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庄园的主人奥赛德在门口迎接了穆子箫,他小心的陪衬,当初一个赌约,他就输掉了那一桶好酒,心痛了好些年度。他早些拿走,自己早些清静,眼不见为净。
在凌雪一声不吭的离开普罗旺斯后,穆子箫一行人也回了英国。第二天便来了奥赛德这里,离开前就已经联系好了。
两人在去酒窖的路上,隐约听见有一阵阵银铃般的声音。穆子箫看着奥赛德,有些奇怪,记得他家并无女眷。
奥赛德以为穆子箫是不喜欢这样的吵闹,有些歉意:“inoihan usual.”( 抱歉威廉 ,庄园有客人,所以会比平时吵一些。)
穆子箫微微皱眉,这个小庄园,会是怎样的人才懂得这样的欣赏?还记得当初在上百张的照片中,雪儿一眼就选中了这里,才会有了后来的赌约,和婚期。可惜,佳人有梦,无佳期。
“?”奥赛德看着略微停顿的穆子箫,不解的问道。
穆子箫浅浅一笑,跟上了奥赛德的步伐,已经收到消息,凌雪也在这里,总会遇上的,兴许刚刚的声音就是雪儿呢!
凌雪光着脚丫,踩在花园的泥土上,这样的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在孤儿院。因为孤儿院并不大,也没有那么多的衣物,有一段时间,就这么光着脚丫满地的跑过。那时候的自己时常好奇,好奇为什么每一个来的小朋友都是哭着的。长大了才明白,原来他们一开始就被人遗弃了。
穆子箫从酒窖另一扇门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花园中,独自仰望天空的凌雪。那样孤傲的仰望天空。他本能的缓缓靠近。回头对lee和奥赛德摇手,示意他们不用跟着自己了。
凌雪半躺在绿色的草坪上,半闭着眼睛,扬着头,脖子很漂亮的展现在阳光下。突然被阴影笼罩,她以为是陈楚回来了,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穆子箫轻轻的半跪在凌雪身边,指尖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摩挲,温润的触感。原来雪儿的脖子这样纤细好看。曾经可是没有发觉呢!
脖子上些微凉意的感觉,凌雪悠然的睁开了眼睛。身旁的穆子箫被阳光光镀上了一层光芒,那柔和的笑仿佛天神那般。她就那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穆子箫轻巧的抱起凌雪。仿佛受了蛊惑那般,忘记了时间,地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凌雪想要挣扎的时候,自己却被紧紧的抱在对方的怀里:“穆先生。您对每个女子都如此爱怜吗?还真是博爱呢!”冷冷的语气,轻易的划开距离。在决定了形同陌路的时候,剩下的只是遗忘和抹去痕迹。她对他们之间的界定是连朋友都不是的熟人。
穆子箫淡淡的笑着,有那么一秒的僵硬。真是不可爱的小嘴,他走得更快了。上一次吻他,是在机场的那一次浅尝辄止。那种淡淡苦涩的味道,却让自己一次上瘾。烟草的味道,混合着她独有的女儿香。
凌雪冷冷的看着穆子箫,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凌雪了,还是固执的闯进自己的世界。从不不允许自己拒绝,总是让自己动摇。
穆子箫轻轻将怀里的人放在沙发上,退开了几步,他不会忘记凌雪的攻击性:“好巧,你也在这里。”他知道凌雪依旧抗拒着自己,但是他宁愿被抗拒,不愿意看到她和陈楚独处。
凌雪坐了起来,眼中一片冷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穆总,您好!”说完起身往门口走去。
“雪儿!”穆子箫快速的靠近,右手紧紧的拽着凌雪的手臂:“别这样,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重新开始?凌雪冷笑着回头,看着穆子箫,眼神带着压迫:“穆总,你说笑了。从来不曾开始过,又哪里来的重新二字?”已经决定将眼前的人隔绝在外,不愿意再有任何交集,每一句话都如刀般尖锐。希望他能放弃,这感情对自己和他都太累。
穆子箫紧紧的皱眉,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有些事,过了,就再回不到从前。他知道凌雪曾经给过自己机会,只是自己放弃了。不过他并不后悔,他必须确定自己爱她是因为她有着凌雪的身体,还是因为她自己。
凌雪叹了口气,眼光飘向窗外:“你明明已经知道我是谁,现在这样的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别人的替身,还是你坚持的爱情也这样廉价。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所以不想伤害你,也不染指。本来就肮脏的人,不祈求救赎,只能将对方一同带入地狱。很多事,你并不明白。”
她说完,右手一一掰开自己手臂上的手指。傲然的离开,每一步都仿佛在告诉穆子箫她的决绝与决心。她不能接受穆子箫的好,因为她负担不起,她不知道这场复仇需要多长的时间。一边想要尽快结束,一边有贪恋那些未实现的诺言。
穆子箫苦苦的笑,这是在提醒自己吗?再次提醒自己,你不是凌雪,不能混淆!可是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替身过。不是我坚持的爱情变得廉价,而是那段爱情已经停止在了那里。
用5年的时间停止在那3个月的爱情,已经够了。他需要重新开始,他需要一个人让自己舍得放下曾经。而那个人只能是她,不论她是凌雪还是李晓诺:“我知道你是谁,一直都知道。我也确定,我爱过过去的你,更爱着现在的你。如果你不曾出现,我也许会守着那3个月的美好记忆,过很久;也会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