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明白”,年秋月垂眸,“皇祖母,我这次进宫,也没想着就能让我家爷回去,我是担心......您也知道大哥被圈禁了,二哥也被关押了。我这心里扑通扑通的,只怕四爷那执拗的性子真惹怒了汗阿玛,我们都是离了宫的人,在外面没有宫里消息快。到时候还请皇祖母....您及时伸把手,千万要保住我们家爷,少受些罪。”
太后愣了下,想说皇上一向喜欢老四,老四又一向守规矩。必不会做出这样事,但想到曾经的直郡王、太子还有十三阿哥,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放心,哀家会看着点,多注意些,只要老四没有做那犯了王法的事儿,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哀家虽说老了,皇上也还算是给哀家些面子。”
年秋月看太后方才神色间的变化就知道方才其实这老太太心里也是忐忑的,心里更是叹息不止,看来这些年皇上的做法让这老太太心里也是不舒服了,那么多的孙子,一个个地被关押,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老太太哪里能高兴了,如今只要一个阿哥出事,大家就都开始风浪不止。毕竟只要任何一个阿哥被关,接下来十有八九就是被关一辈子了,整个政坛的局势就要再变化一番。
年秋月带上弘昼就是怕冷场了,因此见两人之间没有话题再转移。就给奶娘示意,裴氏立即抱着孩子上前,“太后娘娘,瞧,不愧是在慈宁宫和您呆了一个月,这孩子一到这儿就又不打瞌睡了。一直往您这儿看呢。”
老太太果真乐了,“是吗?可见这孩子是个孝顺的,念情,哀家照看了他一个月时间,这是还记得哀家呢。”她立即伸出手来,“快抱来让哀家瞧瞧,这才离开不到一日功夫,哀家就想着呢。”
裴氏立即将孩子抱过去,年秋月眯着眼睛看着祖孙嬉戏笑闹,就起身了,“皇祖母,我把弘昼放这儿,劳烦您先照看着了,之前仁妃娘娘说是给我一瓶去疤痕的,昨日人多,她就没有来,我去瞧瞧她去。”
老太太头也不抬,“你去吧,弘昼在哀家这儿,你尽管放心,哀家知道让你这丫头老老实实坐等消息你必也坐不住,不如出去走走打听打听吧,宫里买你账的人也不少,兴许你能知道了一二,也好想出对策。”
年秋月笑了下,这次是由衷从心里绽放的笑容,老太太不拦着自己就好,她就有信心比慈宁宫的人打听出更多的消息,困在这慈宁宫一方天地,她的人还怎么调度。
出了慈宁宫,没有走两步路,就有一个宫女给年秋月请安行礼,“奴才见过侧福晋,年主子吉祥。”
“起吧”,年秋月看了她一眼,扫见她腰间荷包上的图案时候笑了,手上似乎不小心,丝绢的帕子不小心掉了,那宫女很是机灵,立即拾起来了,“主子,您帕子掉了。”
“恩”,年秋月伸手接过,两人手指相接时候,随着帕子一起被塞到年秋月手里的,还有一个蜡丸。感受到手里的触感,年秋月心里平静了下,看来那群人还是办事比较靠谱的,回头事情了结了,要给予奖赏。
走到无人之处,年秋月这才打开手里的蜡丸,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团,展开,快速看了,而后揉成一团就要送到嘴里去,梧情忙上前一步,“主子,奴才吃了就是。”她从年秋月手里拿出纸团,一把塞进了自己嘴里,年秋月有些惊诧,“委屈你了。”
“不委屈,主子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有人传消息哪里敢让别人知道,纸团必须毁尸灭迹,有奴才在,哪里能让您吃这,万一吃出什么来,奴才可担不起,主子爷若是出来了,知道您为了他这样,奴才可是没法给主子爷交代。”
年秋月叹了口气,想起纸条上的内容,给自己整了整衣服,“梧情,你去密贵人一趟,就说我想向她讨两件十八阿哥小时候穿过的衣服,这穿成年哥儿小时候的衣服,会保佑孩子平安健康,她说了什么,你回来再给我禀报,我先去一趟仁妃那儿。”
“哎”,梧情明白主子安排自己去找密贵人是为了什么,立即接口,主仆二人分开,各自去往不同宫殿。
仁妃听到年侧福晋求见时候眼珠转了下,放下了手里的首饰,“请她进来,你们都下去吧,留风华一个人在这儿伺候就行了。”
其他几个宫女听见后不大高兴,但还是依次都行了礼退下了,年秋月进门时候正好和这群奴才走个正对面,几个宫人忙都蹲身行礼,却有一个宫女抬头看了眼年秋月,眉眼还算是个美人,只是那眼神却不讨喜,年秋月忍不住皱了下眉,看向身边的莫言,“这丫头是谁?”
莫言皱了下眉,觉得这丫头丢了主子的脸,堂堂庶妃身边伺候的人却如此不知礼数,但想到这是主子娘家人送来的,还和主子有些亲戚关系,怎么也得给两分薄面,就开口道,“是新进宫的一个丫头,喊咱们娘娘一声表姐的,侧福晋里边请,娘娘听说您来了,很是高兴,正等着您呢。”
听到和乌雅醉心有些关系,年秋月轻哼了声,因着四爷的事儿,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这丫头不懂规矩,正好触到了霉头,但对方既然和仁妃有两分关系,那就只好算了,“虽说是你家娘娘的亲戚,也是要守规矩的,下去吧。”
她进门,那小姑娘低头,和身边的人道,“这就是四爷捧到手心里的侧福晋,我瞧着也就那样嘛,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些,整一个狐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