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看这阵势,心中冷笑,“又玩偷梁换柱的把戏,眼前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看来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孩子好糊弄。”心中气极,随手扔出一本书来,直接狠狠的砸在那正哭的梨花带雨的姬冉脸上,淡然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姬冉注目望去,直吓得面如死灰,一把抓起就要将书撕了。
站在一边的清清早有防备,连忙冲上前硬将书夺了回来。
原灵儿趁清溪将姬冉主仆带了过来,便遣了清清寻个借口到依冉园内查找证物,不想清清找了个遍也没见啥有利物件。看床头柜子上放着一本画着花草的药书便随手拿了回来,此时却是成了最好的证据。
灵儿看着眼前的姬冉,缓缓道:“断肠草也许是丫头拿给张妈的,可是姐姐天天看这药书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想做个行医救世的女菩萨不成?”
这几句话虽然是对着姬冉说的,可听在姬谦耳中可不是打他的脸吗。那姬谦本还想将事情引到丫头身上,寻个替罪的来帮姬冉,此时见事情已无可回避,只得硬着头皮佯装怒道:“冉儿这事确是你做的?”
姬冉此时早没了气焰,但是她向来自视清高,哪肯低头,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瞪视灵儿,咬牙切齿道:“是她害的我娘亲。”
姬谦此时也是着实气恼,竟是到了这步田地,她若低头认错,自己还可保她一下。但是眼前形势,势必要给灵丫头一个交代才可,便道:“看来你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过错,来人,将依冉园内辟一间小室,门窗尽封,只留一出风口递得进饭菜即可,大小姐需要一个人独自思考一个月。”
姬冉听父亲如此说,惊得花容失色,哭求道:“冉儿和瑞王府的婚期将至,父亲不能这么对待冉儿。”
姬谦虽刚说出那话,此时心中也甚是伤心,可事已至此,只得道:“不会耽误你的婚事,好好闭门思过去吧,这对你以后嫁入瑞王府也很有帮助。”说罢,起身离去。身后姬冉虽连连呼喊,只做不理。
府内侍卫上前将姬冉拖走,按照姬谦吩咐安排。
而那张妈和红玉皆被打了二十板子后发卖出去。
灵儿见姬谦这处罚虽然尚有失公允,但是对于姬冉也是极苛刻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还有月余自己便将嫁入衡王府,此一时求得平安也就罢了。
经这一事,灵儿又休息了几日方缓过劲来,百般思索后便把院内几人叫至面前道:“我原本是想待我嫁入衡王府前将你们都放出去,现在看来还是早放了你们的好。”遂除清溪外,把每人的卖身契都还了回去,又每人发了一百两银子。
诺儿突然跪下道:“女婢自幼被卖将出来,早已不记得家人在何处,如若小姐不嫌弃,诺儿愿伺候小姐一辈子,不离左右。
这几人之中,灵儿最不舍得的便是这诺儿离去,虽然诺儿在自己身边时间不长,但她做事细致贴心,又长得有几分与前世的姐姐相像,自己看着便觉亲切。听她这么一说,自是乐得点头应允。
清清家中父母健在,当初灾荒年头,也是为了不被饿死迫来不得已将她卖于人做了婢女;王妈也有老伴健在,这二人均拜谢过后由家人接了出去。
灵犀院内三人自此更是彼此关爱,亲如姐妹。
这日灵儿起的大早便在院子里舒展筋骨,卧床太久只觉得浑身僵硬,极为不舒服。
清溪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禁赞道:“小姐比以前还好看了,肌肤胜雪也不过如此。改日衡王殿下过来,实在是好好要谢谢殿下的玉旭膏。
灵儿心知清溪说的是实情,只是不愿承认衡王对自己太用心,她虽然答应嫁入衡王府,但是要说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却很矛盾,恐怕感激的成分更多些,友情大于爱情,三年后谁知又会怎么样,这样思忖着,一时既然想了过去。
“谁说要谢谢本王呢,本王今日自来领赏。”不知何时,衡王已然出现在了院门处。今日宁贻衡着一袭白衣,腰间一指宽的滚金边锦带,长身玉立,**倜傥。
灵儿听到声音回过神来,随手一指清溪道:“她说的,你且问她讨赏去,我可没有。”
直把旁边做活的诺儿逗也顾不得见礼,只觉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清溪此时微微一福,讪讪的站在旁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灵儿见状方道:“还不快给恩人倒水奉茶去?”
清溪听得吩咐,忙一溜烟的跑了。
衡王见经这些日子的修养,灵儿姿彩神色更甚往日,眼睛竟是挪不开,不由得看得出神,半晌方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灵儿一边踢腿一边道:“活动筋骨,往后即便打不过人家,经得起打点也是好的。”
衡王听她如此说,笑也不是,不笑又觉得颇为有趣。
灵儿锻炼了一会停下来,二人进屋喝茶说话。衡王道:“前日灵犀院内又出了事情,是我照顾不周,你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灵犀院发生的情况,宁贻衡一直非常清楚,但是灵儿却未如他所说的到衡王府求助,是以他也深知灵儿不似那一般的女子,也不敢妄自做主。
灵儿沉吟道:“都过去了,这样的事情你不插手的好。如果你不插手,还只是简单的相府后宅不和,若是有你参与,事情就复杂多了。”
衡王刚把茶水端至唇边,听灵儿说这样的话,不禁心中暗道:“她一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既然有这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