大夫,医术不过是一般,侧福晋若是信他们不肯信太医,又为何要请了臣等来府上诊治,老朽念及侧福晋为母之心。不忍侧福晋知道孩子实际情况,不料侧福晋竟然如此不领情,那就休怪老夫说话难听了。”
老太医对着四爷行了一礼,“四爷。侧福晋这肚子里孩子已经死了,臣还正要和四爷商量,侧福晋孩子的脉象已经全无,可以肯定是死胎,而且已经有个几日了,奴才的意思是这样的死胎在母体里对侧福晋的身子也是不好。按照医理应当开一副打胎药将那死胎堕出来才是,请四爷示下。”
四爷听了也是震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李氏那有些显怀的肚子,“这....华太医,李氏这肚子已经有三个月多了,照理不是已经.....这怎么会......”
李氏比四爷更是震惊,当场就如雷轰顶,腾腾后退了几步,被丫鬟扶住了才站稳了脚跟,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这几日还觉得他在我肚子里偶尔动一下的,怎么可能,你在骗我,你这庸医”,李氏眼中冒出红光,大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丫鬟,踉跄着上前,对着太医阴涔涔道:“你定然是和谁勾结了,要害我,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还好好活着,你竟然要我堕胎,你个狠毒的,不配做太医!”
华太医脸黑了,“四爷,这....请恕老夫无礼,侧福晋不信任老夫,还诽谤老夫,老夫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骂名,花家三代做太医,为了专心医术,历来不担任院判职位,可以说是太医院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侧福晋另请高明吧。”
旁边一直当布景的黄太医忙上前劝道,“老先生,李侧福晋也是气话,她一个做母亲的,怀着孩子快四个月了,得知孩子死在肚子里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老先生莫气,当心自己身子,不如.....先生先回去,我来给她开方子。”
华太医有了面子,这才不大高兴地离开了。
黄太医则叹口气,“四爷,这华老头儿自打年纪大了就一直歇着在家指导孙子,孙子马上要进行太医院的应试了,素来也不怎的到太医院来,今日是凑巧了,又听说您这儿找太医,奴才就带着一起来了,谁知道.....哎,他人虽然拧了些,但是医术却是杠杠的,您看......李侧福晋这肚子......”
黄太医拿眼瞟李氏那肚子,李氏警觉地护住,“你做什么,我说了我没事儿,只是动了胎气,爷,您别听这些太医的鬼话,他们指不定是得了谁的好处,寻思害死我这孩子。”
四爷叹气,“她莫不是疯了?”
黄太医细细看了,摇头,“奴才现在拿不准儿,许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刺激住了,过些日子兴许就好了,只是侧福晋不配合的话,那孩子在她肚子里一直呆着,怕是过上几日该出现问题了。”
四爷皱眉,回身,对着那几个丫鬟婆子道:“你家主子累了,带你家主子回去歇息。”
李氏挣扎,不愿意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