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满身是血的坠儿誓死也不甘心,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一把抓住要离去的瑞王,“王爷,我们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泪水却从眼中扑簌簌流下,你眼睛里却无丝毫恨意,只有无限的爱与不舍。
瑞王突然领悟过来。也许坠儿曾经是奸细,也许自己沦落到今时今日和她不无关系,但是这一刻她对自己是真心的。而自己却听人挑拨杀了她,她非但对自己全无恨意。有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得到的爱。
这爱若是放在以前瑞王或者会不屑一顾,然而对于现在的瑞王却是弥足珍贵。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瑞王扑通跪倒在地,两手捧起坠儿的脸来,歇斯底里的喊着。“坠儿,你醒醒,醒醒,本王不要皇位了,本王陪你去游历人间,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灵儿呆住了,绝没有想到一生追名逐利的瑞王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此刻阴阳两隔,有情人终难成眷属,不由得黯然落下泪来。
“你赶紧走吧。否则朝廷的援兵过来,就是想走,朕也帮不了你。”衡庆帝提醒沉浸于悲伤之中的皇兄。
瑞王漠然的放下怀中的坠儿,拿起地上的长剑站起身来,举剑就要与衡庆帝决斗。“你夺了原本属于我的皇位,杀了我最爱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的同情本王,我不需要,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少啰嗦。拿命来!”
衡王无奈,只得举剑接招,但是显然是手下留情,只是虚与应付。却始终没有使出杀手。
灵儿看得心里着急,再这样下去,一个步步紧逼,一个心慈手软,宁贻衡肯定要吃大亏。忽然想到刚才瑞王说的两个属下被解决,那么应该是韩勇、韩猛两兄弟。还有一个敖战哪里去了?尝试着大喊一声,“敖战!”
树丛里忽然飞出个黑影,敖战已是出现在面前,“灵儿姑娘何事招呼于在下?”
灵儿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这里都打开了花,他还问出了什么事,指着打斗到远处的两人道:“去帮皇上,把另一个人给我活捉回来。”
敖战好似早准备好了一般,灵儿话未说完,他便一声吆喝跳将出去,冲着混战在一处的二人杀了过去。
这下灵儿安心了,就敖战的伸手不用看,猜也猜的到,当初浑身被束缚还能上山下水,如今一身轻松,再有个衡庆帝帮忙,他想抓住瑞王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不出灵儿所料,敖战上场几个回合,那瑞王明显已是渐渐不支,再过了一刻,他一个不留神,敖战抬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肋骨处,疼的他闷哼一声倒地不起。衡王见势收手站到一旁,却见敖战捡了根折断的树枝直朝瑞王刺去,急得他喝道:“老人家手下留情,这是朕的皇兄,点到为止,前往勿伤他性命。”
敖战将树枝朝瑞王身上几个触碰,这才收手站住身形,回头对衡庆帝道:“灵儿姑娘说让我活捉他,我自然不会取他性命,只是他这般对你下狠手,你却不杀他,倒是老夫这辈子见到的最仁慈的一个皇帝,大周百姓有福了。”
衡庆帝轻轻一叹,再望向倒地的瑞王,询问道:“皇兄亦是当得起我大周的皇帝,论文论武,我皆是不如你,可是你却输在太过急躁,若你能安心等待,朕相信父皇内心更属意于一个文韬武略,胸怀天下的大周天子,而不是像我这般,不过是颗赤子之心罢了,安天下尚有不足。”
瑞王被敖战点了全身的穴道,此刻动弹不得,只能静静听衡庆帝将话说完。他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个弟弟内心竟然是如此想法,一直以来他处处提防于他,时时刻刻想置他于死地,唯恐他夺了自己的天下。难道是自己错了?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自己千防万防却从没有防自己,却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魔将眼睛蒙蔽,看不到身边之人的亲情与爱情。
灵儿这时走下马车,轻轻来到衡庆帝身旁。衡庆帝伸手将灵儿揽入怀中,两人并排看着瑞王,心里各有忧思。
“阿衡,你想过要当皇上吗?你之前跟我说过要陪我游遍天下的话是真是假,还是只是说来哄哄我罢了?”
“我从来不曾骗你,做一个风月王爷已不是一日,只是见到你后更加坚定了这份寄情山水的心思,至于你见到的那个惟利是图,视皇位为所有的衡王,朕自会给你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灵儿心里一动,她早该想到那个衡王是假的,但是或许二人之间的矛盾与误解太多,她不愿也不想过多为他解释,此刻听到这样的缘由倒说不清心中是喜是忧,轻叹一声转向瑞王。“我一直很敬佩你的文韬武略,即便以后做不成皇上,也希望你能做一个闲散的好王爷,这些年的日夜筹谋,或许你也可以阿衡一样游历天下,为百姓造福做个一代贤王。”
瑞王不可思议的望着灵儿二人,自己真的可以这样吗?简直不可思议,重新做人,做个闲散之人。瑞王怀疑的看了看衡王,又将视线移到灵儿脸上,这个女子,若是她当初做了自己的王妃,也许自己就不会有今天。可是如果他真嫁给了自己,或许今天就不会还有如此一个美好的人儿站在面前。
灵儿示意敖战将瑞王的穴道解开,瑞王遂站起身来,虽有些不稳,但是身体无恙,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三人。
“你走吧,朕准你大周境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