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也笑道,“不敢当。能在这御花园中抚琴之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应该是皇室中人吧!”说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能把此曲《梦蝶》弹出如此意境的人宫中除了擅长琴艺的玉硕公主外,应该没人了。更何况这等上好的音色天下也只有西炎王宫中的‘靡乐’琴才能奏的出,而世人有谁不知道,这‘靡乐’就是当年玉硕公主十四岁时当今皇上送给她的礼物呢!”此话一出,众人嗟叹,离他们最近的西炎王和蓝烈倾都被流云的聪明才智所折服。西炎王心想,好你个流云,只听个琴音就能准确地猜到弹琴之人和所弹之琴,若能将此人劝归,该是我西炎之幸吧!
雪若没有忽略掉众人眼中对流云的赞叹,似乎连卓青云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但雪若已是习以为常了,“哦?是吗?”
流云没有答话,只听琴音渐止,在御花园的一座亭子里缓缓地走出一人,用甜美的声音说道,“不愧为我西炎第一公子,小女佩服!”说完人已走到西炎王的面前,看了流云一眼后就对着玉煌,蓝烈倾行礼,“玉硕拜见两位王兄!”然后慢慢地抬起头环视众人。清新亮丽的衣着,机灵的大眼睛泛着俏皮的光芒,浑身散发着平易近人的气质。
玉硕似乎才看到站在蓝烈倾身边的雪若,悄悄地拉起蓝烈倾的胳膊,“蓝烈倾王兄,那人是谁?该不会……该不会是我的二王嫂吧!?”见蓝烈倾点了点头。
活泼的玉硕对蓝烈倾眨了眨眼,然后向雪若跑来,热情地抱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二王嫂,第一次进宫很陌生吧!我带您四处走走。嗯……流公子也一同前往吧!怎么样?”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雪若就走,雪若无奈地笑了笑,她还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吗?既然如此,那就再拖上一个人好了,“流云,你也来吧。”
流云怎会不知雪若的意思,虽没有兴趣,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答应。此时,就听雪若说道,“公主,刚才听您弹奏用的琴,琴声甚是优美,不知可否让我欣赏一下这个天下名琴‘靡乐’呢?我想,流公子也想一睹其容吧!?”
流云没想到雪若会这么说。说实话,他确实在刚才听到“靡乐”的时候,很想观赏一下这个天下名琴的真面目,而这也是他此时最感兴趣的东西。流云复杂地看了雪若一眼,娘娘定是猜到他的心思了,所以才有此一说。流云愣了片刻,心里很是矛盾,只是再怎么波涛汹涌也不会显现在脸上,叹了口气后便随雪若和玉硕去看“靡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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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若,玉硕和流云在倾听“靡乐”的天然之音时,另一边的西炎王玉煌和云王蓝烈倾却在为边境之事困扰,“蓝烈倾,两天后你就要离开王都了,这边境的事你觉得该如何了?”离开繁杂的人群,玉煌和蓝烈倾单独走到花群之中一边装作正在赏花,一边轻声对答,“出兵围剿怕是会伤了两国的和气,但对盗匪谈议和,这也不可能。所以臣弟想不如向朝蜀进谏,两国共同将其剿灭,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玉煌听完后,眉头紧皱,这个不是最好的办法,怕只怕到时朝蜀来个阳奉阴违,但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做了。其实蓝烈倾何尝不知这其中的奥妙,想起几天前雷情送来的密函,他也十分头疼……
雪若见蓝烈倾好像正为什么事烦恼,可惜她却不能为之分担,如此一想,心却失落许多。难道……?难道是为了上次她中提到的事吗?不如打探一下好了,打定主意后,雪若走到玉硕面前,似随口一问,“公主,皇上最近是否有烦心的事呢?因为好像连王爷都被影响了!”
玉硕回头看了皇上一眼,叹了口气,“皇兄最近应该是为了边境盗匪猖獗一事困扰,但后宫从不参政,我也知道的很少!嘿嘿,二王嫂,你心疼二王兄啦?”雪若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步到流云的身边,一边轻轻地抚着“糜乐”,一边对他说道,“流云,边境强盗之事,你可了解一二?”
流云略微细想了一下,“此事草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有一人一定知道,只是他未必在宫中。”
“你说的他是否就是你那个朝中的朋友?”
“就是他,朝中的几个朋友也就只有他能交心的。”
“哦?那……那人到底是谁?”雪若好奇地问。
“其实若小民没猜错,娘娘您也见过他。他就是当今王都守柳大人的儿子,柳如晨!”
“是他!那次我去天香楼赎流香时曾见过他。那么……如此说来,那天他去那儿也是为了你了?”雪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感觉那天那个柳如晨是有目的前去,只是没想到他的目的是帮好友流云赎他妹妹,明知道流云得罪了长书吏卓大人,但还是暗中帮他。看来他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流云刚想接话,就见卓青云直直地向皇上和蓝烈倾走去,然后站定在两人旁边,对玉煌行了个礼,“皇上,老臣近日一直在担忧边境的事,臣觉得不如和朝蜀谈判,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处理这群强盗,这样既不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吾皇也不用再为此事而心烦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蓝烈倾冷笑了一声,谈判?那群盗匪明明就是朝蜀在背后支持,他会为了一点小东西就毁了自己设下的棋子吗?那未免也太傻了吧?
“卓爱卿,那……如你所言,朕要给他们什么好处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