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鹫见习陵伤心,顿时整个人都阴沉下来了,他混迹江湖许久,自然知道人心难测,何况是一群亡命的土匪?不过习陵喜欢罢了。没想到竟让她伤心了!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哪一个黑影卫不是以一挡百的人物,还会怕他们!
长剑出鞘,秦鹫运起轻功,一脚脚踏在那木栅栏上,凌空一剑,直劈那张猴子。
“妈呀!”张猴子剑都吓青了,直瞪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傻了。
“呲!”干净利落的一声,利器划过皮肤的摩擦,一颗带血的人头滚落下来,还带着茫然傻楞的表情,那无头的身子晃了晃后,噗通倒地。
人群顿时炸开了,这血腥的一幕让他们内心的悲愤瞬间爆发了。
众人打开木门,移开木刺,争先恐后地冲出去,老弱妇孺都躲在楼层里。
潘熊抄着大刀就朝六耗子跑过去,六耗子见状不急,反而诡异一笑,举刀迎了上去,朝身旁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一点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让,隐在人群里的几个不起眼的人趁机顶上。
李骁鹤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见那十几个人脚步轻快下盘平稳,顿时心一紧,再往身边一看,黄翔掏出那小弓弩扫射着,除了麻醉倒也没什么杀伤力,唐茗因为潘熊他们掣肘,不能使用大面积的暗器只好用把短刀抵挡着,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习陵不见了!
李骁鹤轻轻跃到一人高的栅栏之上,顺着那几个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习陵被秦鹫安置在一个空旷的三角地带,被马刺所挡住,但显然那几个可疑的人轻功不差,只脚尖稍稍一点便要冲进那三角地带。
时刻注意着习陵的秦鹫脸色刹那间一变,与他交手的这人此时也不装了,使出真功夫来缠着秦鹫,不让他分身。
唐茗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脸色难看却无能为力,根本来不及。
糟了,李骁鹤心道,身形一闪,与那几人同时冲向习陵。
正如白袭所言,《轩辕决》上所记载的轻功凌云与普通轻功不同,对别人来说,轻功是最基础的外家功夫,然而对凌云来说,光是在初期修习就要比别人多花上十倍的功夫,用丹田之根本的灵。
似乎是一瞬间,从云目光闪过一丝赞赏,唐茗秦鹫等人目露惊讶。
如翩飞的黑羽箭矢,划破黑夜,只一刹那的功夫,她便到了习陵的跟前。为首那人一张平凡淡漠的面孔也不禁一愣,竟然如此之快!
随即挥掌拍向李骁鹤额头,另一只手只等着她躲开的一瞬间松开习陵时抢夺。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李骁鹤压根避都不避,硬是和他对击一掌,一霎时鼓荡出的强势气息震落她的发带,一头半长不短的黑色长发倾泻而下。
这一交手间,那男子才发现眼前这细弱手掌传来的内力如流水,不具任何杀伤力,直流进他的丹田,不禁心头一喜,难道是来白白送内力的?可没等他笑完,便整个人被震倒在地,五脏六腑瘫痪,丹田内空空如也,像干涸破裂的土地。
他的丹田废了!
其余几人见势不对,立刻一拥而上,李骁鹤那等得他们群起攻之,轻哼一声,搂住习陵的腰,一跃而起,翩翩落在高高的门楼牌之上。
唐茗秦鹫迅速上前,拦住其余的几个人,一步不让人上前。那些人也不傻,看形势是讨不到便宜,直接带着那受伤的人用轻功飞走了。
潘熊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的目竟是大王,他揪住六耗子怒问,“你个王八犊子!咱俩的事咱俩自个解决!你他妈的扯上外人干嘛!我今天砍了你!”
“阿熊,咱们俩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可不能杀我啊!”六耗子眼看没了靠山,连忙求饶起来。
那些手下们本来被解决的差不多了,此时见李骁鹤如此厉害,纷纷跪下求饶,哭的跟什么似的。
“住手。”李骁鹤带着习陵跳下来,拦住了潘熊,转向六耗子问道,“你叫六耗子?”
“小的叫陆豪,大家伙叫着不习惯就成了六耗子了……”六耗子偌大个身板却点头哈腰,别有一股怪异感。
“好,陆豪,告诉我刚才那些人的所有事,我会把你们分开问,但凡是漏了一件事,我就切你们身上一块肉,漏两件就切两块,三件的话就是四块,懂了吗?”李骁鹤拿过潘熊的砍刀,左擦擦右擦擦。
陆豪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大大王……真不咋懂……我没念过书算数不好……”
潘熊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去你妈的算数不好,刚才谁他妈的七三分来着!”
“我……我说,我说!别踹了~~”
“那些人一口的京片子,怕是从京城来的,一上来就找到我们就说给我们钱让我们去闹事,到时制造机会让他们抓到新来的大王,就给我们五百两银子。小的想着,这新大王把我们原来地盘抢过去了,她被抓了我们就……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啊!早知道我就不听他们的了!”
“大内侍卫。”秦鹫道。
“立刻收拾东西,天一亮城门开了就离开这里。”
“一起走。”习陵忽然开口。
李骁鹤不禁“呵”了一声,嘲讽道,“公主殿下,你以为过家家呢!”
那句公主殿下让习陵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随后见众人没有反应知道是李骁鹤在嘲笑她才松了口气,但她不服气,“皇……叔叔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王,你就甭担心我们了,当初旧老大被抓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