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柱在结束问询后,便同助手离开了病房,刘向民以送客为由跟随他们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康悦,和披着姜离致外表的en,康悦看他躺的姿势极不舒服,于是上前帮忙调整了枕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en早已决定不居于姜离致的性格,索性彻底做起自我,他用玩笑语气,和康悦说话。
但这话对康悦而言却不是那么回事,有点刺耳,也有点挖口,刚刚的香薰灵气已经散尽,康悦手摸耳后心形按钮,再次取了一些镇定气息,有了气息的包围,康悦立刻反击,“姜离致你什么意思!”注意到康悦摸耳后的动作,又听如此尖锐,也料到这是镇定气息帮助,他斜眼看一下墙上的,过个八九分钟,再折腾康悦。
“我哪个有什么意思啊,心想你是和那路绪相约被人劫持,为何绑匪反倒要求我去送赎金!”虽然知道约路绪的是艾纯,但一想起康悦和路绪有关系,en就浑身不舒服。
听这咄咄逼人的话,康悦差点脱口而出,谁连累谁还不知道呢!
“我不会忘记姜总的大恩大德,定会全力报答!”康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斜眼昧着姜离致,等待着这家伙开出离谱的条件。
岂料却没等待姜离致开的条件,得到的却是另一个话题,“刘亚的父亲姓什么?”声音依然阴阴的,却没有一点傲慢的感情,宛如是在和挚友说话。
“……”姜离致骤然变换的语气。打了康悦个措手不及,这种语气是什么意思。
康悦对姜离致究竟是什么感觉,到现在她也晕了,有喜欢但也没有到爱不释手。有厌恶,倒也没有恶心,他越对自己冷嘲热讽,自己反倒是有种庆幸,像刚刚这种宛如女子的温婉细语,她反倒不习惯了。
“刘亚的父亲?我不知道啊!”康悦从未听刘必说过。“怎么?你怎么问起这个来!”
听到康悦的追问,en幽沉的眼眸忽然亮了一下,透过康悦的发丝,直接射到墙上的钟表,他浅浅一笑,“来帮我按一下肩膀!”
刘亚生父姓不姓史,这本就不用追问康悦,让刘向民调查一下刘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见这个话题拖延的时间已经有个八九分钟。自然捉弄康悦为主。
听到吩咐,碍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康悦只得顺从的答应,刚刚触碰到en的肩膀,心里就激动地狂跳不止,哎。镇定气息消耗殆尽了。
康悦手放在en肩胛骨上方和锁骨之间,两个大拇指从脖子的方向,一前一后向胳膊的方向按压。
康悦重生前,为缓解路绪的疲劳特意找了个老师学过,两人你侬我侬时,康悦曾暗暗发誓,此生只给路绪按.摩,现在想来,简直跟梦一般。
双手微拢,指尖用力。沿肩胛骨下方滑,康悦触碰到结实的肌肉,在看那姜离致,已经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康悦突然心跳。她空出一只手想再取一些镇静气息,手一离开皮肤,en却突然睁开眼,“你要干什么!”
两人靠的这么近,康悦的胸部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en自然能听到康悦心跳的加速,感觉到她手抽回,定是要去取那镇定气息。
发出责问之声后,他迅速弹起身子,赤着脚踩在地上,转过头盯着康悦,“你到底要做什么!”
见康悦手仍向耳后摸去,一把逮住了康悦的手,“我看那路绪也经常做这个动作,莫不是夫唱妇随吧!”
这已经是康悦第二次听到路绪的名字了,而且他说的没错,路绪的确喜欢摸耳垂。
康悦眼前忽然冒出重生前,在窗前看着雪景里路绪摸耳垂的画面,她摸耳垂是为了汲取气息,那路绪摸耳垂就是单纯为了欺骗,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怒火突然爆发,
“你烦不烦啊!能不能别开口闭口叹说路绪那个混.蛋!”
路绪是个混.蛋,骗了她十年感情,骗了她的青春,重生了还不清不楚地扯着艾纯,总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他不是混.蛋谁是!!
康悦话语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刘向民尬尴地站在门口,他身后站着路一峰和路绪,很明显,这对兄弟也听到了康悦骂人的话。
路一峰脸上没有一点变化,路绪则涨红着脸,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得罪了康悦。
刘向民知道,康悦能在病房里大骂路绪,肯定和自己主子有关,立刻上前帮着解围,“少爷,刚刚凄清小姐打电话,说她在大厅等着康小姐,想帮她做个全身检查……”自然知道路氏兄弟听到康悦刚刚的话,听刘向民这么说,也知道这是在为康悦解围,于是说道,“康悦,你去吧!人受了惊吓,难免会胡言乱语,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
康悦斜眼瞟了路氏兄弟一眼,却没有想一起一样懦弱的低下头,注意到路绪在看她,她便大胆的回敬,对于路绪,她没有半点愧疚,前世没有,今生更没有。
见康悦一反常态,路一峰也有点吃惊,心想倘若就这么对视下去,今天的事就没晚没了了,于是说道,
“康悦,身体不舒服就赶快去休息,脑子不好,就吃点谷维素,千万别拖着!脑子拖久了,心就也跟着坏了!”
路一峰在一语双关,既说康悦是绑架受惊口出狂言,又指责姜离致肺癌过后,心更黑自然听懂路一峰的意思,他啧一下嘴巴,刚要反击,康悦却抢先开了口。
“谢谢路总的规劝,只是谷维素只营养神经,脑子不好还得根上治!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