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
滕云自己坐在大沙发里看着她那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只好起身走过去,直接把她打横抱起,然后把遥控器放在她的手里。
“干嘛?”
温柔一愣,他已经把她抱住,让她躺在他身上,然后低声在她耳边道:你随便换台,我陪你看剧。
温柔……
这是抽的什么风?
“那干脆你换台,我负责选择。”
“嗯,也好。”
他突然像个孩子,就那么轻轻地拥着她,一边摸着她的头发玩一边换台。
温柔的心里软软的,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便也就没再多说话。
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他是想跟她单独在一起做点什么。
就像是她在国外住着再好的酒店里,却也是想着跟他在一个小空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这世上最让人舒服温暖的地方不是天涯海角,只是有对方存在的一个地方。
那里或许很大,也或许很小,但是只要有对方在。
不是离开谁就不能活,只是离开后,心里有了伤。
后来他们就随便找了个剧看,却看了没几分钟,温柔叹息:看新闻吧。
滕总笑了一声,然后换到新闻台。
“我们是不是老了啊?”温柔突然问了一声,趴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像个小宝宝。
“谁说的?”
“不然干嘛不喜欢看剧却喜欢看新闻了呢?”她说。
“你呀,就爱乱想。”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对她说。
温柔昂着头傻笑:为什么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孩子。
“嗯,这种感觉我喜欢。”
“嗯?”
“温柔,我们复婚吧。”
温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的狂跳。
复婚这两个字终于还是被提到,不自禁的想起很多,顺带着……
“怎么突然想这件事?”温柔抬头看着他问。
“那样我会踏实一些。”他说。
“你现在又信任我了?”温柔紧张的望着他,趴在他身上那么直勾勾的瞅着他。
是的,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感觉。
他对她好她能感觉的到,他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她也能感觉得到。
“我本来也没不信任你,我说过,我只是不信任自己,在感情这方面,我把握的不够好。”
他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好听的大提琴声音在缓缓地响起。
她浅笑了一下,然后脸贴在他的胸膛。
“有时候你做的也很好,好到让我觉得自己活的像是一场美梦。”温柔轻柔地声音对他讲着,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那过完年一上班我们就去领证?”
“嗯,可是滕教授那边……”
“我们俩的事情——”
温柔……
够狡猾。
不过有证件在手,确实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对了,我听袁教授说,她早就跟你商量过撒谎的事情你却没同意,你怎么想的?”
“她跟你说了这件事?”滕云微微拧眉。
“你不愿意?”温柔问。
“我只是不想你想太多太累。”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眉间拧着。
“如果让你撒谎,你会吗?”他问她。
温柔看着他漆黑的深眸里闪烁着的真诚却是羞愧的低了头:我会。
“那是因为你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误以为我们之间没关系了而继续让我跟别的女孩子见面,甚至要让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呢?”
温柔一怔,她却是没想到那么多,她只是想到临时。
“对了,那你前阵子一直跟女孩子见面吃饭,是因为教授?”温柔好奇的问。
他拧了拧眉,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问题。
“算是吧,不过大多是因为你。”
“因为我?”
“别人都以为我要开始尝试新生活,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过的并不糟糕,或者该说我是在赌气,因为你跟允健的事情在跟你赌气。”
温柔说不出话,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捧着她的脸:知道吗?这一生,也只有你,能让我无法平静。
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有对方才能让自己乱了方寸。
然而她却浅笑了一声,突然的勾着他的肩膀亲了他一下。
滕云一愣,然后捧着她的脸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霸道的继续加深了那个吻。
唇齿间的勾斗像是一场突然来了的战争,然而这场战争里,她是甘愿做失败的那一个。
在某些方面她必须承认她不及某人。
但是当后来她累的气喘吁吁,他却又只是捧着她的脸轻柔地亲吻着。
如今她怀着身孕,他只想小心呵护。
“听我的,以后不要在跟允健来往。”他突然捧着她的脸轻声说。
“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怪他那件事?”温柔突然想起滕美出事的时候,允健开的枪。
“你既然是我的人,虽然不能说你们是仇敌,但是你最起码该跟我站在这一边,你说呢?”
“可是他是在救我,没有你的时候,也是他一直在陪着我鼓励我,滕云,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主动找他。”
温柔也只是凭着她自己的良心说话。
允健为她付出的,比她那三个弟妹都多得多,或者他静默陪伴她的时间不如眼前的男人,或者他给的鼓励跟支持不如这个男人,但是这几年几次生死都是允健在她身边。
她无法当成陌生人去看待。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