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帝国一所边陲小镇的简易酒吧。
“嗨!你们听说了吗?边荒那边最近又有三所前进哨站被虫子给屠灭了。”有人叹息着说道。
“这消息都快传遍边荒了,还有谁会不知道?”
“张三,你是从虫潮里逃出过来的人,你给讲讲具体情况呗?”有人好奇的问。
名叫张三的马上缩了缩身子,“讲,讲什么讲,没什么好讲的。”
这张三正是当日从虫潮里活下来的购奴人。
“切,看把你吓的,我怎么听说你是被人救下来的?”
“这小子算走运的了,我听逃出来的人说,他们之所以能逃出来的原因,是因为那所哨站里藏着一个实力强大的帝国战士。”
“不是帝国战士!他是个怪物!”张三心有余悸的叫着,而后大口喝了杯酒,压下内心升腾的恐惧,从他逃出来的那天开始,只要他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就会不由的瑟瑟发抖。
那张满是伤疤的狰狞面容,委实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怪物?怪物会有救人的心情吗?我看你是吓傻了吧!哈哈。”有人嘲笑道。
张三使劲的搓了搓耳朵,“我没骗你们!那怪物他可是吃人的!”
“吃人算什么本事,这年头吃人的多了去了。”有人不以为意。
“你,你们不懂!没亲眼见过的人,你们是不会懂得。”张三急忙辩解道。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痞子从酒吧的内门走出,他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裤子,摇摇摆摆的随手拿起一杯麦酒大口喝下,“还有老子不懂的事?说来听听。”
那被抢过大半杯麦酒的帝国公民也不敢吱声,他小心翼翼瞥了眼内门的情景,年纪轻轻的调酒师早被打晕在地,他身旁还躺着浑身赤裸的侍女,酒吧老板却瑟瑟的缩在角落。
痞子斜睨了他一眼,这人马上低下了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张三有些支支吾吾,不敢接下话头。
痞子轻唾一口,也不搭理张三,而是伸了伸刚刚“疏松”过的筋骨,懒洋洋的靠在吧台一边。
“一会都给我机灵点,迪丽儿大人今天会来,据说她带来的另一个大人物喜欢热闹,到时候都给我看颜色行事,谁要是出了差错,我想你们知道结果。”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这人身穿着灰尘扑扑的宽大披风,整个身子都被笼罩在里面。他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满满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只是他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这种感觉来的毫无因由,就像是本能发出的警示,有人甚至没有征兆的起了一成细密的鸡皮。
本就没有音乐声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有这么一刻停住了手中的事情。
斗篷人停顿了片刻,四下张望过后走进酒吧,众人此时才感觉的那股寒意骤然为之一松,他们面面相觑表情诧异。
不过当他们看清斗篷人此刻坐下的位置时,他们的脸色立刻变了,大部分人都选择低头不语,还有少部分人一个劲向着他打眼色,但是斗篷人就像是全没看到一样,踏着几乎完全一致的步伐,径直走到了酒吧唯一的空位之上。
“这新来的小子要倒大霉了!”所有人都同时这么想到。
痞子眯了眯他的倒三角眼,饮尽了酒杯里最后一滴麦酒,抖动着身子一步三顿的走到了斗篷人的身旁,他正欲开口,一枚闪耀着夺目光泽的,其上刻画着持盾战士像的硬币,被递到了他的眼前。
这是帝国通行的流通货币帝国盾,价值大约相当于阎罗一个标准单位的二级虫晶,其上还有帝国剑,帝国枪炮,以及最顶尖的帝国双头鹰。
“一杯龙舌兰加冰。”平静的语调自斗篷之下传出,没有波动,斗篷人显然把痞子当做是酒吧侍者。
痞子本先准备破口大骂,但是当他的眼睛接触到那枚崭新的帝国盾时,他立刻止住了声音,眼角闪过一丝贪婪。
一枚帝国盾或许算不上什么,但是他明显看到了斗篷人腰间那鼓鼓的行囊。
他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斗篷人,但是却没有见到任何标注他身份的标志,比如他的胸前佩戴着的代表帝国三等战士身份的徽饰。
而后他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把你的身份证明拿给我看一下。”
斗篷人没有说话,只是抽回了手,将帝国盾随意的仍在桌子上。
眼见自己被无视,痞子的眼皮跳了几跳,佩戴徽饰是帝国人从小就要养成的习惯,如果不佩戴徽饰出门,不但会得不到低阶层的尊重和畏惧,而且还会遇到被帝国宪兵盘查等种种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斗篷人的身份要么是叛逃的奴隶,要么就是来自其他组织的流浪战士,不过介于斗篷人总能给他的一丝隐隐的危险感,他还是决定先忍下这口气,“小子,你知道你现在坐的位置是属于谁的吗?”
斗篷人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问道,“侍者在哪,我要一杯龙舌兰加冰。”
痞子面皮抖了几抖,终于无法容忍,“你敢无视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没兴趣知道。”斗篷之下声调依旧平淡,“我只要一杯酒,喝完就走,请你不要烦我。”
“烦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痞子面色闪过一丝狠厉,“你给我听好了!现在,留下你的东西,然后站起来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这间酒吧是你的吗?”斗篷人轻轻的问。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