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鬼天气热死了。”陆江船低咒道。
陆江船拉着她找间咖啡厅,这里可比外面凉快多了,晚上八、九点钟外面依然是暑气难消。坐在角落里,有盆景花卉遮挡倒是自成一个空间。
陆江船点了两杯冰柠檬水,待服务员走了,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我砸锅了,我哪儿搞砸了。”陆江船看着她不解道,对于自我感觉良好的他,没觉着哪出错了。
“就是!”程婉怡生气道。
“我,那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陆江船食指点着茶几,斜睨着她道,“我到你们家到底做错什么了。”
“没错,你没做错。”程婉怡扶额,扯唇一笑道,“我差点儿没被你给气死。”
“我到底哪做错了。”陆江船口气不善道,“你倒是说清楚。”
程婉怡倾身上前,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结婚就要死了。”
“你没说过吗?”陆江船挑眉道,狐疑地看着她。
“我从来没有说过。”程婉怡眯着眼睛回击道。
“你看你,那次你求婚来着,天晚了我说送你回家,你又是遗书,又是跳海的,这难道都是假的。”陆江船食指不停地点着她道,“难道是我不成。”
程婉怡双手扒在桌子上,挑眉道,“你根本没信。”
“是的,我是没信,可是那就等于你没说过这话吗?”陆江船拿起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好,好吧!那就算我死皮赖脸,哭哭啼啼的非要追着你,不结婚就要死要活的,这些都是事实。”程婉怡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怒气道。
陆江船可不接受她这般语气,“不是算,它就是事实嘛!”
程婉怡被他噎了个半死,“对,它是事实,就算这话我说过,可你也不能一股脑的全竹筒倒豆子般的全说了吧!在我家里人面前,我成什么人了,什么样子了。”
程婉怡怒气冲冲地又道,“就好像你不结婚,我死皮赖脸的、要死要好的,好不容易才逮着你不放的。”
“那不是事实吗?”陆江船挑眉淡淡地说道。
程婉怡现在是又羞又怒,突然放大声音道,“是,就算它是事实,可是你也不能到我们家一下子全说了吧!你让我弟弟、妹妹怎么看我,我爸妈是多么的失望,你没看见我们一家人的表情。”
“看见了。”陆江船点点头道,“很吃惊!”还不忘补上一句。
“非把我糟蹋成一钱不值吗?不这样我都伤心的要死了。你就说是你求得婚,一句话的不就得了,你也没什么损失,你连这话都不会说吗?不你是不会说,还是根本不想说。”程婉怡指着自己道,“实在太气人了,太刺激了,气死我 了。我现在在想我是不是犯了个大错误。”
“婉怡。”陆江船耐着性子叫道。
“马上回答我,我现在可是火帽三丈。”程婉怡怒气冲冲地又道,“我在怀疑能把我的一生寄托给这样的男人吗? ”
“我说你给谁发脾气呢?”陆江船按捺着性子说道,他也知道别说婉仪这样高傲的人,但凡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情况。
“糟蹋人也不是你这么个办法呀!”程婉怡握紧拳头拼命地挥舞道。
“你小声点儿。”陆江船直起身子观察了一下,幸好这里隐蔽。
“人家生气嘛!”程婉怡的声音则更大了。
“小声点儿,生效。”
“还没结婚呢!生什么效。”程婉怡随口就道。
“所以你就不听话是吗?”陆江船看着她道,他接着又道,“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也要发火了。那会是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可怕,快听话别说了。”
又道,“快说听话。”
程婉怡细弱蚊声地说道,“我听……我听你的。”
“哎!现在你好好的问我,为什么那样?”陆江船轻声说道。
“你为什么呢?人家问你呢?”程婉怡气弱道,一反刚才的强势。
“你妈她,从我踏进你们家门槛的那一刻起,脸上是笑的,可她心里一直在恨着我。”陆江船不加任何修饰,只是说出了事实。
“我不是说,要理解她吗?”程婉怡小声地说道,“咱不是说好了为了我忍着的吗?”
“我是理解的,可我必须接受这样的不公正的待遇吗?我也不次于你,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谁敢瞧不起我。我是谁啊?”陆江船臭屁地说道,在家里那也是宝贝蛋。
程婉怡抿嘴偷笑,为他那傲慢地样子,她还真是喜欢。
“真是女儿宵母,原来你这样都是跟你妈学的,威风凛凛的……”陆江船上下打量着她道。
“所以?”程婉怡问道。
“你看你妈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可心里在骂,那个混蛋,那个该死的,为了结束这一局面,我就决定把实际情况和盘托出,我也是忍无可忍,才这样的。让她有清醒的认知,觉悟过来,丈母娘没有什么可威风的,你说这样不行吗?”
陆江船追问道,“不行吗?你说呢?”
程婉怡有些无力道,“你让我妈像瘪了气的气球似的,你就那么高兴吗?先别说我丢不丢脸吧!你爱我就该爱我妈,让我妈威风一点儿你就受不了了。”
“我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受人家的憎恨啊!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呢!可你妈总是这么恨我难道还不是大问题吗?哦!我如果低三下四的,像个受气包似的,那以后我在你们家别说说话份儿了,连站的地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