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瞧见了,转身走到窗子前,将木窗掩上。
而晴鸢和玲珑都拿出了帕子,同时为寐生额头上的汗珠擦干,恰好两个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晴鸢……”
“玲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语塞,停住了话。
玲珑还是忍不住打破了剩下的沉静,问道:“你真的是雲生的未婚妻”
晴鸢点了点头:“是的,雲生的全名是陵雲生,以前陵家和我们白家都是大家族,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只不过我们白家遭受了变故,而陵家也受到了劫难,到最后白家和陵家失去了最后的联系,我就再也不知道雲生的下落了。”
“可是,过这么久了,你当时还那么小,你怎么会认出他就是雲生?”
晴鸢纤长的手指,滑到了寐生的脖颈,指了指一块有大拇指甲大小的云状带有银亮色辉芒的胎记,轻笑:“这是他特有的胎记,我在小的时候就认得,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雲生。”
玲珑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不甘和不情愿,继续问道:“既然他是雲生,你认得他,为何他会记不起你呢?”
“也许是因为当时我们都还小,也或许他遭遇了什么变故,将我忘记了!不管他是不是忘记了我,我晴鸢决定,这一辈子等他,嫁给他,成为他这一生的妻子。”
晴鸢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扬起幸福的笑容,这抹笑容深深刺痛了玲珑的心,看着寐生清秀的面庞,想起曾经他们在月光下相拥,说要永远在一起的誓言,她真的会觉得那是一场梦境,等梦醒来了,一切都会变得支离破碎,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玲珑清灵的眸子里,有淡淡的水雾在氤氲流转:“可他这一生亲口对我说过,他会娶我,成为他的妻子!”
晴鸢有些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玲珑,这才看出了玲珑看向寐生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楚楚,这其中包含的感情毫不比她差。
她这才恍然大悟,问道:“你喜欢雲生?”
玲珑抬眸碰上了她带有浓浓质疑的双眸,毫不避讳道:“不错,我是很喜欢他,但是他叫寐生,不是你的雲生!”
“寐生也好,雲生也罢,总之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不会让给任何女子!”
“我也一样,我们历经了那么多的磨难,直到今天才走到一起,我是不会将他让给你的!”
晴鸢和玲珑触碰的眸光没有敌意,没有过多的怨恨,只是一种陌生的态度,仿佛两个人从未相识,但却要一同走到这条道路上,看最后谁先到达终点。
依依站在了她们的身后,看到晴鸢和玲珑如此喜欢寐生,而她的喜欢只能藏在心底,想一想她的处境,她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感到悲伤,还是为她们对寐生这份喜欢的勇气感到称赞和勇敢。
“云暮珠我拿来了!”
白云初端着一只白色如羊脂白玉的锦盒走了过来,见到晴鸢和玲珑都守在了寐生的*边,他不过是冷冷扫了一眼,并未说过多话。
晴鸢站起身,很是感激地望向白云初:“哥,你快救救雲生吧!”
“好!”
白云初走到寐生的身前,将白色的锦盒打开,从中取出了一颗半边白色半边红色,只有大樱桃般大小的珠子,珠子无论是白色的一半还是红色的一般都成透明状,而且上面泛着幽幽的光亮,将快要近傍晚,稍稍发暗的屋子映的分外明亮。
玲珑和依依是第一次看到云暮珠,见到这样奇特的珠子不免露出了惊讶之色。
白云初将云暮珠放在了掌心,渐渐的从掌心升腾出如水一样清亮的白雾。
当他将手心靠近寐生的唇角时,另一只手捏开了寐生的嘴巴,直看到在寐生张开嘴巴的时候,白雾如水一样流淌进他的口中。
而白云初再一次对握着云暮珠的手运气,很快他的掌心开始升腾出了红色的水雾,再一次被寐生张开的口吸入体中。
白云初淡淡一句:“将他扶起!”
玲珑和晴鸢二人相视一眼,一人扶着寐生一只胳膊将他扶坐在了*上。
白云初将云暮珠抛在了空中,也不知为何云暮珠竟然会悬在半空之中,而白云初双掌运气,通过云暮珠将内力传到了寐生的前胸。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额头上的青筋也突显了出来,很显然他用了身上不少的内力传给了寐生。
约么过了一刻钟,他才收了手,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寐生:“你们将他放下休息吧!”
“庄主,他怎么样了?”
“哥,雲生是不是已经医治好了?”
白云初轻轻应答一声:“是的,已经好了,只不过他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在庄中休息!”
玲珑和晴鸢听了白云初的话,这才安了心,舒了一口气。
“庄主……”
站在白云初身后的青衣女子箐箐见白云初的脚步晃动两下,看得出一定是他刚才输送了体内的真气太多了,以至于他体力消耗过大,有些支撑不住了。
她上前扶住了白云初,见白云初皱眉想要对她说什么,她忙垂下眸,很是恭敬道:“庄主,您忘记了,有客人在大厅里等你呢,可千万不要取得太晚,以免惹的他不高兴。”
白云初微微拧紧了眉头,不知道为何箐箐会这样提醒他,直到箐箐扶着他,一起离开了屋子,边走出宅院时,箐箐才开口道:“庄主,您刚才耗费了太多的内力,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