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侧福晋的脸色顿时很是尴尬,“不提便是”,她的话显得很是无力,李氏忍不住已经偷笑了。
“耿侧福晋,立赌咒吧,我这儿等着呢。”年秋月抿口茶,茶杯盖和茶杯之间发出很小声的碰撞。但在现在安静的时候却显得很是清楚。
“你.....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能拿四阿哥做赌咒。”耿侧福晋咬牙道。
“年主子,您看,耿侧福晋不敢赌咒发誓。奴才敢拿自己孙子去赌咒,奴才说的话句句是真的,否则奴才的孙子不得好死,死后不能转生。都是耿侧福晋蛊惑的奴才啊。”
“你闭嘴,主子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你开口!”年秋月怒瞪那婆子。梧情上前,伸手拿破布堵住了婆子的嘴。
“耿侧福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蠢笨,全靠一张脸吃饭?怎么,你不用脸吃饭用屁.....哦,不,这样说太不文雅了,你用臀部吃饭?”
李格格忍不住爆笑出声,见年秋月眼神扫过来,她压住大笑声音。“贱妾不是有意的,一时没有忍住,还请侧福晋莫怪。”
“年侧福晋,你我同为侧福晋,还请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年秋月将茶杯向地上一砸,“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怎么样?若不是李格格恰巧犯了错,我念及往日情分向四爷开了口,这侧福晋位置上能坐着你?怎么,耿侧福晋这是位置还没做稳当的就想过河拆桥了不成?!我今儿把话放这儿了,我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能怎样?!”
能怎么样?不能怎么样!或多或少受过耿巧琦委屈的李氏和宋氏这一刻心里暗自叫好,耿氏的出身不高,自身又没有多少能耐,坐上侧福晋都是抱着年秋月大腿得来的。还不得四爷宠,这些人哪里肯服气她,当即或多或少露出了嘲笑的笑容,看得耿氏更加觉得憋屈。但这些格格却同时感慨良多,紫禁城这么多女人,几个能像年氏这样嚣张得喊出“我就是嚣张了。你能怎么样?”除了年氏,怕是只有隆科多的那位小妾了,这都是足够得宠的人才敢喊的话,像他们这样一般的人,只能依着规矩小心翼翼行事了,这之中,数李氏最是感慨,当年她甚为得宠时候,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年氏真是仗着自己里外都招待见还家世威武才这样有底气。
年秋月说完这句话,自己觉得心里的郁闷之气舒缓了很多,顿时心情好了许多,又见到下面奴才们面面相觑暗藏敬畏的眼神,更觉得今日目的达到了多半,见耿巧琦那憋屈的样子,她又加了一句,“耿侧福晋,你若是觉得不服,等爷回来了,你就去爷那儿告状,我等着爷来评理看咱们谁做的不对,只要你不怕爷下了你的脸面。”
耿巧琦“.......”,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年秋月丝毫不觉得自己仗势欺人有何不对,她看了眼台下被堵了嘴的婆子,“全家发到庄子上吧,不去府上庄子,发到我的陪嫁庄子上。”接着,她无视那挣扎着被 拖走的人,又拿过了账本开始对账,一看她拿账本,那些个管事娘子的心都提起来了,方才那阵势都见了,可不是说的玩儿的。
顿时有两个做了手脚的开始发虚汗,最后都被降职处理了。
一场早上的对账并安排事情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才算处理完,临走时候大家是面色各异,方一出门,李格格就对着耿侧福晋不掩饰自己的嘲笑,“耿侧福晋,我奉劝你一句,你曾经看做跳板的这位可是折进去了三四个对手了,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有头脑了,她若是真想对付你,你的侧福晋位置就该腾给我了。”
“你做梦!”
“我做梦?你若是再多折腾折腾,我觉得我就真不是做梦了,瞧瞧,今日你不就被轻松拿去了厨房的管事权,要我说,你就是自己作死,放着安稳日子不好好过,儿子没养大,自己凳子都没有坐稳,就开始蹦跶,真是自不量力。”
耿巧琦黑了张脸,“怎么,你是想合作?”
“合作也不会和你这样笨的人合作,会被连累了。再说了,现在合作扳倒年氏?我又不是傻子。”李氏鼻孔里发出轻蔑的冷哼,道,“我只是看你实在太可笑,忍不住提醒你一下,我们看戏的都觉得无趣,她若是你这样肤浅的手段就能对付的,我们能一二三地折在了她手里?皇上能让她代理福晋处事?”
说完,李氏转身离开,耿巧琦目光则晦暗不明地变化了很久,好一会儿,才离开。
她离去的方向却不是后院自己的云烟院,而是前院的位置。
年秋月发了一通火后影响还是很大的,梧彤院的小丫鬟们悄悄和孟嬷嬷禀报,说是自己如今出去,整个王府的奴才都不敢给他们脸色,那厨房的更是殷勤,有时候还悄悄给她们院子下人的饭菜碗底下埋两块儿肉,可见是怕她们给主子面前说哪儿不好。
年秋月这些都不知道,也不会在意,四爷从苏培盛嘴里听到了年秋月的话时候皱了下眉,苏培盛本以为年侧福晋这是太嚣张了,让四爷不满了,岂料四爷开口却是,“耿氏当初爷就不让捧起来,你年主子却说什么让耿氏站住这个位置比以后皇上再赐婚一个侧福晋要好,爷掂量她是吃醋了就没有说什么,现在看来那会儿还是应该阻止她这想法,耿氏的心是有了孩子后养大了,这样的女人......哼!”
“年主子顾念她刚进府时候耿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