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眉,年秋月见此 。忙开口,“汗阿玛,儿媳的意思是,皇祖母出宫不易声张。清音小筑有处院子,是儿媳平日给自己准备的,皇祖母住进去正好,和两个区域都不相通。另外在暗处安排些人手保护皇祖母就是。”
“你有多少把握太后不会出事?”皇帝很是严肃。
年秋月收起笑容,“汗阿玛。儿媳说句实话,也是可能会触怒您的话,只要没有人蓄意挑事以图让儿媳和四爷背上骂名,儿媳保证毫无问题。京城里一向森严,不会有大片的反清人士,有的只可能是内贼。”
“放肆!”
年秋月起身,跪地,不发一言。老太太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想了想,“皇帝!”
康熙皇帝叹口气。“起来吧,朕迁怒你了,你说的是实情。这么着吧,朕给你五十个侍卫,以雍亲王府的名义护送在清音小筑四周,你带着孩子陪着你皇祖母住进去。”
年秋月应下,“儿媳谢主隆恩。汗阿玛英明。”
“少说好听话,朕可跟你说好了,朕把太后交到你手里,你可给朕伺候好了太后。不可有一丝闪失。”
“儿媳遵旨。”
“朕听说你们府上最近有些不太平,你带着孩子出来也是好事,不用搀和进去那些琐事里。”皇帝慢慢道,“乌拉那拉家......朕知道你聪明。你且忍着些,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朕相信你会明白。”
“儿媳明白。”年秋月这才笑了,“儿媳都听汗阿玛的。”
康熙就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又去和太后商议什么时候出宫去清音小筑住。年秋月在旁边听着,等着两人约定好时日,她也好去安排。
因为这件事,年秋月出宫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一出来,雍亲王府的马车车夫就一溜烟跑过来,“主子,您可出来了,爷方才都打发了人来问三遍了,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爷回府了?”
“爷一早去看了那十几块儿试验田,早就回府了。主子,咱们也早些回去吧。”
年秋月匆匆回到府里,弘昼小包子已经在马车晃荡晃荡中睡着了,裴氏抱着孩子,梧情跟在后面,一行人换了轿子一起向府里走去。
刚到二门,年秋月从轿子里出来,就见王贵在那儿直搓手,见到她,跟见到救星一样,“主子,不好了,您快去救救三阿哥,爷要请家法。”
年秋月愣了下,“三阿哥?三阿哥怎么了?”
王贵手一挥,换乘的流苏小轿抬了过来,“主子,您先上轿,奴才边走边和您说。”
年秋月就上了轿子,王贵跟在轿子旁边,边走边道,“主子,您今日去了宫里,不知道这事。这不是三阿哥要成亲吗,以前三阿哥房里伺候的那两个丫鬟按着规矩是要发卖的,耿侧福晋就吩咐人伢子卖了那两个丫鬟。结果其中一个竟然说是怀了三阿哥的孩子,这事不就大了吗?”
年秋月在轿子里开口了,“我记得那两个丫鬟不是从外面买的吗,不是灌了药了吗?”
“可不是。按照规矩是这样,耿侧福晋就下令查这件事,这一查,查到了李格格身上,这怀了身子的丫鬟叫红玉,当初给了霍嬷嬷十两银子,霍嬷嬷就偷着把她的药给换了的,但是两人却约定了,只要是这红玉伺候了三阿哥,就要喝避子药。”
年秋月忍不住嗤笑,“霍嬷嬷早就被处置了,没了霍嬷嬷,谁桎梏这丫鬟,怎么,如今怀了,三阿哥要护着她?”
“侧福晋可真是英明,三阿哥跪了一个时辰了,想要保住这个孩子。格也想着让这丫鬟生下来这孩子,如今僵那儿了。”
年秋月冷冷问,“四爷什么意思?”
“四爷说是留着这孩子咱们王府就没有脸面了,谁家的哥儿没有娶媳妇就已经有了庶子了?”
“谁家?咱们爷不就是嘛!”年秋月口气更冷了,“这会儿说什么规矩来了?四爷真是糊涂了。”
王贵擦了一把汗,讪讪看着梧情,不敢接这话,心道,年侧福晋实在是太胆大了,这话也敢说。
年秋月听轿子外没有了声音,也知道王贵是不敢接话,就冷哼了声,不说什么了。
还没有到地方,就听见蘅芜苑里一阵哭闹,年秋月眉毛就皱起来了,这李氏怎么还跟个泼妇一样,她下轿,抬脚进入院子,眉毛一挑,就怒道,“李氏,你给我闭嘴,好好的一个格格,学什么不好,撒什么泼,怎么,还觉得没有丢够脸面?”
李氏被她这么一吼,倒是愣住了,回过神来,也不敢哭喊了,只是拿帕子擦着泪,眼泪汪汪的看着四爷,“爷,您就饶了弘时吧,这毕竟是弘时的第一个孩子。”
四爷皱眉,“秋月,你怎么看?”
“爷问我?”年秋月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在腿上一放,端得是仪态万方,“您这话可是问倒我了。这两个丫头可是签了身契了?”
“回年主子,签了。”苏培盛在四爷身后回话道。
“那好,留着,孩子生下来,去母留子。若是杨姑娘是个大度的,没准儿还用不着这么狠的招儿了。”
“秋月!”四爷愣了,有些薄怒,看向年秋月,那厢四福晋咳嗽了一声,“年妹妹,这样处置可不好,都知道咱们王府即将迎娶新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