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冰凝出门时富察凌蓉和年秋月已经走远了十多步,她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却也不能开口呼喊,来往的都是人,直接喊可就失了分寸。无奈之下,她只好踩着花盆底快步走着,意图赶上这两人。年秋月和富察凌蓉不知道身后的情景,一直在小声讨论着钮祜禄氏。
“蓉姐姐,你为什么说钮祜禄氏家的格格以前骂过优璇姐姐?”
“说起这事已经很久了,那会儿钮祜禄冰凝可没有现在那么能装,你也知道优璇姐姐爱吃,那会儿优璇姐姐微微有点胖,所以被钮祜禄冰凝给损了一番,大意就是说她只会吃,胖成那个样也不怕人嫌弃当场把优璇姐姐说哭了。现在倒好,也好意思来巴结优璇姐姐,没脸没皮的。”
“背后说人长短可不是贵女该有的风度,富察妹妹这样就有脸面了么,兆佳姐姐愿意理我说明她宽容大度,倒是你出来装什么好人。”身后传来讥诮的声音,两人回头,看见钮祜禄冰凝在身后,有些微微气喘,想是赶路急的原因,年秋月笑了,这就是钮祜禄氏的真面目么?
“哪个说你长短,我是怕年妹妹人小被某些人前人后两面派的人给欺骗了,我说的不过是一些往事,钮祜禄格格就沉不住气了?”富察凌蓉瞧见左右这会儿没人经过,明白钮祜禄冰凝为何敢这样说话了。年秋月心里多少也明白了,想必钮祜禄氏以为自己和富察凌蓉是一伙儿的了,毕竟刚刚她拒绝了钮祜禄冰凝的邀请还有些踩一脚的感觉。
“是啊,我也担心年妹妹这样不谙世事的人被某惯会抹黑别人抬高自己的人给欺骗了,年妹妹,姐姐好心提醒你一下,你面前的人最是口蜜腹剑了,可要小心些。”钮祜禄冰凝的语气很是温和,带着关切,如果不是眼神还没有很好隐藏好那份嫉妒,年秋月还真以为这是个为她着想的人。
“钮祜禄冰凝,你….”富察凌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胳膊都抬了起来,明显想扇钮祜禄氏,年秋月就伸手把她的胳膊按下,“多谢钮祜禄姐姐提醒了,秋月虽然年幼,孰是孰非还是有些判断力的,姐姐跟在我和蓉姐姐身后却不发一言,陡然说话吓得我现在还心惊肉跳的,好在旧疾没犯,不然可让姐姐平白担了恶人之名。记得几年前我被一条狗给吓得卧床了半月,哥哥把狗杀了都没有解恨,好在现在没事,不然我可是家都不敢回了。”年秋月语气很是轻柔,若不是离得近,后半句话钮祜禄冰凝还真是听不到,这时年秋月身边的孟嬷嬷开口了,“可不是么,可见钮祜禄格格是个规矩严谨的,老奴早说格格要做到踩着花盆底也要健步如飞才是真正到了要求,偏格格懒散,如今见了钮祜禄家的格格,主子是不是回去也该练练自己的行走了。”
“是啊,这么远的距离钮祜禄姐姐竟然稳稳当当地赶上了,我这才知道自己有哪些不足,姑姑回去可要催促我,免得我这个懒散的忘了。”主仆两人一唱一和间生生把钮祜禄冰凝要说的话给憋回去了,气得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地看着年秋月。
年秋月却仿佛没有看见,对富察凌蓉道,“蓉姐姐,你不是说我表姐快到了,那我们快些去吧,你不是急着见我表姐么?”
被年秋月骤然爆发的战斗力给惊住的富察凌蓉“哦哦”地应了两声,“那就走吧”,说着重新拉起年秋月的小手直接走人,分分钟不给钮祜禄冰凝说话的时间,富察冰凝平时是个火爆性子,宅斗方面总是失去理智和先机,因此富察夫人配给她的贴身丫鬟就是机灵型的,见主子走了,就对钮祜禄氏福身行了礼,“我家主子和年小姐还有事,就先告退了,钮祜禄格格请自便。”
两人走远,钮祜禄冰凝脸上的表情才彻底透露出来,本来就不好看的五官因为怒气显得有几分狰狞,她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年家小姐,敢和我作对。”
身边的丫鬟缩在身后不敢说话,作为贴身丫鬟的她知道自己主子的真实面孔是怎么样的,这时候就该默不作声,免得主子把怒火发在自己身上,谁让格格身边得宠的程嬷嬷今日没跟来呢!
年秋月几人走了几步远后,孟氏开口了,“格格,你这样激怒钮祜禄家的这位不是很明智,但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做全套才是。”
富察凌蓉和年秋月都皱起了眉,年秋月回头看了眼孟氏,“姑姑的意思是…”
“奴才比任何人都知道钮祜禄家的手段,这位钮祜禄格格可不会吃了这个亏,兴许会恶人先告状。”孟氏蹙眉。
“这倒也像她干的事,那我们就抢占先机好了,我等会儿就装委屈”,富察凌蓉反应很快,年秋月却否决了她,“不,蓉姐姐,是我委屈。”
富察凌蓉正要反驳,孟嬷嬷就笑了起来,“对,富察格格,钮祜禄格格说你口蜜腹剑,要我家格格远离你,格格不愿意,被钮祜禄格格用力伤着了,还说年家就是奴才,格格这个做奴才的也是个欠管教的奴才,您气不过,就带了我家格格先走了”,孟氏说完,和年秋月对了对神色,又看了看清歌。于是,在富察凌蓉吃惊的目光下,就见清歌从怀里掏出了一副鎏金指甲套,带在手指上,握住自己主子的手腕用力一收紧,小指上的甲套锐利的尖就刺进了肉里,年秋月疼得抽了一口气,清歌则迅速收回手,把指甲套去掉,擦干净血迹,正要放怀里,就听年秋月道,“慢着,拿来”,她拿着帕子将刚刚擦血迹的部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