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间,一柄长剑已经来到了霜齐的颈间,红光缠绕的女子此刻一脸冷静地望着霜齐,那眸中没有丝毫感情!”我输了”!霜齐坦然的说道,言罢转身跳下了赛场。
场下顿时传来阵阵称赞声,站在赛场上,南宫灵儿细细的寻着刚刚那个跑的跌跌撞撞的少年,直觉告诉她,那种无法忽视的熟悉感会告诉她些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找,也没有在寻到那个少年,仿佛那只是一场梦,过了就没了痕迹。
终于,南宫灵儿放弃了寻找,抬起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非翼,不知觉间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是太自信了,还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缓缓的走下赛场,却已然没了再回去高塔的心思,想着不如就着这份清风,去游一游这天下闻名的月息山庄吧!
缓缓的走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周围都是各色的假山、林木,真真是一个悠闲安静的好居所,如能在得一琴音相伴纵观浮尘千百遍,亦是美事一桩。
这样想着,却突然听见了铮铮的琴声,隐隐约约的隔着层层遮蔽物,悄悄地敲打在人心上。
随着曲径渐渐地寻琴声而去,终于在一个飞檐的八角亭中看见了弹琴的人。抱着不打扰的心思,南宫灵儿靠在不远处的树上微微的闭上眼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节拍,阳光轻轻的洒在她的脸上,使得她那原本有些尖锐的无关顿时柔和起来。
一曲终了,弹琴的人含着舒适的微笑有缓缓的波动古琴,叮咚的琴音又缓缓而出。
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南宫灵儿突然间周身一冷,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又来了。突然惊醒,却依旧只有弹琴的人伴着悠然的琴音缓缓溢出。”莫非是我感觉错误”?南宫灵儿不觉摇了摇头否定掉。对于一个珍惜性命的人而言,往往威胁到生命的事情都是可以提前感觉到了。
思及至此,南宫灵儿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四周,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转身又看了看天空,感觉到时间晚了,怕非翼等急了,便向亭中拱了拱手,轻声说了声谢谢,然后沿着原路返回。
在她走之后,琴声戛然而停;只闻亭中之人风轻云淡的说道:”不知来者是何方朋友?何不现身一谈?我月息山庄之中可不欢迎隐士”!
“哼!一声轻哼罢,突然亭中出现了一只毛色金黄的狐狸,落地之时突然化作了人身。一袭金色的长衫,看起来好不fēng_liú倜傥。只是那眼中的愤怒却表明了他的此时的心情很不爽。”
“原来是狐族的朋友,怠慢了!”抚琴的人虽然这样说着却没有丝毫站起来的意思。令这位‘狐族的朋友’气愤不已!
“能拦得住我,看来月息山庄果真是不简单呐,在下玄轶!名唤玄轶的男子拱了拱手仪态万千的坐在琴桌对面。”
呵!久闻狐族擅长魅惑之术,可惜呀,在下无福见到了”!抚琴之人依旧平平淡淡的说着。
玄轶挑眉,带看见那双毫无色彩的双眸时不有惋惜,可惜了这清绝无双的好容貌了。
像是了解到玄轶的心思,抚琴之人淡淡的说道:”不管你因什么原因来我月息山庄,但是山庄内不得私自动武,这个规矩我想你应该明白,否则……,罢了,我也累了,若无事,你请便吧”!说罢,只见他抚了抚衣袖,抱着琴缓缓的离去。
而依旧坐在亭中的玄轶盯着离去的人,却是笑的满脸高深莫测。”南宫灵儿?你还能往哪里逃呢?恩!尽然找了师傅,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什么招儿”!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玩味,一口饮尽杯中的茶,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兴趣。
又是一天苦战日,南宫灵儿静静地站在赛场上,抬起头看了眼本该出现在高塔上的人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想看,从那天自己胜利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就像蒸发了似的。就连自己今天的比试也没有在出席。是什么耽误了吗?南宫灵儿不禁想着。”下一场,迷谷南宫灵儿对阵长垣木汐”!
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南宫灵儿缓步走上赛场,看着迎面而来的对手不觉心中泛起阵阵无奈。且看那木汐,一袭月白色的长衫,手中执着一只通身翡翠的长笛,精致的容貌使得同样身为女子的南宫灵儿都自觉惭愧,再看看场下的人,无不为这位美人儿的风姿而倾倒。
像是察觉到南宫灵儿的想法,木汐微微一笑,霎时惊艳全场,连南宫灵儿也不能幸免。就在此刻阵阵的笛音悄然而起,宛若春风拂面,又似杨柳堤岸,让人如沐春风。听着这笛音,南宫灵儿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小男孩儿,拽着自己的衣袖,一起掏鸟窝,一起放风筝,一起翻墙,一起打闹。一幕幕的画面是那么真实,可无论她怎么看也无法看清那个男孩儿的面孔,只是那抹熟悉的烫伤心脏的温度却久久不肯离去。
忽然,低声一转,有刚刚的温馨变成了铁马金戈的战场,仿佛都能看见那血色漫天,兵刃在收割着生命,又仿佛能听见那战鼓擂擂,风声烈烈。
血色渐渐迷失了南宫灵儿的双眼,伴着熊熊的火焰足以让一切泯灭,仿佛又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放肆的笑骂声,兵刃刺进身体里的闷声,种种交织在一起,使得南宫灵儿已经处于疯癫的高处。
反应过来的少数看客,纷纷摇了摇头,这样的笛音要的就是迷惑人心,以喜悦引人入境,在以悲伤溃人心防,看着处于癫狂边缘的南宫灵儿,都不禁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