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丰烈启动了他的机械战装,面对着同为巅峰生命的对手,他必须严阵以待,他的气势在不断的攀升着,眨眼就抵达了巅峰,沛然的力量随着强烈泵动的心脏,传导在他身体的每一颗细胞内。
遍地的黄沙无风自动,在他的每一个踏步落下之后,留下深刻的足痕。
轰!
踏步起跳,大地深陷出深达一米的巨坑!白丰烈二度起跳,脚踩一辆战车车顶,战车即刻发出不堪重负的**,瞬间报废成一摊烂铁!
这才是白丰烈真实的力量,先前他只不过拿出所有力量的十分之一。
巅峰契约毕竟是节制着所有巅峰生命的,最为牢不可破的条约,违背契约的代价是极端沉重的,没有任何人会愿意违背契约的内容。
否则以白丰烈的力量,击败阿特和梵只不过需要一个眨眼的时间。
金属转动的齿轮应和着关节扭动的爆鸣,白丰烈的巅峰一拳彻底引动了音爆,刺耳的爆音甚至穿破了过半战士的耳膜!他们痛苦的捂着耳朵,撕心裂肺的痛苦挣扎着。
气流波动掀带起锋利的切割气刃,白丰烈自上而下的全力一击,倾注了他所有的力量。既然对手同为巅峰生命,那么他也无需压制力量!
而面对着这样可怕的一击,空灵的瞳眸只是闪过了一丝寒芒,直透人心!她轻轻的伸出了手,轻柔夫人就像是抚摸着梵的脸庞那样。
轰!
大地剧烈的震颤着,高达十米的沙墙拔地而起!以至于遮蔽了残阳血红的光!
战士们东倒西歪,甚至是白天赐也不例外,无能为力的他们在这一刻仿若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战斗的余波就足以令他们恐慌惊骇,而这就是普通生命和巅峰生命之间的天壤之别。
高耸的沙墙跌落于地面,众人也终于得以看清这两人制造的可怖场景。
直径十米的深可骇人的巨型深坑之内,两人错位的贴在一起,白丰烈的拳头深深的插入在地面之内,他的头颅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躲得开我的攻击。”白丰烈的语气沙哑低沉到可怕。
“没什么不可能的。”空灵的瞳孔缓缓的眨了眨眼,“作为一具巅峰生命来说,你还是太弱了。”
“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一只裹附在白色手套里的手,慢慢的缠上了白丰烈的脖子,“我只是一个被遗忘的人。”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拥有冰源!”白丰烈的语气里满是恐慌和不可思议,没有一丝原本高昂的战意。
“冰源?”空灵的眼睛悠悠一叹,想起了曾经那些消逝的过往,“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留在拜伦的东西啊。”
白丰烈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想起了十年前发生在虫潮之战的种种,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年轻的战士,但是却有幸见到了那惊鸿一瞥的瞳眸。当记忆和现实重叠,白丰烈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你是十年前的……”
喀嚓。
白色的手臂没有任何犹豫的拧断了他的脖子,没有给他任何释疑的机会。
“我说过了,我有一百种置你于死地的方式,但是看来,你连一种都无法承受。”
白丰烈的嘴角溢出鲜血,这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直接拧断了他坚如合金的颈骨,他的瞳孔开始涣散,肌肉开始松弛,那些他从诞生便一直依赖至今的能力,却在这一刻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身体。他赫赫的发出意味不明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着,他的后脑处深深的插入了一只针管,那里几乎是他所有防御里最大的漏洞,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
没人能够解释这个问题,极度的冰冷瞬间作用于他的身体,所有的能力如同冰雪在消融,这个过程快到令人不可思议,这不是冰源,冰源不会拥有如此强烈的效果,强烈到甚至能够威胁到巅峰生命,白丰烈以最后拥有的意识混乱的思考着。
他挣扎着,喘息着,却无能为力的感受着自己慢慢在沉沦,他不清楚敌人是如何避开了他的攻击,又是如何在瞬间发觉到他的弱点。
黑暗终于彻底吞噬了他,一具刚刚踏上巅峰之路的,未来拥有着无限可能的生命,就这样短暂而又无助的倒了下去,甚至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他都未能获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不是因为他弱小,只是因为敌人太过强大。
而随着白丰烈的死去,他的生命气息彻底消失,一种冥冥中的的感知触动了那些超然于凡世的可怕存在们。
作为站在了这一层次巅峰的存在,超脱了基因对力量的禁锢,他们已不是凡俗之身,他们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更高层次的生命,他们的能力,不是凡俗之人所能想象的。
“又一具巅峰的生命陨落了……”苍老的叹息声环绕在一间封闭而无光的大厅之内,久久不绝。
“一具新生的巅峰生命。”另一个幽静的声音补充道。
“他本应可能真正的成为我们一员。”这是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
“可是他却就这样消散了。”
“不是战死于虫族,是因另一具巅峰生命。而每一具巅峰生命,都本应该死于对抗虫族,而不是无休无止的内战之中!”苍老的声音严厉而痛心。
“去查,是谁违背了巅峰契约,没有人能够无视巅峰契约的束缚,没有人。”幽静的声音回荡在漆黑无光的大厅之内。
“我知道是谁。”
一道意识电流触动了大厅之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