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突然放下报纸在旁边然后轻轻地把她抱起,温柔一愣,下一刻已经被他放倒在膝盖上躺着。
温柔一抬眼就看到他幽深的眼神在望着她,脸一红立即拿报纸把脸给遮住,之后便转了个身侧躺在他膝上继续看报纸。
阳光明媚,这个秋天也不再那么冷漠的样子。
滕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躺在眼前的女人,然后替她把报纸拿住问她:这样看得清?
“你这么贴心干脆念给我听好了!”温柔索性收了手彻底把报纸给他。
谁知道他竟然没推辞,问她看到哪儿了,温柔指了一下子之后他便真的开始念。
温柔躺在他腿上从树缝里看着那片渐暖的阳光,如果生活就是这样简单该多好。
妻子生病的时候老公陪在身边开个玩笑念念报纸,一起讲着哪怕是过时的老黄历。
他后来去交钱的时候容艳给她打电话:温柔啊,你今晚上别回来了,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你在妈妈还要担心你,不如跟滕云回去让他照顾你我也安心。
“哦,我知道了,那我先挂了。”温柔往门外看着挂了电话。
滕云交完钱推门而进:妈来的电话?
“是啊,问我几点回去。”她笑,笑的很谦虚。
漆黑的鹰眸看着女人脸上多少尴尬的神色之后微微垂眸:现在送你回去。
自己的老婆不在自己的家,滕总竟然毫无办法。
只是她到底是为了陪母亲还是为了躲避什么?
容艳一开门看到女儿站在门口吓一跳:不是说让你不要回来?
“我不放心。”温柔低声说,搂着老妈的肩膀回到房间里。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妈我什么大风大浪没遇到过,连你爸……温柔你是不是跟腾云之间发生什么事?”
仔细回忆起来,自从那个八卦新闻后温柔对腾云的态度看似没什么变化实则却是平平的。
温柔意外母亲这一问,有点诧异的看着母亲:没有啊。
却不外乎是这样三个字的回答。
“你总是这样,无论自己身上发生多少事都不回来跟我说一个字,你还记得有次你去外地出差水土不服晕过去?明明在那里的医院却跟我说在工地忙。”
“那次也是他在我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他们俩之间的记忆就蜂拥而至。
她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多的回忆的。
明明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靠窗的床上她轻轻地趴在窗台望着外面一颗法国梧桐茂密的树叶,关于他的记忆就那么一点点的越来越蜂拥到脑海。
失笑了一声,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她静静地靠在那里继续回忆着。
有时候回忆竟然是那么美妙的事情,他们一起的那些年岁,她陪他经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她看着他签了一个又一个大单子,在后来他看似不是那么忙了,却也总是被一些琐事给缠着。
这些年他竟然一直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竟然只是把他当个领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她发现的时候脸上已经两行热泪。
昏暗的夜里蒋雯的电话把她从梦中惊扰:柔姐,我今天晚上差点被灌死了?
当她回过神来一看床头的闹钟显示着九点五十五:今晚有应酬?
“是啊,公关部也来了几个姐姐,但是这群人太他妈能喝了。”蒋雯说。
温柔轻笑了一声:老板呢?
“老板被那几个老板带来的两个小妖精给缠住了,柔姐你能不能过来趟把老板从那群女人里解救出来啊?”
同样当你想用一种方式制服那些人,那些人也在想办法制服呢。
“我的头有点沉已经睡下了,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温柔说完挂掉继续睡,脑袋还烫着呢,又一轮的折磨已经开始,不知道下次退烧是几个小时以后。
蒋雯吃惊的望着手机上:我帮你照顾他?
你难道不知道咱们滕总可不是谁也敢去照顾的?
公关部的几个女同事的酒量那自然不必说,蒋雯又进去的时候看到她们已经把两个老总灌的在合同上签字,滕云坐在那里任由两个美女左右要挟却只是眼瞅着某处当自己是个雕像。
这夜里有些沉,当他开车回去的时候停车场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滕云一看车牌号就知道是谁,苏瑾从里面出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怎么来了?”他淡淡的一声看着她到自己面前要扶住自己轻巧的躲开。
苏瑾没搂住他的手臂便也装作从容的拉了下包包带子:听说温柔奶奶去世了。
“如果你是为这件事,你该去找温柔。”他淡淡的一声然后转身往电梯那儿走。
“云,我想跟你谈谈。”她追上去。
“苏瑾,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要钱我给你,要帮忙也可以,但是除此之外我帮不了你什么。”他说着便又往那里走去。
“云——”
“还有,以后别再找温柔,见了面如果能不打招呼我会感激不尽。”滕云突然又回头,冷冷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熟悉的人。
苏瑾滞在那里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
那天娘俩刚刚吃早饭就听到敲门声,容艳还说是滕云来找她,温柔的心里也一荡,但是当容艳去把门打开,看着是自己弟妹跟侄女的时候却是心神一震:是你们娘俩啊。
“大嫂,温柔在家吧?”打扮艳丽的中年妇女挎着小包包站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