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寒本还与衡王酣战,被灵儿这么一喊,偷眼向外看去只见一片片火光伴随着浓烟翻滚,其中还夹杂着人凄惨的叫喊声,随即“扑通、扑通”皆是跳入水中,哪里还能看到自己的人马。经这一吓,不觉失了刚才的气势,一个闪神被衡王挥起一剑正刺中肩膀。
“箫庄主,本王早便告诉于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却苦苦相逼,若是今日不取你性命只怕还要生事,就休怪本王无情了!”说罢挥剑又欲再战。
“不要,师兄手下留情!”百里心儿急忙出言制止,人已是跳上了衡王所在的船上。她于浮步山庄呆了数月深知萧寒为人虽非那善类,但也绝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只是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日也是无奈。
哪知那萧寒见衡王对自己如此憎恨,又以为朝廷重兵已到自己哪里还会有退路,一心求死,见衡王挥剑进攻,不反击反而直接以自己血肉之躯迎了上来。衡王见势不妙却已是收招不及,一剑刺穿其心脏部位,直觉心中大骇不由得松了剑柄。
萧寒嘴角一抹血痕,两手抓住长剑仰天长啸拔将出来,那血如注般的喷涌而出,幽幽凝视衡王片刻之后轰然倒下,堂堂一代侠客就此了却性命。
灵儿看那二人还在发愣,不觉着急喊道:“后面又有援兵到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衡王与百里心儿这才满怀心事的转身离开,直奔灵儿的小艇而去,三人借着夜色顺利逃离浮步山庄。
上得岸后,灵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皮划艇藏了起来,这东西好歹也算是这个时代比较先进的玩意儿,得来不易,她可不想就白白扔了。
身后的百里心儿和衡王帮着昨晚这件事情,三人沉默片刻,衡王自顾踱步至旁边的一处山坡之上负手而立,灵儿上前握住百里心儿道:“妹妹如今可有甚打算?”
百里心儿幽幽一叹:“心儿就此别过,希冀他日能再与姐姐相见。”
灵儿看百里心儿面上神情忧伤,想要劝说几句终是放弃感情这个东西就是奇怪,有心的无意 ,有意的无心,饶是萧寒这般还能末了落得有人替他伤心,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百里心儿辞了灵儿,回头看看站于远处的衡王,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只待其走的远了,灵儿默默注视着再也看不到背影的前方,一时间倒是有点怅然若失起来,刚才还未逃得出来而暗暗庆幸,此时那心情早消失的无影踪。
“我们也该回去了。”衡王走至灵儿身前柔声道。
灵儿扭头看向衡王,不知何故,此时的阿衡让她觉得尤其的亲切,她伸手放于他的掌心,去感受那湿热的温度,“心儿伤心了?”
“原本就是一个错误,何必在意?”衡王伸手抚摸一下灵儿凌乱的头发。
“你原本是认识萧寒的是吗?”
“记得寻音楼的箫冷吗?他们是兄弟俩,当初箫冷投靠在寻音楼门下,萧寒欲追随本王左右,但是本王推辞了,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跟随皇兄。”
“他把对你的感情转移到了瑞王身上,或者说他之前一直对你当初的拒绝耿耿于怀,可是当见到你的那一刻他又释然了,又开始萌生新的希望。”灵儿试着用自己的思想猜测分析道。
“你好像对这种关系很有了解?”衡王不解的问道。
灵儿从自己的无限遐想及对萧寒这么个悲情人物的哀思中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呵呵,走吧,横竖你现在有我了,以后也别想其他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衡王本还十分诧异灵儿的想法,此时被她如此一调侃顿时哑然,“你从哪里来?”
灵儿一时愣住,“从该来的地方来。”
二人相视半晌,灵儿决定作罢,怀疑一直都有,解释恐也无益处。“走吧,再不走别又被萧寒的手下追了上来,少不得麻烦。”灵儿摇摆着手中的一棵狗尾巴草糊弄着衡王,悠闲的往山坡旁边的路口走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声呵斥传来,随即两个女子从山坡上跃身下来闪到灵儿近前,伸手便抓了灵儿过去。
灵儿直觉周身的凉意袭来,转眼间脖子上已是横了把匕首,拿眼看了看挟持自己的人正是萧寒的两个贴身婢女白荷和碧荷。
“你家主子又不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做什么,要找就找那人好了。”不待衡王到得近前,灵儿已是实话实说的转移了矛头。
握着匕首的白荷低头看了看刀下的灵儿,心中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还是这两人原本并不是如众人所想是夫妻关系。
“别听她胡说,即便不是她亲手杀了庄主,那也是帮凶,他们都是一伙的,没有他们,我们浮步山庄何至于落得如此凄惨地步。”碧荷恶狠狠的望着灵儿,手中长剑直指灵儿胸口。
灵儿吓得连忙闭嘴,眼巴巴的望着已是到得近前的衡王。
“放下佩剑,否则我们要了这丫头的命!”碧荷见衡王过来,遂将剑又指向衡王道。
衡王看了看周围形势,确定只是这二人在此便将手中剑往前方扔了出去又将双手举过头顶,示意其已是放弃反抗。
“王爷果然还是在乎这丫头的,果然行事过明磊落,只是你既然要了我们庄主的性命,我们也就饶你不得,自己把双手绑上,走过来,快点。”碧荷说话扔过去一条绳子。
衡王依着吩咐自己把双手绑了起来,这才慢慢走向三人这边。白荷警惕的揪住灵儿,四人一步一趋的又往之前上岸的地方走去。
灵儿被这么挟持着,哪里敢乱动,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半天也未看到一个合适逃生的地方,心中好不着急,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