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尖利的通报使衡王不禁一震,方欲起身,颜皇后已是一身盛装进得室内,慌忙上前扶住道:“皇儿不必多礼。”
衡王谦让过,颜皇后方拉着宁贻衡的手唏嘘道:“几日不见,怎瘦的这样,可曾查出那起奸人的来处?”
衡王道:“还没有。”
颜皇后明显不悦:“刑部这些人都是只拿银子不办事的吗?让刑部尚书崔斌来见本宫。”
宁贻衡急劝道:“母后息怒,既然敢刺杀于我,想必也不是简单之人,岂是一时半会能查到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颜皇后这才罢休,又详细询问了衡王的日常饮食和用药,这才从袖中取出一青花瓷瓶道:“这是你皇兄上次从南疆带回的丸药,对刀伤是极好的,他托母后带来,待忙完最近京中发生的案子便亲自来看你。”
宁贻衡心中一惊“自己卧病的这些日子,对京中发生的女子频频被杀一案也有耳闻,没想到父皇既然下旨让皇兄监办此案,可见事态严重。”
颜皇后见衡王沉默不语,以为是对瑞王没有亲自前来心有不满,不禁道:“我明日便让你皇兄前来看望于你。”
宁贻衡一怔,恍然道:“母后误会,当然以国事为重,何况现在孩儿已恢复的很好,太医说过两日便可下地行走。”
颜皇后这才安下心来,能让两个儿子安好是她最大的心愿,虽然不能做到相亲相爱,但是平安相处也好。
颜皇后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觉无味,讪讪道:“皇儿歇息吧,母后改日再来看你。”
宁贻衡欠身恭送,一时心中不免五味杂陈。思虑片刻,吩咐道:“沐公子。”
韩勇一眨眼已没了踪迹,直奔寻音楼而去。
沐晨风和衡王之间既是朋友、知音又是合作者,只要衡王有事,沐晨风一唤即到,衡王也为寻音楼私下给予过不少帮助,这么多年来倒也默契。
韩勇刚出的门去,只听咯吱一声,沐晨风已从窗户轻身翻入房间。
衡王薄唇上扬,微微一笑:“沐兄还是习惯于不请自来啊?”
沐晨风这扇一挥,“再下告辞。”
衡王洒脱的一招手“来人,伺候。”四周未见人影,却觉得一群高手悄然近身。
沐晨风眉头一皱“不必吧,小家子气。”
衡王这才嘿嘿一乐,“最近哪儿玩去了啊?”
沐晨风一袭白衣斜倚在室内一把五爪蟠龙乌木椅上,慵懒的说道:“哪有王爷清闲,整日里躲房间睡大觉。”
宁贻衡玩味道:“想必是接了个大买卖吧?如果我没猜错,必定是和我有关之人。”
沐晨风撇了撇嘴,一双星目更是雪亮,“虽是和你有关之人,但事情却是关乎民生的好事,只是稍有棘手。”
宁贻衡不再问下去,稍一顿道:“我后日去大相国寺拜访朗月老和尚,沐兄是否有空一同前往。”
沐晨风略一沉思,道“后日见。”身形一飘,已飞出窗外。
瑞王府里,此时书房之内一片肃杀冷意,宁祺瑞阴冷的目光可以杀人。秋实节上自己计划很久的除去自己弟弟——宁贻衡的计划没有得逞。不仅没有杀了宁贻衡,自己甚至已被母后猜疑。如若没有母后的帮助,父皇一向对自己多有不喜,皇位更是没有希望。
偏这时京城多处不安,屡屡出现凶杀事件,刑部和大理寺明察暗访数日皆无任何线索。皇上大怒,命瑞王督察此案,力求速速查明上报。
这本是自己立功,在朝臣和百姓之中为自己树立口碑的好事,可惜即便自己花了大价钱找到大周第一的谍报机构——寻音楼,数日来也是一无所获。前情后事一一思虑,不免着急上火,一时瑞王府内众侍卫人人自危。
且说这灵儿自那日得了柳氏应允可出府上香为母祈福,心里是处处舒坦。在这宰相府里吃穿不愁,又不用上班挣钱,现在又可以出得门去,真是事事顺心。
准备了两日便打算和清溪去大周最大的寺院——相国寺看看,顺便也给这世的母亲烧柱香,怎么说也是占着人家女儿的身子,就当感谢人家了。
是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灵犀院主仆早早起来梳洗了便出得门去。灵儿是不会找那府上侍卫跟随的,躲还来不及,谁愿意带个监视自己的人跟着。
来到街上,灵儿便到处寻找那热闹的馆子吃早膳。转悠了一会,看到个老刘家羊杂馆,虽是清晨,但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好不热闹。灵儿一看正合心意,遂走了进去,瞅到个空位也不等小二招呼便已坐下。清溪也已习惯小姐受伤醒来后的种种奇怪行事,也跟着坐了下来。
掌柜的一看二人穿着,自己这小店哪里来过这神仙般的人儿。只见灵儿身着上等绫罗白色衫裤,外罩粉色软纱裙,鬓插翠玉,长发及腰,耳悬明珠,眉眼仿若那画上的人儿,既让人有如似梦里方才见得之感。而那清溪虽是丫鬟打扮,但是亦比那一般官家的小姐还好看几分。
哪里等得小二上前,掌柜的忙过来问道“请问二位来点什么?”
灵儿道:“把你店里好吃的各样来点,我们还有事,请快点。”
一时间几个小碟摆上来,皆是可口小菜,最后上来两碗羊杂汤也甚是美味。两个人吃完,结了账。灵儿便到外街租了辆马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