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冲笑道:“所以说治国才是正道,在国内争斗更加没有出息。”
李谷笑了:“确实是这样,不过你小小年纪,几千兵将,就要北上抗辽。郭公与符公数万兵马,也不过打成一个相持。不怕辽军把你给吃了。”
高继冲笑道:“他要吃掉我,也要崩掉几颗牙才行,再说我不会选一个靠近大汉的地方啊,打不赢我还可以跑回来,恢复元气再去打。咬住他不放,怎么也要撕下一块肉来。”
高继冲张嘴露出小牙齿,做出一个撕咬的样子。
众人都笑了。
没想要高继冲笑了两声,突然哎哟一声。捂住了嘴巴。
王婉容连忙弯腰问:“怎么啦。”
高继冲捂着嘴支吾地道:“姐姐,我们回去吧,我们不玩了。”
王婉容着急了:“怎么了,你把手拿开。”
高继冲躲开:“不要。”
王婉容直起腰,想想,突然哈哈笑了:“这下好吧,刚才说崩掉别人几颗牙。现在自己的牙掉了吧。”
高继冲尴尬地伸出手,手掌上真有一颗乳牙。一说话,就看见门牙上的豁口。
“早不掉,晚不掉,这个时候掉了。”
这个门牙已经松动一些日子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掉了。
众人都忍不住偷笑。
李谷也笑道:“公子正是换牙齿的时候,掉一颗牙没事。”
王婉容一直笑,高继冲不乐意地打她。不过这是走不下去了。
一行人只能往回走。
酒宴上,高继冲因为缺了一个牙,另一个门牙也是松的。一说话就露出豁口,就怎么也不愿意开口,只是躲在梁夫人与王婉容身边偷偷的吃饭。掉牙的事情倒是没有影响他的好胃口。
席间,李谷就把与高继冲的对话复述了一边,引的大家对向北后南,还是先南后北争论了一番。后又因为听高继冲说国家之所以被外敌欺凌,都是因为自己兄弟不和的说法。叹息了几声。
用过饭,魏璘带着王溥,石守信前来拜辞。
带着点好的兵将,开拔出营去了。
同时高保融写了一只手令,让王贞范从襄州和荆州抽调一些官员,到蕲州,辅助王溥做好民事工作。
整个下午,高继冲都躲在后帐不出来。
直到晚上拓跋恒带着一只民夫队过来。监利突然增加了很多人口,而很多人家里并没有多少钱财。所以粮食也不够用。拓跋恒与高保融商议从监利组建一只民夫队参加蕲州战事,从军营这边多分一点粮食过去,以保证监利百姓能够吃饱饭。他们是乘船顺江而下。而粮草已经从荆州直接划拨过去了。
军事与民事,高保融总是与民事为先。军事放在后面,郭荣等人也习惯,再说监利派来的人其实都非常精壮,是江陵新军刷下来的人。只要发给他们武器,他们并不比汉军差。只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家中为数不多的劳力,不到万不得已,郭荣答应不派这些人上阵。
拓跋恒专门见了高继冲,给高继冲带来了一些楚国天策府藏书还有天策府学士的诗文集。其中最重要的是拓跋恒委托徐仲雅收集汇编的高郁文稿,拓跋恒说还需要吴夏进行校核。
吴夏对拓跋恒一直不冷不热,拓跋恒也不好意思去见他。所以只能让高继冲转交。
一个不好的消息是,楚国静江节度使马希瞻病重垂危,这次是请拓跋恒来再次确认高保融不失前言。而意外的是,郭荣在一旁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而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