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挺虽然解释过了,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施睿静说的是国家战略需要降低一些标准,从而快速发展的问题。不然以现有的标准,发展慢,而且把人累得要死。
远远地能够听见太后镇蒙学的读书声。通往大连的铁路穿过这里,跨过河床的铁路桥上已经铺好轨道了。不过距离通车还有几个月时间。铁路的修建对环境的破坏很小,不过直道就绕远了。
离开保护区之后,牧场上一直沿着平缓的山坡延伸到山里。田地都在沟谷地段,在直道和牧场的下面。
高继冲带着众人都下马,石皇岭,是石重贵埋葬的地方。不过埋的是火化后的骨灰。按照石重贵的遗嘱,不起坟墓,因为他认为愧对父老。石重贵的骨灰埋在这个山头是一定的,但到底埋在什么地方,只有他的几个亲信知道。
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整个山头都成为了保护区。为了纪念,整个土丘上都只有一株树,一株红松。树不大,但是上面挂满了白色的绸带。一个牧羊人在树下敬香,牛羊散落在山坡上,十分安谧。
路边有一块石龟驮着的石碑,只有这个是按照皇家的礼制建造,非常庞大,上面没有字。不过在石龟的基座正面有冯道撰写的铭文。那里也有很多人敬香,围着白色,黄色的经幡。
“敬个香吧。”
因为要到太后镇,所以女卫提前准备了香烛。其实不仅是石碑和树下插着烧完的香烛。直道的路边都是,没有什么固定的仪式,大家都在向这位皇者表达敬意。
这是一个失败的皇者,但是却是一个令人尊敬的王者。真实的历史中,他挺着瘦骨嶙峋的傲骨不肯低头,最后穷困而死。在这一世,他有机会在最后的一年多里拼死搏杀,保留了作为一个皇者的尊严。几十万汉民因为他不再是奴隶,在这些人的心中总算有了挺起脊梁的一天。
一行人上完香。默默地行礼。
“也许这就是人最好的归宿。”高继冲看着茂密的山林下面掩映着的小镇。
一条小径穿过山林,几个老百姓背着满背篓的山货在往镇上走。
高继冲看了施睿静一眼道:“人总是要死的,人死了,多少权势也没用。重要的是老百姓记得他。不骂他。重要的是子孙延续,子孙后代能够过得更加好,整个民族变得更加强盛。”
施睿静默默地看着土丘。
“你啊,小小年纪,说这么老成的话。像个小老头似的。”王婉容嗔怪道。
敬梁道:“一个皇者的好坏,自在人心。石皇也值得了。多少皇陵被毁,尊敬的有,咒骂的恐怕更加多。王爷说得对,权势放在历史中确实不算什么。”
下山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石皇岭和太后镇是最近人们叫出来的,这里原本只是一个村子,黑甲军的伤残军人和石重贵的一些侍从陪着李太后到了这里后,这里才变得有了生气。
对面的山坡上,一个车站正在修建。一条通向山下的直道要比这边好得多。看得出来铺上的水泥路面。而这边只是一个路基而已。而通向山下的道路就只是石板路。无法行车,只能骡马行走和不行。
李太后正和两个媳妇在菜地里忙活。完完全全是一副乡村老太太的样子。两位贵妃也是如此。这些年她们在辽地也是这么多来的,还缺衣少食。现在不愁这些,这些蔬菜是为学校的孩子们吃的。李太后和冯道都选择了和孩子们在一起。大劫过后,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才是希望。
“王爷怎么有时间到这里,不是说辽阳那边挺紧张的吗?”李太后笑容更加慈祥。
“您身体还好吧,辽阳那边仗一直打着,没有停过,我们人少一点,打得下来站不住。不过辽人人多也挡不住我们打哪里,他们也不敢打进来。就当是战士们日常训练了。”
“那也不是办法。得死多少人?”李太后叹了口气。
王婉容道:“没事,都是我们欺负别人,您看他们精明的样子,想欺负他们可不容易。”
王婉容指了指散落在周边警戒的战士。
高继冲点头道:“没事的。我们的战士和他们不一样。两位贵妃就不要管我们,我们和老太太聊一会儿。”
高继冲阻止了两位贵妃和其它几个女人过来服侍。两个贵妃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会儿留在这里吃饭。”
高继冲和王婉容不止一次过来,这次不同,因为他身边带了军政人员,那就一定有事。所以女人们也只是客气一下。这渤海王和王妃与众不同的随和大家都习惯了。
李太后住的院子和学校是连在一起的。紧挨着厨房,主动承担了学校给孩子们做饭的工作。太后村的学校不只有蒙学,扫盲班也在这里,不过扫盲班分为两种,一种是专门为不识字的年轻小伙子大姑娘准备的。一种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夜校,是成年人过来学习农林牧业以及以及以下农产品加工知识的地方。
而这小伙子和大姑娘除了识字,帮家里做事以外,还要参加军事训练。他们的伙食补助也非常高。所以实际上半个镇子都为学校服务,因为这些孩子也是他们的孩子啊。
周围还有养殖场,粮仓。几十个农人在一个学生模样的指导下,正在修筑一个巨大的沼气池,平整的晒场旁边,一个个用泥封起来的农家肥顶上腾腾冒着水汽。一个人拿着水管在往里面浇水,他们居然用上了水泵。
第一代的水泵很落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