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舟立刻听到,于是转头寻声看去,立刻笑道:“新郎官来了。”
这个时候,陆德夫才转过头来看,见到赵兄,便也不禁大笑了起来,伸手手来,拿着一把扇子,指着前来的赵兄道:“哎,这不是我们的相公吗?”
赵明诚还未走到他二人面前,就已是满脸通红,停下脚步,伸手摆动,遮挡住自己羞红的脸,道:“你们别胡说了。”
张汝舟一伸手,做个欢迎的姿势与赵明诚道:“来赵兄,让我们看看新郎官是个什么样子。”
赵明诚也指着张汝舟道:“张兄可别取笑明诚了。”
陆德夫道:“哎呦,嫂子也来了,怎么没有和赵兄一起?”
李清照慢慢从后面过来,走到相公身后,与陆德夫笑道:“陆兄今日雅兴啊。”
张汝舟笑道:“怎么前几日还是陆公子,今日便成了陆兄了呢?嫂子口中这称谓改得也挺快。”
赵明诚红着脸道:“二位说笑了,快进屋里来坐。”
话一说完,赵明诚突然一愣,心里想道:“哦,屋子收拾了吗?”
他正想着,却见皓月姑娘自屋子里走出来,与他几人行礼道:“公子,请进。”
张汝舟一进去,首先向床上看了看,却见床铺整齐干净,再向床下一看,地面干干净净,左右再一看,桌椅摆放也是整齐,于是他心里想道:“这个丫头片子,把赵兄昨晚动的东西都给收拾了,哎呀,我这可看什么?”
同时陆德夫也左右都看看,见各处整洁,心里嘀咕道:“昨晚赵兄与嫂子早早就睡了吗?怎么这里的东西好像都没有动啊?”
赵明诚自然也将注意力放在了床上,看看那两个枕头,见枕头都变了样子,而是是新的,他寻思道:“难道是皓月姑娘给换的?如果这样,她一定看到枕头上的血迹了?如此那也真是羞死了。”
不过再次转念一想,赵明诚心里道:“皓月姑娘看到便看到了,总比让两位兄弟看到强吧?”
李清照的眼睛自然盯住了床上的枕头,一看到枕头,她内心就不禁猛地跳动了一下,自己那个殷红之色若让客人看到了,真的是羞死人了。
可是她看到两个新枕头,因此心放下来,暗暗发笑,想道:“皓月妹妹给我换了吗?真好!”
皓月凑到赵公子面前,也与另外两位公子稍稍靠近了些,低头道:“都先坐,皓月这就给你们看茶。”
几人都坐了下来,张汝舟道:“赵兄好福气啊,娶了一个绝佳女子,又添一个带动的丫鬟。”
赵明诚摇头道:“不,人家皓月姑娘可不是一个丫鬟,那是娘,子,李小姐的妹妹。”
陆德夫摆手道:“行了行了,娘子都叫出来了,还叫什么李小姐,故意装作正经。”此时皓月上茶来,到赵公子面前,与他一笑,抿嘴害羞,又低头慢走,再到小姐面前,将茶端上,也是冲她抿嘴害羞,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于是低头快走了,走出了房间。
赵明诚突然大笑,指着陆兄,脸上更加泛红,却道:“就是就是。”
心一敞亮,赵明诚也没有那么害羞了,直言道:“陆兄说得对,娘子,李小姐就是我家娘子。”
张汝舟道:“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赵兄看似书呆傻呆的,其实也是个fēng_liú中人嘛!”
fēng_liú中人?将两个成语的部分凑到一起,几个人听了都觉得十分好笑。
陆德夫将手中扇子一摇摆,扇页张开了,他便冲着自己扇了几下,道:“那是自然,人家不知道,我陆德夫可知道,赵兄平日里都可不少吟诵相思诗词,男女欢爱文章啊。这不是一个fēng_liú人吗?”
赵明诚尴尬道:“我念什么了?”
陆德夫道:“急了,你看,急了。我说张兄,我们今日就不该来,我说了人家新婚夫妇都还沉浸在人家的世界之中,我们两个人来不是添乱吗?”
张汝舟道:“此话差矣,赵兄fēng_liú,嫂子才佳,我们今日前来,也好沾沾人家的喜气,为自己日后做个铺垫嘛!”
李清照听了半晌,这个时候也道:“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哪里会是什么fēng_liú才佳之人?二位兄弟太过夸奖我们了。”
张汝舟指着嫂子道:“嫂子真是谦虚,赵兄这个媳妇真是好啊。”
陆德夫故作正色,道:“张兄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二人一唱一和,正好将你给说住了,你还有话说吗?”
赵明诚笑道:“陆兄说笑了。”
张汝舟也点头道:“就是就是,陆兄说得对,我都没话可说了。”
赵明诚摆手道:“张兄你更加说笑了。”
陆德夫道:“看到没有,赵兄方才还大方了,不过一会儿,怎么又成了害羞的丫头了?赵兄又害羞得不成样子了。”
李清照道:“明诚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遇人就是害羞。”
张汝舟道:“就是就是,嫂子说的对。可是我还是要说,嫂子是个大方人,直呼赵兄的名字,已然是相当亲热了。”
陆德夫冲着赵兄小声道:“赵兄,嫂子这个样子大方识体,你看你那么害羞做什么?来将你昨夜的经历与我们讲一讲算了。”
张汝舟也笑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芙蓉帐暖度春宵,侍儿扶起娇无力啊。”
赵明诚指着张汝舟道:“张兄说的什么话?前言不搭后语。”
“搭后语,怎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