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了身上的酸楚,一阵阵疼痛不禁让我锥心刺骨,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突然一缕刺眼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我赶忙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才再次睁开了眼睛。
适应阳光后,我才发现我竟然身处在一处小屋内,此时竟然躺在床上,顺着阳光朝窗户看去,外面一片竹林和树木,我能猜到这应该是在一座山上。
经历了这么多,我也开始变得谨慎了起来。
伏牛派一直很少出山,知道的人也是甚少,此人既然救了我,就应该对我没有敌意,想到这里我便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师姐,曾经和师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原来师姐一直对我有意,而我却如同傻子一般,师姐更是因为我而死,一阵阵悔恨涌上了我的心头,顿时我的心如刀绞,缓缓的握起了拳头,泪水无声的从脸上滑落。
不行,我不能躺在这里,我要去找师姐,哪怕是......尸体我也要找回来,她永远是我程峰的妻子。
想到这里,我翻身而起,却是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自嘲的苦笑了起来,我不过也只是个蝼蚁罢了。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中年人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我不禁打量了起来,剑眉虎目,风度不凡,但我却是感觉不到此人的修为,我不禁眉头一皱,看来此人也是个中高手。
这人倒是不慌不忙,一派温文儒雅之气,淡笑道:“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随便乱动,否则会伤筋动骨。”
听他一说话我就忍不住皱了眉头,明明是个中年人发出的却是老者的声音。
随即他放下了手中的药碗,走上来就要搀扶我。
却是被我把手狠狠的打向了一边,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师姐在何处,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我?”
这人依旧是脸上挂着笑脸,对于我的无理没有丝毫动怒,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当时和你躺在一块的那个小女娃吧?”
“她到底在何处?”听到他如此一说,我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急声问道。
“呵呵,果然是个情种呢。”这人朗声一笑,随即叹息道:“我赶去时,那个小女娃已经断气了,不过被我带了回来,现在尸体在后山溶洞的万年金丝楠木里面。”
听他这样一说,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脸色也是缓和了下来,沉声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这人又是淡然一笑道:“呵呵,小友还真是健忘,我们以前见过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大吃一惊,低头沉思了起来,但是脑海中确实没有这个人的影子,缓缓摇头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还请阁下示下。”
“呵呵,小友难道忘记了老夫当日为你算命么,那本判经也是老夫送你的,小友莫非忘记了?”
我一听便是浑身一震,当日他是一副老者的身躯,现在确实一副中年人的身躯,怎能不让我吃惊!
他好像也是看出了我的猜测,淡然一笑道:“人身不过一副臭皮囊,小友不必太过惊讶,那只不过是老夫修习的一种功法罢了。”
我木讷的不知如何开口,没想到竟然是他,毕竟不知是敌是友,良久后才冷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老夫林不依,小友也不必太过谨慎,老夫若是想要对付你,你又岂有命在,又何必花一番功夫救你。”
林不依!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我便是浑身一颤,没想到竟然是他,师祖的结拜兄弟清凌子,多年以前就是被他截杀,他是正一道的人,赶尸大会时却潜入我祝由又是为何,莫非只为了给我送判经?
经过这么多事情,我自然不会信他说的话,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我与林不依素不相识,当日他送我判经,今日又救我性命,肯定是想在我身上图些什么,绝不可能是他嘴上说的这般好听。
现在看着林不依的那张笑脸,我感觉到了无比恶心,无比的丑陋。
我瞟了一眼林不依,冷冷道:“当日你为何要送我判经?”
“呵呵,判经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老夫不过借花献佛罢了。”林不依顿了一下,淡笑道:“小友能杀了伍柳老祖,定然是使出了判术,想必体内的东西已经开始慢慢觉醒了吧。”
我心中便是大惊,他怎么会知道我体内的情况,好似全部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心中虽然大骇,但是我的脸上却是面不改色,沉声道:“是又如何?”
林不依淡然一笑道:“不论是与不是,老夫都希望你是程峰,而不是程破天。”
伍柳老祖当日也是提到了程破天,而林不依竟然能一语道破,我更是心中大骇,脱口惊声道:“林不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天机不可透露,老夫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还要靠你自己慢慢领悟。”
林不依如此吊我胃口,不禁让我大怒道:“林不依,明人不说暗话,你花费如此多的心思在我的身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呵呵,小友这么说可就错怪老夫了,老夫对你并没有恶意,你要相信老夫。”
林不依如此,我更是怒火升腾,狂吼道:“林不依,你少要在哪里惺惺作态,你三番五次的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不依的脸色突然严肃了下来,深深的盯着我,良久后才道:“既然