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着致树奇怪的表现忿忿不平之时,白可儿却是完全迷失了方向。一切不是来得太快,也不是太突然,就是太不可思议,按着漫无境地的方向走了下去。
恐怕那种想要回到从前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聚会当天,致树很早时就给白可儿打了电话,约白可儿出来,买东西。白可儿躲在家里,再三推托,可是不过多时,致树已经在楼下又来了电话。
“公主,下来吧。还用我求你吗?”致树笑着说道。
白可儿看状躲不掉,只好走出房门。可是行动和思想又停在了门口。就是这个门口,发生了让她永生难忘的事情,自己的一时糊涂,恐怕再也不能弥补和信知之间的隔阂了,为什么?从来不冲动的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冲动的事情,最后伤害的不是自己吗?
白可儿停在房门口很长时间,一直回不过神来。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致树远远的看着,白可儿在想什么?白可儿还有别的什么秘密?
致树轻轻走了过来,看着白可儿还在愣神,说道:“怎么?在想着晚上穿什么?”致树很清楚,白可儿想的不是这个,一定不是这个,白可儿的小脑袋里总是装得满满的,沉甸甸的,带着它真的很累。
“哦?”白可儿回头,原本以为是信知惊了一跳,可是站在眼前的另有其人,心里的感受不知该用失望还是庆幸来形容,“没有,我只是……”
“不自信可不是现在女孩子应有的表现。”致树笑了笑,没有给白可儿留下回答的机会,拉起白可儿的手就走。
致树从某种方面十分像上官司晨,但是他的身上比上官司晨多的是善解人意,和微笑,霸气也没有上官司晨那样无药可救。白可儿曾不止一次的想到这些,致树的身上的感觉,或许在某一天上官司晨离开的学校,就和上官司晨一样成为学校里风云人物。但是致树和上官司晨有一点很像:平实而不在乎虚华的称赞,别人羡慕的目光不能给予他们任何实质上的感受,所以他们似乎更注重的是自己,这就成就了他们自信,甚至是自傲。
“带我去哪儿?”白可儿坐上车子,问。
“嗯?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买衣服。”致树打开发动机,根本没有看白可儿。
白可儿曾一度怀疑,致树那天是不是又一时高兴,才把自己和同学们都耍了一通。什么告白,都是骗鬼的,鬼也不是傻子,也会出来扁人的。
“还是不用了,我本来就很穷,也没有必要掩饰。”白可儿推辞道,她不想欠别人人情,和钱,最主要的问题是欠了钱是还不上的。
“秋田俱乐部可不是你穿成这个样子就能进去的,别人会以为你是清扫工。”致树说话真是直来直去,白可儿只能跟着红一阵白一阵。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致树说。
白可儿侧过脸,看着致树,在白可儿这里听到的是致树对承接上一句的对白,可是致树的意思远非如此,他想告诉她的是昨天。
“我没说你是开玩笑。”白可儿说道,“我本来就很土,清洁工我也做过,恐怕也就是我这个样子。”
“算了。”致树有点生气,怎么碰上这么笨的女生,是福气还灾难。
一路,致树都懒得和白可儿多说什么了,她根本就不在听他的声音,她也听不到,连致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感受不到自己的感受,致树似乎一直被这样的情绪折磨着。
到了商场,致树开始活泼了起来,忙着帮白可儿挑选,其实这是致树头一次为女孩子选择,女生的东西新奇而美丽,时尚的外套,活泼的发夹,耀眼的腰饰,璀璨的宝石项链,总是别有风情。
为白可儿选好衣服,致树又拉着白可儿去选配饰。
可是此时白可儿的电话不通情理地响了起来,是上官司晨。
原本有些忘了的事情一下子又回来了。由上官司晨想起了信知,从前天晚上想起了昨天早上,她下定了决心要放弃的,放弃了对信知的奢望,也放弃了和上官司晨交往的勇气。上帝是如此公平,怎么可能恩泽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呢。那是个天大的笑话,哈。
“喂?”白可儿接气电话,口气可不是温柔的。
“干嘛?吃过炸弹了?”上官司晨的声音永远一沉不变,既不生气也没有好气。
“你要干嘛?”白可儿问。
“我等你呢,在楼下,”上官司晨指的应该是白可儿公寓的楼下,“下来,出去吃饭。”
“我在外面,不能和你出去了。”白可儿拒绝。
“什么?”上官司晨的声音突然高出好几个分贝,“在哪儿?”
“和别人在逛街,晚上要去参加聚会,不能和你出去了。”白可儿说道。
“聚会?在哪儿?我让你去了吗?”上官司晨觉得只是对着电话喊,真是不解气。
“我的事情不用件件和你讲吧?”白可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想回到从前对我自己是件好事,我们本来就不是同样的人,无法接受不同的思想。我们不想让自己累了,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司晨在电话那头,要爆炸了。
“没有什么?”白可儿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