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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震亡,按照遗言,消息被封锁在土州一带。
孙光宪和高继冲连夜赶回江陵,只把高从让留在了土州主持丧事。高从让是节度使舍人院的主事,高家现在最年长的一位。这也算是给了梁震极大的荣誉。
只是高继冲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仍然掩饰不住悲伤。
他没有去内阁,而是到了公园已经修好的祭坛。小孩子们见到他依然欢快地东奔西跑。但是以前跑得最欢的高继冲只是安静地坐在祭坛的石阶上。
高继冲什么也没做,和往常一样出现,江陵也像往常一样平静。
衙门的前来办理丁口和田亩登记的人越来越多。
有些人还专门跑到公园去看一下高继冲。他们发现高继冲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些。天真的笑容消失了,替代的是一种宁静,大人般柔和的笑容。
户房的人很快就到了内阁,因为,近江陵县,以前是七千户,现在居然突然冒出来了两千多户,这新增出来的,很多都是新婚夫妇,而且还不是十四五岁的成亲的,都达到和超过了二十岁。已经可以分田地了。
这些夫妇都是以前大家族的奴仆。大家族把他们还籍,目的就是保证以前自己名下的土地还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虽然除了自己的业田以外,不允许收田租,但是却可以统一种植某种作物。现在大家比较看好的,除了粮食作物以外,白叠子以及油料,豆类,花生都有很好的收益。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些大家族要开作坊,就必须要有原料。
控制在自己手上的土地,就可以生产这种原料。
有些田地多,人口不够的大家族,居然还出钱到楚国等其他地方购买人口过来。这就是江陵县丁户猛增的原因。
江陵是这样,其它地方一定也少不了。
施睿静已经派人下去暗访有没有违法的事情发生。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样。新世家也小看老世家的生存智慧了。
“那些奴才有了田地又怎么样?没有我们进行购销,他们一样是穷鬼。荆南的成衣,糕点,豆浆,花生奶等等,到了楚国,甚至南唐,那都是一本万利。而工坊现在要大量采购铜铁,就算是矿石矿粉,也不愁销不出去。跟那些奴才在土地里一起刨食,实在是不划算。”
这是孙光宪的老管家对孙光宪说的话,孙家的田地不多,但是人口更少,所以老管家也把所有的奴仆全部还籍。服侍孙家的都是从襄州新买回来的十来岁少男少女。
孙光宪只能苦笑,自己家都是这样,何况别人?
七万户,那只是估计应该会有。孙光宪觉得应该换一种算法,那就是核算全国到底有多少田亩,然后用业田折算。在加上可能会开垦出来的土地上允许的丁口。那才会是这次新政以后,可能拥有的人口。
很快户房就把数字报上来,十万户,这是最少的估计数,不算未来开垦田亩,不算在各州县城池里,不以土地为生,而已手工业,商业的为生的丁户。
而这些商户数量因为世家都集中了过来,数量要翻上数倍。以前不是很看重的商税,估计不会比田赋少。
孙光宪看着倪可福和王保义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主上均田之策,竟然还有这个效果。”
王保义笑道:“看来我们这些人老了,脑筋拐不过弯了。现在我不担心荆南内乱,倒是担心世家内斗。延范和惠范尚在安远镇,这商会恐怕不能一个州县搞一个,至少也要由衙门来总协领。不然怕不是好事。”
孙光宪点头道:“商人无德,逐利为生,难免争斗。怕是要在六房之外增加一个商房。”
倪可福道:“长此以往,荆南未必没有一争天下之力。”
孙光宪摇头道:“此为长久之计,需要时日。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时不予荆南,奈何?”
王保义笑道:“所以主上并不是要争天下,而是要做一个强镇,以待天时。”
孙光宪点头道:“这恐怕不是主上的意思。梁先生之算,功在长远。我等都不及他。”
三个老头同时长叹了一口气。
当衙役跑到山腰的村子告知衙门新政的时候,那些老百姓发出了欢呼声,而稍微有些田产,手里有些财产的人就在想是否能够在衙门的新政中得到好处。高保融接到孙光宪送过来的关于成立商房的折子的时候,直接批了,让人送回去。
拓跋恒因为不熟悉情况,而且虽然答应在荆南为官,但是那是要等到战后。现在离开高保融,即便高保融不杀他,其他人也会想办法除掉他,以保证高保融的安全。所以拓跋恒很好奇地看着这些兴奋的老百姓。
唐太宗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他说的民,其实并非指这些不通文理的子民,而是指世家子弟的“士民”。
唐文宗后,牛李党争以牛党胜利,庶族官僚占据统治地位而告终,表面上是百姓获得了胜利,但是这个百姓指的是天下士子,而并非真正的百姓。牛李党争造成的后果就是皇权旁落,藩镇横行,国家四分五裂。因为牛党也并非就是代表真正的百姓,只是读书人和贵族之争而已。所以老百姓依然贫苦,该造反的依旧造反。
高保融现在做的,就是试图给这些真正的老百姓一个好的生活条件,让他们足以养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