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儿觉得即使这样还是无法平静,于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临出来的时候,白可儿转头正好看到候嘉正和另一个男生大闹呢。
白可儿皱皱眉头还是走了出来。
她在旅店的院子里走了走,外面的天气真是好多了,月光很明亮,可是如何也不如太阳耀眼。白可儿开始怀念白天的光景了。
这个时候,信知从楼上的窗子也看到了院子中的白可儿。
信知匆匆下楼,生怕白可儿再走了回去。
当白可儿看到信知的时候,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信知竟然在这里出现,为什么?怎么会来住这种小小的温泉旅馆?
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可是白可儿又怎么会知道,很多人都跑去住酒店的时候,信知正在打听着白可儿入住的地方。
“我还是第一次来日本,第一次泡温泉,感觉很兴奋哦。”白可儿兴致冲冲地说道。
“日本好玩吗?”信知问,好久不见白可儿了,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信知自己都不能具体地说出来。
“感觉和我生活的地方不一样。”白可儿笑了起来,“信知一定不是第一次日本吧?”
“不是。”
“那怎么想起来到日本来泡汤?”白可儿总是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
信知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为了来看她的吧?信知笑笑,“秘密。”
“你知道吗?我们是住大宿舍的,大家都合住在一起,有男生也有女生,很奇怪?”白可儿说道。
“合住?”信知笑,“当然了,这家旅馆就是以合住闻名?”
“可是我还是不习惯,觉得很别扭。”白可儿说道。
“如果我是你的同学,说不定就可以住在一个房间了?”信知笑了笑,他从来没有和什么人住在同一个房间,尤其是几十个人住在一起。
“你没有和同学在一起吗?”白可儿的笨还不是普通的笨吧,信知的这番话是这个含义的吗?喜欢上笨女生的结果就是和她一起同化。
信知真的是哭笑不得。
“自己住着,已经成为习惯了。”信知在小亭子里坐了下来。日式的木屋亭子,现在很多的日本城市里已经很少有这种古朴的东西了。
“嗯?”白可儿没懂,也坐在了信知的身边。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常年居住国外,他们很忙,每天都是家庭教师陪着我度过的,孤独的童年有一个好处,就是格外不相信什么人,独立自主,所有的事情都喜欢自己决定。后来长大开始怀疑,这些是好处还是坏处。”信知说道最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其实我和你很像呢,爸妈也不在身边,但是我既不独立也不会做决定,总是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如果真的像你一样,不是会更好吗?”
“后来我发现,自己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无法给别人承诺,还在拼命的保护着自己的自尊,不是很可笑吗?”信知想起了安雯,对安雯真的就不存在感情吗?不是,是不能给安雯一个回应,面对安雯温柔炽热的心,信知选择的是逃避。
一如从前,即使现在面对白可儿,信知依然不能说出心里的话,这又是对还是错呢。
白可儿那个暴发户手机响了起来,白可儿意外地听着震天响的音乐,有些不好意思。
接起来,是上官司晨。
“怎么样?想没想我?”上官司晨在那头笑得十分甜蜜,可是白可儿在这头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白可儿结结巴巴地问,她不想让信知听到,仅此而已。
“你在干嘛?”上官司晨不笑了,问道。
“我,我,”白可儿回头看看信知,总不能如实回答吧,这不是要挑起战争吗?“我和别人聊天呢!”
“谁?”上官司晨没听说白可儿在班级里还有什么朋友,她不是常说大家互相看着不顺眼的吗?“那个叫致树的?”
“不是!”白可儿脱口而出。
“是信知吧?”上官司晨感觉出来了,能让白可儿如此惊惶失措的唯有信知了。
夜幕降了下来,晚上寺庙的钟声敲了又敲,可是如此平静的夜晚,并没有给白可儿带来什么美好的心情,反而是那么忐忑不安。
现在的白可儿正坐在上官司晨的酒店里。
上官司晨出去为安雯安排新的房间了。
白可儿的心里还是很生气的,白可儿还没有承认自己和信知在一起,上官司晨的语气和脸色就变得像个大鳄鱼,要是真的看见了呢?白可儿感到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可是上官司晨过分的是,自己竟然金屋藏娇!还大言不惭地说:“安雯只不过是借住而已!”借住都能住到一起去吗?
白可儿看了看上官司晨的房间,觉得给他住这样的房间实在是太糟蹋这个房间了。
白可儿撇了撇嘴,继续想着,还不知一会上官司晨进屋会说什么呢!
白可儿还是有些害怕,要不现在就逃回去吧。虽然对路不熟悉,但是知道旅店的名字。这样丢了也不要紧,总比呆在这里等死的好。
白可儿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最好把上官司晨的车钥匙也带走,这样上官司晨就不会追来了,至少一时间不能追来。
白可儿开始翻找钥匙。上官司晨虽然为人乱七八糟,但是东西规放得很有秩序,钥匙一向都放在大衣的兜里。
可是偏偏,白可儿刚刚出门,就撞见了上官司晨怒气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