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协议离婚,我把能给她留下的都给她了,我说,你有任何事情随时叫我,你想回来随时回来,你不结婚我就不会找别人。她哭着走了。四年多以后,听别人说,说她生儿子了。”
钟爸叹声道,“我和你妈分手之后,想过不止一次,人的舌头是坏东西,而语言是有毒的。街坊四邻说了一些话,让我心里结下了一大块阴影。他说他挺羡慕我的,老婆漂亮自己聪明,正好一个发财一个升官。他说我老婆是个很能干的人,还豁得出去。我听着不痛快,就不说话,街坊们就更来劲了,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笑贫不笑娼,目的是挣钱,别的都是假的,生意场上逢场作戏都难免,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回家还是贤妻良母……听着这些话,我能好受吗?还没回家已经憋了一肚子气。”
“妮妮,我很对不起你妈?”钟爸满脸苦涩地说道。
“现在说还有什么用?能回到从前吗?”钟汉妮气地站起来道,“你们能陪我一个幸福的童年吗?能弥补吗?”话落就冲了出去。
“爸,对不起!”陆皓逸着急地站起来道。
“你快去吧!替我向妮妮说声对不起,好好安慰一下她。”钟爸无奈地说道。
“是!”陆皓逸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在门口不远处看见大树下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钟汉妮,此时心里肯定非常的不好受。
“汉妮。”陆皓逸跑过去,蹲下来看着她轻声叫道。
钟汉妮缓缓地抬起头来,正迎向陆皓逸担心的眸光,看见他一脸慌张的表情。
她不说话,一动不动的。只是瞪大了自己那双乌黑却没有神采的眼睛凝望着他,小巧的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水迹,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算什么?”钟汉妮投到他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我替妈妈好不值!”
陆皓逸一把抱起她,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坐进了车内。
迎着司机不善的目光,陆皓逸硬着头皮赶紧说道。“老婆你不要哭了。否则的话司机把我们拉到警局了。以为我欺负你了。”
钟汉妮哽咽着说出了酒店的名称,由于她是用法语说的,所以司机多问了两句。
车子行驶了起来。陆皓逸才问道,“你跟司机说什么?”
“我跟司机解释我们俩的关系,免得真像你说的,把你给送进警局去。”钟汉妮沙哑着声音道。
很快就到了酒店。两人回到房间,钟汉妮坐在了床上。陆皓逸进了卫生间,拿了条热毛巾出来,递给了她道,“擦擦脸吧!”
钟汉妮把热毛巾敷在脸上。舒服地喘了口气
“怎么样?心情好一点儿了吗?”陆皓逸蹲在她身前看着她道。
钟汉妮拿下毛巾,红着眼睛和鼻头看着他道,“抱歉。我太激动了。”
陆皓逸拉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平和地说道。“心里不舒服,是觉得你爸离婚又结婚,还是替岳母不值。”
“其实他们早就离婚了,爸再结婚也无可厚非,只是离婚的理由……”钟汉妮点点道,“是,我是替我妈感到不值。”看着他道,“你别管我,让我冷静一下。”
“好!”陆皓逸起身坐在沙发上,双手托腮,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如此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目光,钟汉妮娇嗔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我,这样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你冷静你的,我看我的,不冲突啊!”陆皓逸无辜地眨眨眼道,“我不说话,没有打扰你啊!”
钟汉妮调整情绪道,“皓逸,我不想呆在巴黎。”
“那我们去法国普罗旺斯好了,螺儿在那边有一个葡萄酒庄园。”陆皓逸说道。
“我们现在就走。”钟汉妮起身道,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
“汉妮,我们先吃点儿东西好不好,你肚子不饿吗?况且开车去,得七八个小时。”陆皓逸说道。
“我吃不下。”钟汉妮摇头道。
“那我们坐火车去好了。”陆皓逸直接提起还没有拆开的行李道。
“好!”钟汉妮起身道。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陆皓逸拿起房间的电话拨通了酒庄的电话,挂断电话后,结账,直奔火车站。
叮咣叮咣的老式火车,蒸气机车隆隆的轰鸣声,载着岁月的缅怀,在浪漫的南方田野上行驶着。进入普罗旺斯地区后在一大片紫色的熏衣草田里缓缓的行进着。也许是沿途开拓的风景,渐渐吹散了钟汉妮心中的烦恼,午餐也有心情吃了。
下了火车,坐上了来接车的人的汽车,望着车窗外的天空,蓝的通透明澈,空气像新鲜的冰镇柠檬水沁入肺里,心底最深处如有清泉流过。
阳光撒在薰衣草花束上,是一种泛蓝紫的金色光彩。正直暑假,整个普罗旺斯好象穿上了紫色的外套,香味扑鼻的薰衣草在风中摇曳。
望着如此美景,彻底的洗涤了心灵。
来到酒庄的时候,天色已晚,夕阳的余辉把美丽的葡萄园映照的如同油画一般充满了灵气和绚烂。
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引入眼帘,夕阳绚丽灿烂的余辉,把葡萄园染成了一片金色。在如画一般的葡萄叶子上,落日漾溢着闲适的优雅和喜悦。而在红色裹着的枝蔓上,快要收获的葡萄在苍穹的寂寥中,显现着绰约的风韵。
酒庄就坐落在山坡上,哥特式的田舍,没有繁锁的拱门和气派的廊柱,也看不见绿荫环绕的深宅大院。远远望去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酒庄朝南阳光充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