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府里的信函外院的直接送到老爷的书房,内院的则是送到太太那里,再由徐妈妈分到各个院里。”李妈妈说着说着惊讶道:“难道是太太……?”
李妈妈说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不敢再往下说,看向了司马蓁。
司马蓁微眯着眼,说道:“那倒不一定是太太,但是这信对咱们十分重要,待我明日请安时问问吧。”
说完心中却补充到:这张姨娘的死既然有疑问,那么是谁在她的信函上动手脚就值得注意了,谁会害怕她拿到岳州那边的回信呢?
与此同时,秋菊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向司马蓁说道:“奴婢这就去打听一下近日可有信送到紫君园。”
司马蓁点了点头,秋菊应声出了房门。
晚些,秋菊回来说最近只有一批信件进了紫君园,是徐妈妈收的,至于有没有岳州那边的回信就不知道了,太太是不是知情也不好说。徐妈妈协理太太管理府中庶务,有些小事自可自己处理,并不需要禀告太太。
司马蓁听了心中便急了起来,也怪她这些日子光惦记着司马瑜搬去吕姨娘那的事,竟是忘了岳州回信要先入紫君园这样的信息,还只以为会很快收到回信。
心焦不已的过了一日,司马蓁只觉浑身憋闷。第二天早早的便翻身起床,带着秋菊朝紫君园走去。
在紫君园给太太请过安,司马蓁瞅着太太心情不错,就斟酌着开口道:“母亲,女儿有一事想问一下徐妈妈?”
“何事?”此时徐妈妈并不在房中,太太便问道。
“女儿听夏末的爹说,岳州那边来的商队传讯给他,说是岳州那边给女儿寄了封家书,女儿想着前些日子应该便能到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着,心中便有些着急。想着这事是徐妈妈管着,便想问问?”司马蓁谦顺的说着。
由于给李夫人绣荷包的事,太太对司马蓁很是满意。加上大娘那边传来的消息不错,太太见司马蓁便多了几分笑。此时见司马蓁只是问问信件的事,便差人叫来了徐妈妈,把这话给徐妈妈说了。
徐妈妈听后拍了怕额头,笑笑的对司马蓁说:“瞧老奴这记性,老奴那好像还真有三小姐一封信,可是是不是岳州那边寄来的老奴就不知道了。前一阵一直忙着府中过年和去白马寺上香的事,忘了给三小姐送去,三小姐可别见怪。奴婢老了,这记性也不好了。”说着还对司马蓁行了个礼,司马蓁赶紧站起来让到一边,并没有受徐妈妈的礼。
徐妈妈在这内宅之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以后很多事情还需得麻烦她,司马蓁不想为此得罪她。在司马蓁现在看来,只要能拿回信件便好。
“徐妈妈客气了,您每日为太太分担各项事务,忘了也是正常,我怎么会怪你呢!”司马蓁亦是面带笑容的说道。
徐妈妈就出去外间取了信件给了司马蓁。
司马蓁看着信封上的字迹不由得有些激动,暗暗压了好几次才没有显露出来。
又在紫君园坐了一会,等二娘过来一起说了些话,司马蓁才和二娘一起告退回了琳琅居。
等司马蓁和二娘出了房门,太太便遣退了其他的丫鬟仆妇,只留下徐妈妈在一旁伺候。
看见太太的动作,徐妈妈便亲自为太太泡了一杯茶,端着放在了太太身边的黄梨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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