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内进!发财内进!”字花档门口的小弟们热情的邀请来往的人进去赌一把!
“先生,跟我来吗?”穿着高开叉旗袍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拉着男人就往黑洞洞的小屋里进。
“螺儿!”
“嗯?”
“她们……?”陆皓儿眼角偷觑向那些散立在路边的少女,跟她的年龄差不多大,甚至还有年老的。她悄声问,“她们是自愿的吗?为了生活吗?”
“当然,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做这种事?”顾雅螺瞥了陆皓儿一眼道,“怎么?看不起她们?二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运气这么好,能有一个富裕的环境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
“谁说我看不起来她们啦?”陆皓儿白了她一眼道,“我只是在想说,虽然我并不赞成这种事,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我怎能责怪一个快饿死的母亲偷面包回去给小孩吃呢?如果孩子等钱要替母亲救命,我又怎能怪他去偷去抢?究竟是要服从法律而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死,或者是为了救母亲的命而违背法律,这种是非确实很难判定,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切都是种族偏见和贫富不均的社造成的结果。为了生存而已,我们更没有资格评论她们。”
这让顾雅螺意外了,惊异地深深地看着她,“没有想到你能了解这么多?”
陆家儿女虽然算不上温室里的花朵,可对于社会最底层还是有些差距的。
“但我还是不赞成贩*毒,毒*品会害人不是吗?”想起刚才看见的瘾君子,了无声息的黑皮骷髅,陆皓儿坚定地摇头道。
顾雅螺注视着巷口的贩*毒的少年,“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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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等都没用啦!阿霞是不会见你的。”街边的秃顶的杂货店店老板推开身前的年轻人道,“起来,别妨碍我做生意。”
“我对阿霞是真心的。”年轻帅气地小伙子哀求道,“我会跟她结婚的,你叫她出来吧!”
“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她今儿敢踏出这道门,老子就打断她的腿。”店老板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女儿已经吃亏了。我也不追究了,难道我还要包个大红包给你不成?”
“你说你堂堂七尺男儿,有手有脚的,手上的功夫也不差,你说你干嘛不去学他们!”店老板指着街角正在交易的毒*品的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我才不要去做那种事!”年轻人憋的脸通红道。
“你脑袋被驴踢了。住在这里你还想干什么?难不成到中环当精英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那个能耐不?你看看那些人不是做打手就是贩*毒。怎么别人做的,你不去做。你注定要穷一辈子。真以为天天抱着书本,就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了。”店老板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老子不陪你疯。”
店老板戳着他的胸口道,“你要娶我女儿可以啊!五万块,拿来。”
“那你看不起我。”年轻人脸色涨得通红道。
“好啊!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店老板说道,“如果你筹不到钱,我再给你个机会。我就让她接客,做个一年半载,做的又烂又臭,到时候,你再来找她,五百块有没有?没有,五十有没有,五十都没有,五块也卖给你,混蛋!”
店老板嘶吼道。“你特么的没出息,给我滚……”话落转身进了店铺。
“你不要以为我赚不到。”年轻人悲愤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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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螺三人从头看到尾,路西菲尔摇头,声音冰冷无情。“愚蠢的家伙,不知道没钱当然被人欺负,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路西菲尔,他们最终的命运呢!”陆皓儿担心地问道。
“在这里童工是普遍现象,女孩儿长大后,大多数沦为性*奴!”路西菲尔淡淡地说道。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不会吧!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陆皓儿不敢置信道。
“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路西菲尔说道,
顾雅螺看着陆皓儿的样子,“怎么想帮他们啊!”
路西菲尔缓缓开口,“就看他能付出什么代价了。”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漠然,与这身仁爱的牧师袍,是如此地矛盾,却又非常的有违和感!
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走吧!我们现在这身衣服也没办法行动。”顾雅螺拉着她走道,“晚上再说吧!”
“你说的对!”陆皓儿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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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儿的心被最直观的残酷的现实给冲击的七零八落的,所以对于顾雅螺说起这些的时候口气为什么如此的稀松平常,根本来不及细细思考。陆皓儿眼睛看的,耳边听着心里很酸,这里的人麻木成什么样,才会习以为常。
陆家算是中产阶级,不为吃穿发愁,有钱花,有学上,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街头巷尾有很多穿着朴素的人在街头晃荡,台球厅门口堆着两个破沙发,一些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瘫在上面,有几个正在吞云吐雾,剩下几个有气无力地互相聊天。
但是看见漂亮的修女,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却依然继续吞云吐雾,陆皓儿有些诧异。
顾雅螺扯扯她的衣衫,陆皓儿明白了过来,是这身修女服,让这些‘十恶不赦’之人内心中依然有一丝敬畏之心。
陆皓儿看见在这条街上,有几处垃圾箱,正有一些老得不能再老的人在这里拣破烂,老人们之间是很和睦的,不似她在外面看见的捡破烂生活的孩子们你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